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來,別在這鬼鬼祟祟的,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們!”由於三水等人是躲在棺材的後面,所以老遠看去,還以爲這手是從棺材裡面伸出來的一般,秦三已經扣動了扳機。
“別開槍,有話好說,我們只是路過的。”三水他們緩緩地站了起來。
大牛滿臉不服的看着這個人,要不是他們人太多的話,他真想打翻這秦三,憑他的身手,藉助着黑夜,要拿下這麼一個拿槍的人不難,可這麼多人的話,那就沒有可能了。
見到是人後,秦三他們都鬆了口氣,錢明也是扶了扶鏡框,在他的鼻尖,也冒出了一些汗珠。
“媽的,你們這幾個鳥人,倒是有些本事,剛纔竟然沒有打死你們,都給老子過來。”秦三對着三人罵道。
三水他們不敢反抗,從棺材那慢慢的走了過來。
“咦,你們這幾個鳥人倒是懂得享受啊,還有肉吃,給老子拿來吧。”秦三聳了聳鼻子,然後望向了二狗手裡的兔子腿,一把奪了過來。
“這是二爺的,你……”二狗下意識的就要搶回來。
“滾你媽的,你吃個鳥,待會吃些骨頭吧。”秦三一腳將二狗踹翻,罵罵咧咧的道。
“老闆,你吃……”秦三送到嘴邊後,好似反應過來了,急忙將這腿子腿送到了錢明那裡,滿臉討好。
錢明看都沒有看一眼,微微擺了擺手“這荒郊野嶺的,你們在這幹什麼,看你們的樣子,也不是本地人吧。”錢明不在乎這兔子腿,他們此行是來盜墓的,這種行當自然是不想讓人發現,他看了看三水他們,除了二狗,其餘兩人都不像是普通人,特別是大牛,身材魁梧,肌肉紮結,滿臉的兇光,一看就不是個角色,至於三水,他雖然看不出來什麼,但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不過讓他說的話,他也說不上來。
“對,你們這幾個鳥人是哪的,跑這來幹什麼?”秦三大口的吃着兔腿,含糊不清的問道,張二狗看的是牙根癢癢。
“我們本來是來這裡遊玩的,可誰知道忘了出去的路,就在這轉悠起來,天色黑了也沒找到,便在此歇息一晚上,準備明天早上再去找出路。”三水笑着說道。
“迷路?哈哈,真當錢某人是三歲孩子嗎?不過無所謂了,既然被我們遇見了,就和我們一起吧,看你們的樣子也不是普通人,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錢明笑着搖了搖頭,也沒有再追問的意思,自己這一方十幾把槍在這,這三人還能蹦出花來嗎?
他沒注意到低着頭的陳老根,這陳老根見到三水的第一眼起,就認出了他,上次有了三水的那道符後,他果然不再犯病了,所以對於三水,他是印象極深,他心裡猜測着三水等人應該也是去那將軍墓,不過沒有說什麼,三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雖然是盜墓的,但這點原則還是有的,如果他說出來的話,肯定會再生出別的事端。
“真是太爽了,醜東西,你不是想要吃嗎?給你……”秦三大口的吃完了兔子腿,然後將骨頭往二狗那一丟,笑嘻嘻的道。
“你……”見這人這麼放肆,大牛忍不住就要上前給他一番教訓,不過被三水暗中拉住。
“你個鳥人,還不服是吧。”秦三見到大牛望自己的眼神,上去照肚子就是一下,大牛硬是一聲不吭,只是盯着這秦三,眼神更加兇狠。
“我看你是找死……”秦三見此,端起槍就準備射殺大牛。
“慢着,老闆,留着他們估計有用,那將軍墓有些古怪,到時候讓他們走前面,說不定有什麼別的收穫。”陳老根大叫了聲,然後向着錢明說道。
錢明扶了扶鏡框,點了下頭“這話說得有理,秦三,留着他們的姓命。”
“知道了,老闆。”秦三冷笑着看了眼大牛,雖然不殺他,但卻用槍把子重重的敲在了大牛的頭上,這槍可是實實在在的鐵,這一下二牛的頭立刻留下了鮮血,大牛沒有理會,不過看着秦三的背影,眼中已經有了濃濃的殺意。
“你們幾個,今晚給我守在門口。”秦三指着三水他們道。
他們人多,只需要兩個人盯住三水他們便可,其餘的人都可以好好的休息。
三水他們不敢沒有什麼意見,和陳老根一起站在了門口,在他們後面,兩個漢子拿着槍對着他們。
這也不怪三水,他雖然是茅山掌教,不過也是人,子彈進去,出來照樣是個窟窿,再說了,在門口看着門,說不定還有逃跑的機會。
“都老實點。”他們身後的人說道。
三水他們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門口。
夜,漸漸地深了,山林裡的夜晚尤其的孤寂,偶爾有些蟲蛇之類的過去,其他倒沒有什麼。
大概到了兩點多時,一個詭異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迴響在他們這裡,這聲音很怪,很像是一個小孩子的笑聲,而且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怎麼回事?保護好老闆!”秦三畢竟是軍人,警惕性很高,急忙叫醒了衆人。
“外面來了什麼東西?剛纔的聲音是什麼東西發出的?”秦三急忙跑到了門口,對着三水等人大聲質問着,錢明也走了過來,這聲音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好似就在身邊一般,在這幽靜的山林中,十分嚇人。
陳老根也露出了懼怕的樣子,三水和二狗對視了一眼,他們猜到了是什麼東西。
三水向二狗遞去了一個眼神,靜靜的看着前面。
他本來還在想着有什麼脫身之法,誰知道造化弄人,現在竟然要靠着這東西。
錢明被衆人圍在了中間,他不停地扶着鏡框,緊張的看着前面,那個聲音距離他們已經很近了,分明就是一個小孩子的哭聲。
可是在這山林裡,怎麼會有小孩子,秦三等人嚥了口吐沫,紛紛將槍上了膛,死死的盯着前面。
忽然,一個穿着壽衣的老人向他們而來,見到這一幕,秦三等人只感覺到頭皮發炸,因爲這老頭子明顯是剛被挖出來的,身上還帶着泥土,臉上的皮肉都爛了,他不是走着過來的,而是飄過來的,這纔是讓他們最害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