老王提來的兩個籃子裡面放了足有上百瓶白醋,隨後,葛羽和黑小色二人將那兩籃子白醋提到了洗澡間,將那些白醋全都倒進了浴缸裡面,然後將那韓寅脫的一絲不掛,直接丟到了裝滿了白醋的浴缸之中。
韓寅一到那浴缸之中,感覺便如進入了油鍋裡面,疼的他不住的出了慘嚎,身上也騰起了一團腥臭濃郁的白色煙霧,薰的人直眼暈,而那浴缸裡面的白醋緊接着也沸騰了起來,冒起了大量的白色氣泡。
連十秒鐘的時間都不到,韓寅便受不住這白醋的浸泡,掙扎着要從浴缸之中爬出來。
葛羽和黑小色兩人早就預料到韓寅會如此,所以一直都沒有解開他身上的束縛,手腳一直都是被捆着的。
見掙扎不出來,韓寅痛苦的大叫道:“師爺……黑爺……給個痛快吧,我實在受不了了,太疼了……”
“忍一會兒,一個大老爺們,這點疼都受不了怎麼能行,再忍一會兒,你就能活命了。”黑小色蹙着眉頭說道。
雖然這般說,黑小色心中也有些驚懼,看到韓寅那慘嚎的樣子,一般人肯定承受不住,換做是自己,說不定還不如此時韓寅的模樣,尤其是一想到那後背上密密麻麻的孔洞,還有那孔洞之中的三頭黑節蟲,黑小色也是忍不住頭皮麻。
好在,這種痛苦的情況,韓寅並沒有堅持多久,他慘嚎了大約有五分鐘之後,也不知道是嚎的沒有力氣了,還是不是那麼疼了,竟然躺在浴缸之中沒了動靜,只有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
那浴缸之中的白醋也停止了冒煙,也不再有白色的氣泡翻騰而出,葛羽和黑小色湊近了一看,但見一整個浴缸之中,漂浮着都是那些黑色的三頭黑節蟲,而且全都沒了動靜。
但是這會兒,他們又看到韓寅的小腹鼓脹了起來,而且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肚子裡翻滾,甚至都可以通過那撐的有些透明的肚皮看到那些蟲子。
猝不及防之間,
韓寅突然坐起了身子,直接再次嘔吐出了一團腌臢之物,其中,便有很多已經成型的三頭黑節蟲,連着吐了幾大口之後,韓寅的肚子才變的平坦下來。
那些吐出來的東西,在一浴缸的白醋浸泡之下,再次騰起了白煙,腐臭難聞,整間浴室裡的味道別提多有味道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兩個人也只能忍着,看到那韓寅折騰的差不多了,兩人連忙捂着鼻子過去,將韓寅從浴缸裡面拖了出來,又拿出了淋浴頭給韓寅沖洗了一下身子,找了個牀單,將韓寅包裹了一下,再次帶到了客廳裡面。
這會兒,韓寅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葛羽幫他把了一下脈搏,身體的各項機能也都恢復了正常,將韓寅翻過來之後,纔看到他後背上那一大片紅腫的區域已經消退了不少,雖然還有密密麻麻的很多孔洞,也都在緩緩的收縮,如此這般,應該用不了多久,那些孔洞就能夠癒合。
其實,那些山頭黑節蟲都是從後背的毛孔裡面鑽出來,將毛孔撐的很大,收縮之後,應該會恢復正常的模樣。
緊接着,葛羽又拿出了幾顆恢復元氣的丹藥給韓寅服下,等了十幾分鍾之後,韓寅才幽幽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之後,韓寅虛弱的一笑,看向了他們二人道:“我這是還活着嗎……”
“廢話,你活的好好的,有我們在,怎麼可能讓你死。”黑小色道。
“謝謝……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這條命是你們救的……剛纔我以爲我自己死定了,沒想到竟然能活下來……”韓寅感激無比的說道。
“好了,這些話留着以後再說,我來問你,你究竟是怎麼中的招,到底是什麼人對你動的手腳,你還有印象嗎?”葛羽問道。
韓寅虛弱的嘆息了一聲,被黑小色攙扶着坐了起來,斜躺在沙上,仔細想了一會兒道:“我不記得有人對我動過手腳啊,我也是修行者,如果有人想對我動手的話,我應該會有察覺……”
“那你今天除了跟黑小色在一起,還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葛羽再次問道。
“這一整天,我好像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就只有在酒吧的時候,我看上了一個妹子,過去跟那妹子聊了一會兒,那段時間,你有沒有跟什麼人接觸過?”黑小色看向了韓寅道。
韓寅虛弱的道:“酒吧那種地方我不怎麼去的,等黑爺去找那個美女的時候,我就一個人坐在吧檯旁邊,等着黑爺,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美女,說要跟我喝兩杯,我閒着無聊,便請她喝了兩杯紅酒,聊了一會兒,好像就接觸過那一個女人,另外還有吧檯的服務員……除此之外就跟任何人接觸過了……”
“我過去找你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你說的那個美女呢?”黑小色問道。
“在你回來之前,她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有事情,就離開了。”韓寅道。
“我覺得可能是那個女人有問題。”黑小色斷然道。
“在跟那個女人喝酒的時候,你有沒有離開過?”葛羽又問道。
“好像去了一趟衛生間。”韓寅回道。
這下是差不多了, 肯定是在韓寅去衛生間的時候,那個女人偷偷在韓寅的紅酒裡面下了降頭粉。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黑小色摸着腦門道:“你們覺得是誰動的手?劉家父子還是一關道港島分舵的人?”
韓寅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可能吧,劉家父子要是有這本事,也不會被鄧汝弘的冤魂纏身了,一關道港島分舵的人要對我動手,也不至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吧,他們要想殺我,有的是手段。”
“剛纔我聽週一陽說,這個三頭黑節蟲是來自於馬來西亞的獨門降頭術,先排除了一關道港島分舵的人,他們不會用這種手段的。”
頓了一下,葛羽又問道:“你除了劉家和一關道港島分舵的人,還有沒有其餘的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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