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隱姓埋名,難道真的甘心永遠這樣嗎?”聽完之後,三水不禁一皺眉問道,他看這個齊禹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若不是三水對於看人,這方面有很深的造詣,怕是也發現不了此人的底細。
想想就可以知道,一個人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並且自己明明可以憑藉這本事來出人頭地,卻偏偏甘心做這麼一個,不受待見的皇子,如果說一點想法都沒的話,是那誰都不想會相信的。
聽到三水此話,這齊禹的呼吸明顯有些凌亂,手中的被子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見此,三水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只所以一直忍氣吞聲,並不是像爭奪這個皇位,畢竟不管我再怎麼出色,自己的出身是怎麼都逃避不了的,我現在只想好好保護我的母親,其他的紛爭,不想去參與,無論如何,那畢竟是我的父皇!”
說完,齊禹一口將杯中酒喝下,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
“公子,您不必如此,夫人終有一天,一定會支持您的!”見到齊禹痛苦的樣子,旁邊的那個丫鬟一臉擔心的輕輕安慰着,三水看的出來,這丫鬟,早就已經對齊禹情根深種了。
聽到這,三水也算是明白這其中緣由,想必是並不是因爲齊禹不想做一番事情,而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總結起來的話,也就是一句話,太孝順了,當然,這也無可厚非。
“好了,不說這麼不開心的事情了,齊兄,你我既然遇到,也算是一種緣分,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三水喝了一口酒,臉上有些猶豫。
“三水兄弟,正如你所說的,咱們一見如故,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齊禹不是那種喜歡四處宣揚的人。”齊禹見此也露出了一絲疑惑,三水露出這幅樣子,明顯是和自己有關。
“你的父皇,也就是天風帝國的國柱齊風林,最近一段時間正在秘密的煉製戰屍,此事恰巧被我碰見,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嚴重性,所以……”
後面的話,三水雖然沒有明確說出來,但是以齊禹的聰明,肯定是知道三水接下來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聽到這,齊禹的臉色第一次徹底變化了,他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若是被人發現了,整個天風帝國可能都會因此而倒黴。
“三水兄弟此話當真?那你這一次來,就是爲了調查此事的嗎?”齊禹此時才反應過來,剛纔三水爲何會露出那種猶豫之色,還有三水無緣無故的來到他們天風帝國到底是所謂何事。
“自然當真,是不相瞞,我就是準備調查此事的,並且準備晚上直接去皇宮,找你的父皇談談。”對此三水也並未隱瞞,他覺得這個齊禹,是個可以真心相交的朋友,雖然他們兩個也是第一次見面。
“公子,此事要不要和夫人……”
“不用!”這丫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也知道事情不小,正想說什麼,被齊禹直接給揮手打斷。
“惜柔,這件事情你誰都不要說,特別是孃親,知道嗎?”氣宇臉色嚴肅的看着這個丫鬟。
“公子放心,惜柔知道了。”
見這丫鬟答應下來,齊禹這才點了點頭,突然看着三水問道:“三水兄弟,晚上能否一起過去?”
“可以”
其實三水選擇將計劃說出來,就已經有這種意思了,齊禹不管怎麼說,都是齊鳳林的兒子,這次他也跟過去,說不定就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
將此事敲定之後,齊禹對三水拱了拱手,就直接離開了酒樓。
“齊風林,希望你能夠及時回頭!”看着齊禹離開,三水不禁低聲說道,若是沒有齊禹在中間,三水對付起這個齊風林時,自然是不會有絲毫的留情,可是多了齊禹,這就有些麻煩了。
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以大事爲重,若是這齊風林死不回頭,三水出手的話,齊禹想必也不會說什麼。
半天的時間轉眼就過,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三水從酒樓走了出來,隨後直接奔着天風帝國的皇宮而去
天風帝國的皇宮也是坐落在虞城最中間,老遠就可以看到是一片極爲豪華的建築,三水剛剛走到西門,邊看到了大柳樹下,站着一個熟習的黑衣人,此人背靠大樹,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東西。
“齊兄,我來了!”三水直接對着人走了過去,此人正是齊禹,他們兩個約好,子時在這裡匯合,然後一起去皇宮。
“三水兄弟,齊禹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否答應?”還沒進去,齊禹突然無比認真的看着三水問道。
“你說!”
“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我的父皇,到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請三水兄弟能夠網開一面,留他一條性命,齊禹定然永生不忘。”
說完,齊禹向三水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其實就算齊禹不說,三水也能猜到是這個,不過具體的話,三水還真的不太好說。
“到時候看吧,若是可以的話,我會盡力的饒他性命,但是他要是死不悔改,那我也沒辦法了!”
“如此的話,就多謝了!”齊禹知道三水能給自己這麼個答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也就沒有再繼續多嘴,嘆了口氣說道。
“走吧,先進去看看吧,希望你的父皇能夠悔改。”說完,兩人用一塊黑布,遮住了自己的面容,直接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黑夜中。
這晚,天上的月亮極其明亮,可是漸漸的,不知爲何開始烏雲密佈,將天上的月亮都給遮掩了起來,憑空讓人覺得,心裡有些壓抑。
“齊風林,你確定那個人今晚會過來嗎?”此時元海和齊風林正在一起,元海有些疑惑的看着齊風林道。
齊風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倒是不能確定,但應該就在這幾天,我們小心點總是沒錯的,而且我心裡總覺的怪怪的。”元海聽此,卻是一笑。
“你是太杞人憂天了,我們兩個聯手,還懼怕什麼?”
齊風林沒有答話,只是心裡的那種感覺,卻是越來越嚴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