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你帶虎娃子走,我留下來幫三水!”大牛沒有任何猶豫的道,從三水的反應中,他如何看不出此時的情況,要以三水的性命爲代價,爲他爭取逃命的時間,他許大牛做不到!
“傻大個,我……”
“你們兩個都給我走,快走!”三水猛地站了起來,豎起桃木劍,嘴角帶着鮮血對着二人嘶吼道,眼睛都充斥了血色,現在可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多留一點時間,就多一份危險。
“再不走!我們都要死,都要死!快滾!”見兩個人還是站在這沒動,三水大喝一聲,說完衝向了兩個糉子。
一腳踹開了往二狗他們那衝去矮個糉子,同時掏出那捲黃布卷,直接往高個糉子頭上扔過去,手裡結印。
“快走!”
三水雙眼通紅的叫道。
見到三水的樣子,大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抱起虎娃就猛地往外面衝,二狗看了眼三水,又看了眼大牛的背影,嘆了口氣也追了上去。
見到二人離開,三水才鬆了一口氣。
而錢明等人已經跑了有一段距離了,他回頭看了下後面,沒有見到那兩個糉子追來,也沒有見到三水他們,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老闆,剛纔那兩個東西怎麼又活了?”秦三邊跑邊問。
錢明沒有回答,這次的情況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有三水他們在後面拖住那兩個糉子,留給他們逃離的時間,他倒也不是很慌張,他現在是有些信了他爺爺的話,這個將軍墓果然邪門的很,這次如果逃出去後,他會考慮放棄這裡了,因爲連三水都不行,他也想不到有什麼可以幫助他們進來了。
大牛和二狗距離他們大概有十幾米遠,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只有兩人的喘氣聲,以及虎娃的哭聲,這裡並不寬闊,本來空間就不大,只是很深而已,喘氣聲不斷地在四周迴響,恐怖之極。
“傻大個,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二狗不甘的問道,人都是有感情的,就這麼丟下三水一個人,他心裡也是極爲的過意不去。
“哼……哼……”大牛不斷的喘着粗氣,如果此時能見到他的樣子的話,會發現他的雙眼已經完全血紅:“都是那些人害的,俺先去弄死他們,然後再回去給三水報仇!”
要不是錢明將虎娃扔向了那兩個糉子,三水早就和他們一起逃出來了,根本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他以前就是兵王,就是因爲這種衝動的性格才導致被人整出部隊,他要錢明他們全部陪葬。
“老闆,什麼聲音?”錢明他們剛剛跑到那個石廊那裡,已經能看見那兩個鐵門了,可就在這時,突然一聲聲“嘶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於此而來的還有撞門的聲音,他們剛纔經歷過那一幕,一個個的思想都繃到了極點,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緊張的不行。
“都停下!”錢明也是發覺了不對勁,張開雙手想讓衆人停下,可此時這些人怎麼會聽他的,一個個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一窩蜂的往門那裡衝去。
“讓老子先出去,艹你媽的……”一行人你推我搡的,一個擠到門前的人直接拉開了門,可接下來,這裡便靜止了。
這個人本來還帶着笑容,以爲自己能第一個逃出去,可誰知道門一開,卻是一個巨大的陰影將他籠罩了,等他擡頭時,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見到一個臉盆大小的蛇頭對着自己壓了下來,在他還沒反應來時,就一口將他吞掉,這是一條巨大的蛇,吞掉後,它那不帶絲毫溫度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錢明他們,不停地吐着蛇信。
“嘶!!!”
此時哪怕是以錢明的心性,也忍不住小腿發抖,這樣大的蛇,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特別是剛纔一口吞掉人的那一幕,震撼異常,相對比較那殭屍來說,這條大蛇卻是讓他更爲恐懼。
“快!都*給老子狠狠的打!”秦三瘋狂的叫了一聲,拿起身上的槍就對着這個大蛇掃射起來,其餘的人也都反應過來,立刻響起一片的罵聲,接下來便是密集的槍聲。
這些子彈大都沒有鑽到這大蛇的身體內,只是撞擊蛇鱗時,發出了一些火花,不過這卻徹底的激怒了這條大蛇,只見它長嘶一聲,強有力的身子猛地一擺,就從門外衝了進來,門口的那些人因爲躲閃不及,瞬間又被他吞了一個,同時還有不少人被他巨大的身子給掃倒在了地上。
經過這麼一番耽誤,大牛和二狗與他們的距離已經拉進了很多,在槍聲響起的一剎那,大牛猛地停住了身子,銳利的目光朝前方看去,正好看到那條大蛇在前方肆虐的一幕,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抱着虎娃後面跑去:“二狗,前面有一條巨蛇,快跑!”這條巨蛇幾乎完全衝了進來,粗大身軀在手電的照射下,那種感覺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
錢明同樣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始往回跑,在那裡起碼還有三水,可若是留在這裡,只能被這大蛇給吃掉,不是他一個人這麼想,而是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不過在最前面的是大牛和二狗,其次纔是錢明他們,和剛纔的情況全部反了過來。
錢明腦門上不停地冒着汗,眉頭緊緊的鎖着,難掩焦急之色,他可不想在這裡死掉,可是後有巨蛇,前有殭屍,好像已經到了絕路,任他再怎麼狡猾,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後方不停地傳出慘叫之聲,有的人直接被大蛇一口吞掉,有的人則是被它巨大蛇身給掃飛撞到巖壁上,腦漿都撞了出來,這簡直比那殭屍殺的還狠,這就是屠戮。
這些三水都不知道,就這麼短短的一會兒功夫,三水已經耗費了很多的真元,他的臉色蒼白,雙臂都在流着血,嘴裡面也都是血,桃木劍上有血,龍淵上有血,頭髮完全凌亂,只有眸光依然堅定,緊緊的盯着前方的兩個糉子,整個人像一頭髮怒的獅子,這在三水身上,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
他的左臂,腰間,都有着發黑的糯米,剛纔那一會兒,他已經被攻擊到了兩次,都是以生糯米將屍毒壓制的,不過這兩個糉子也付出了些代價,特別是那個矮個的糉子,他的額頭上還插着三水的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