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上前了幾步。
“表哥,這把劍好漂亮,我看看可以嗎?”
陳強稍猶豫了一下,“你要小心點啊,這可是寶貝,很貴的。”
隨後,小心翼翼地將鯊魚皮寶劍遞給了童真。
童真在左手接過鯊魚皮寶劍的同時,右手就結了一個手訣,這個手訣叫破邪咒。
中食二指併攏,裝作似在試着劍刃的鋒利,在劍刃上滑了過去。
這劍身上的黑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將鯊魚皮寶劍遞還給了陳強,“表哥,確是好東西,漂亮!”
陳強聞言嘿嘿樂着,“那是的,差的東西,我陳強還不要呢。”
將鯊魚皮寶劍放在了一個盒子內。
“來來來,來吃牛蛙,這東西補,我好不容易抓了二十幾只,晚上全下鍋了,這也是你們的口福!”
牛蛙這肉真香,童真放開肚皮吃了起來。
道門有“三皈五戒”,還講究齋期,每年農曆二月十五、三月十五、十月初三、十一月冬至日。以及每月農曆初一、十五,都是不食酒肉五辛。
所謂五辛,就是蔥、蒜、韭、辣椒和姜。
在上一世,童真就沒有那麼嚴格地遵守過“三皈五戒”。
這一世,他連想都懶得想了。
都三魂移位這麼慘了,還遵守個毛線。
所以此刻,這牛蛙肉吃得滿嘴噴香,連陳強給他倒的一杯白酒,他看也沒看,就當作白開水倒進了肚子。
沒錯,是倒進了肚子。
這可是一杯三兩的白酒。胖凱似是發現新大陸地驚叫起來。
“童真,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這一大杯可是三兩呢!”
“三兩?”
童真差一點脫口而出,你就來三斤又怎麼的。
好在,他馬上想起來,他現在的身份,這個童真可是滴酒不沾,一沾必倒的那種。
“哦,你說這酒?最近我爸那樣,心情不好,就喝了點,就會了。”
胖凱此時仔仔細細地盯着看了看童真,隨後才搖了搖頭,“還以爲你給滕老師這書本砸一下,靈魂出竅了,可怎麼看,你就是原來的你。可我還是覺得你有問題。”
童真剛纔被胖凱這麼盯着看,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此時聽他這麼一說,這個感覺卻是沒有了,倒是佩服起胖凱來,“還真的是有眼力,這靈魂出竅也給你看出來了,那你怎麼不接着往下說呢。”
他這話半真半假,胖凱卻是嘿嘿一笑,“童真,你說實話,以前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就是會喝酒,卻是裝着一沾酒就倒了。我就說了,這麼大的一個人,雖然不能喝,怎麼可能會一沾就到,至少,喝個一兩半兩也不會倒。”
“你說是就是吧。”
童真當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與胖凱糾結下去。
“那就好!這是你自己說的,以後碰上喝酒的,你至少要給我頂上三兩,不,半斤。”
胖凱就自作主張地給童真下了“訂單”。
童真當然無語了,敢情是,你這是爲了讓我替你喝酒呀。
此時,胖凱卻是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加上陳強給他倒的一杯,加起來有六兩了。
看來,這胖凱的酒量不差呀。
只是,當他站起來時,人就明顯有些晃動了。
童真就樂了。原來,只是好酒,這酒量,還真的是不怎麼樣。
“表,表哥,明天週六了,所,所以我要回去了。”胖子粗着舌頭就與陳強告辭了。
“別急,別急,我送送你們!”
陳強與胖凱,表兄弟倆感情不錯,走得也近,雖然差了六歲,但是處得像是同齡人一樣。
胖凱雖然搖搖晃晃,但是不影響他的正常走路。
出了門,他是死活不讓童真給他推車,就他自己推。
得,那就你自己推吧。
進村時,並沒有見到什麼行人,此時出去時,卻是一路上到處可碰見行人。
童真剛開始的注意力集中在胖凱的身上,此時一看,臉色一變,這些哪裡是行人,有見過踮着腳走路的行人嗎!
這些人都是渾身冒着黑氣。
他不敢確定,這又會是什麼幻覺,因爲進村時就發生了那麼一出。
不動聲色地結了個右雷局的手訣。
天空劃過了一道雷電,發出了轟隆隆地一聲響。
“怎麼,要下雨了?”
胖凱擡頭看了看天空。
陳強也是擡起頭來看着天空。
童真卻是盯着兩側的行人。
果然,這雷電一閃,這些人不安起來,隨後就消失了。
讓童真鬱悶的一幕又發生了。
路上的行人一個也沒有少,只是這些不是踮着腳走路的行人,而是正常行走的人,身上的黑氣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童真此時驚得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成爲茅山道士三年,他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事。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邁出幾步,步子甚是怪異。
童真這是在走方位,道家術語稱步罡踏斗。
他所使的是南鬥罡,這罡是收治妖邪用的。
走了一個來回後,卻是什麼都沒了發生。
沒有理由呀!
“童真,看,看樣子,你也喝多了,不對呀,你才一杯酒。”
童真的腳步搖搖晃晃,來回走動。
胖凱當然誤會了,他就取笑了。
童真此時沒有時間理會胖凱,因爲,此時在他的眼前閃過了行行金色的字來。
“吾乃茅山宗的創始人三茅真君也,《茅山修真》是吾至高之絕學,奈何,數千年來,吾門下無人能習得此術。吾深知,習此術者,必定是大緣者,也是吾真正、唯一的傳人……”
童真讀完這些文字,這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看完《茅山修真》後就睡了過去,其實不是睡了過去,而是肉身已經死了,三魂馬附在了《茅山修真》中,被時空傳送到了1983年。
這一切,都是在他的隔世恩師三茅真君的設定中。
“喂喂喂,你真的喝醉了?”
胖凱的嬉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童真笑了笑,靠近了陳強,聲音很低,“表哥,你們村裡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童真,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強有些奇怪,最近,他們村裡很離奇地死了不少人,因爲離奇,所以,這事沒有外傳,加上他們村本來就比較偏僻,就更沒有外來人知道了。
陳強自己做倒斗的,死人這一詞對於他來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些地方都是進進出出,心裡當然沒有絲毫的恐怖。
所以,這段時間來,村裡的人足不出戶,他卻是藉機上山捉了大堆的牛蛙。
他好奇的是,晚上怎麼突然都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