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陽雙手抱頭，“我發誓，我要是看到不該看的，這輩子找不到老婆……”
葉少陽歪頭看着他，道：“什麼是不該看的？”
“這……”
“橫豎你這意思，你已經看到的，都是該看的了？”
葉少陽表情癡呆，徹底服了，傻了。
謝雨晴轉身背對他，用哀怨又鬱悶的聲音說道：“爲什麼每次跟你在一起，都要被佔便宜呢，尤其今天，後面被你摸了，前面被你看到了，唉，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猛然想到什麼，回過頭，質問葉少陽：“我還忘了，我之前怎麼****你了，你對我做什麼沒有？”
“什麼也沒做，這是真的，沒有……”連番被質問，葉少陽快哭了。
“真沒做？”
“沒做……呸，這話怎麼這麼彆扭呢，我說，咱們能聊點正事嗎，我還要去追趕那個狐精。”
謝雨晴一愣，“它不是跑了嗎？”
提到這個，葉少陽立刻又恢復了神采，拉了她一把，“走吧，我們先下去，邊走邊說。”
把法壇用的東西都收拾起來，磨盤就算了，這麼重的東西，還是留給老郭自己來搬吧，反正這玩意也沒人偷。
下樓的時候，葉少陽說出真相：“其實最後那次接觸，我能一掌劈死它或者收了她，她不過是兩尾靈狐，又是魂魄現身，並不難對付。
但我用鎖魂符傷了它，把符印打入它體內，它跑到哪裡，我都可以感知的到。”
謝雨晴道：“這是爲什麼，你想查出她的巢穴在哪嗎？”
“是了，狐精很少有單獨的，一般出現都是一窩，殺它一個沒多大意思，最好能抄了它的老家！”
兩人快步離開小區，上車之後，葉少陽默唸追魂咒，感知到那狐精所在的位置，“東北方向，大概七八公里遠的樣子，她還在跑，追吧。”
謝雨晴發動汽車，在葉少陽的指引下一路追趕起來。
“什麼是兩尾靈狐？”謝雨晴好奇問道。
“貓生皮，狐生尾。一般來說，狐精修煉一百年，會長出第二條尾巴，然後再過兩百年，歷經天劫，長出三條，此後每長出一條尾巴，修煉時間都要增加百年，具體我也不清楚了，我沒怎麼跟狐精打過交道。
尾巴的數量，代表着狐精的等級，最多九尾，四尾以下爲靈狐，四尾到八尾，爲妖狐，九尾爲天狐。”
“九尾狐？”
“沒錯，九尾天狐，如果是正修，那就是妖仙了，名列仙籍，與人間的地仙同級，可以享受香火供奉。喂，左邊那條路！”
謝雨晴一邊開車，一邊心算了一下，道：“就算每條尾巴加一百年，算起來，要修煉成九尾天狐，至少也得三千多年，怎麼可能！”
“就是不可能，狐精有很多天敵，而且有內丹，會被一些邪修的法師惦記，能活幾千年，並且經歷八次天劫，修成九尾天狐……從古到今只有一個，人稱胡三太爺。”
停頓了一下，葉少陽接着說道：
“所以一般狐精都會選擇邪修，能大大節省時間，不過就算這樣，想要修煉成九尾天狐，也是近乎不可能，從古到今，典籍上有記錄的九尾天狐，不超過三隻，有一隻很有名，你知道的。”
“我？我怎麼會知道。”謝雨晴愣了一下，想到什麼，“妲己？”
葉少陽點點頭。
“妲己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九尾天狐了，至少典籍上沒有記載。”
葉少陽微微皺起眉頭，自語道：“按說狐精一族，一般都是在深山裡修煉，幾種妖精互殺，各種祭煉，很少跑到人間來，這隻狐精到底什麼來頭，它現在往鬧市區的方向跑了！”
謝雨晴道：“會不會是故意跟我們兜圈子？”
“不可能，它感覺不到符印的存在，再說它受傷不輕，要趕緊回到肉身，吐納養傷——”葉少陽雙眼一瞪，“它停下來了！”
十分鐘後，謝雨晴的警車停在一棟至少三十層的寫字樓下，兩人仰望高樓。
“你確定，狐精跑到這裡來了？”
見葉少陽點頭，謝雨晴又追問道：“那你再用法術探探，它現在什麼位置。”
“這可沒辦法，它魂魄已經回到肉身裡，符印無效了。”葉少陽手託下巴，也是心中納悶：
人氣重的地方，按說爲妖類不喜，這隻狐狸的肉身怎麼會在這麼樣一座大樓裡呢？是臨時寄生，還是有長期的巢穴？
假如是後者，問題就複雜了。
“進去挨個樓層找找吧。”葉少陽道，“只好這樣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寫字樓的大門已經關閉，旁邊有個玻璃小門。
“這是要刷卡進出的。”謝雨晴指着門邊上一個刷卡機說道。透過玻璃門看進去，後邊是保安室，於是用力拍起門來。
一個年輕保安走過來，把門打開，狐疑的看着二人，“哪個公司的？”
“警察。”謝雨晴把警官證拿出來，衝他晃了晃，雖然身穿睡衣，警官證還是隨身攜帶。“有一個案件跟這棟大廈裡的人有關，我們要進去調查一下。”
保安一手攔着門，並沒有放行，反問道：“公司都下班了，只有幾個加班的還在，你們要找誰，先登個記好嗎？”
謝雨晴不爽道：“警察辦案，還要登記？”
保安憨厚一笑，“這是規定，再說……我也沒見過警官證，不知道真假，不敢隨便放你們進去，兩位還是登記一下，不要爲難我這小保安。”
謝雨晴哪裡說的出人名來，跟小保安態度強硬的交涉一番，小保安也不讓步，氣得謝雨晴幾乎要動粗了。
小保安也不想得罪她，說道：“兩位不然這樣，我們總經理在樓上開會呢，我去請示一下吧，二位等一會怎麼樣？”
“行，你去吧。”謝雨晴打發他快去。
等他一進電梯，謝雨晴立刻問葉少陽：“進去之後，你有沒有辦法把那個狐精找出來？”
“只要距離二十米之內，可以察覺到妖氣。”
“那就行，走吧。”說完拉着他鑽過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