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後,我與峰子坐在沙發上,傻傻的對視着。
峰子首先說:“這姐們也太熱情了吧,攔都攔不住。”
我嘆着氣,又看了一眼周圍,整個事務所都讓那個女人整成了家居的格調,而且滿是女人的氣息。真不知道等師父回來後,我該怎麼向他解釋。
我胡亂抓了抓頭,道:“不管了,先弄回原樣再說!”
“不對!”峰子突然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說這女的是不是想趁着這個機會,找師伯留下的信息!”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雖然峰子這個想法有些天馬行空,但是我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師父他們受到了監聽,而這個酒吧又開的這麼突然。那麼這段時間裡,凡是刻意接近事務所的人,我都要重視起來。包括這個女人。
想完這一切,我告訴峰子:“明天,我要親自會會她!”
接下來,這一晚我睡得並不踏實,一會夢到古戰場裡面的場景,一會又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好似還沒從飛機上下來。中間我醒過幾次,在難熬的時間裡,我試着分析了一下賈家與這南北之爭的關聯。我記得當時悶葫蘆說過一個叫做賈天義的名字,還有一個名字是尚……,對,尚靜雷!
當時在看壁畫時,本來我以爲身穿青袍的一方是屬‘北’邊,也就是悶葫蘆一直告訴我的,是屬‘我’這一邊。但是他卻說,青袍這一方是叛徒,那個領頭人賈天義,帶頭叛變了尚靜雷。更重要的是,他說這個賈天義身在賈家的族譜上。
當時這話一出,賈冥陽的反應非常激烈,他沒有反駁,但是卻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從這點就可以分析出,賈冥陽一定是知道什麼的。
而且,我清楚的記得,賈冥陽說過一句話,他說:他來這裡,不是爲了找家族的歷史的。
既然回想到了這裡。那麼,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當時賈冥陽之所以獨自行動,並不是他對這些壁畫不感興趣,恰恰相反,是他從上面看到了他壓根不想看到的東西。然而,悶葫蘆的突然醒來,打破了他想逃避的事實,倉皇之下,他的回答也露出了破綻。
想到這,我的嘴角控制不住挑了起來,因爲這就完全說通了!這個賈天義必定跟賈家脫不了干係,並且,現在的賈家肯定知道一些關於南北之爭的事情!
這時,旁邊的峰子呼嚕越大越響,已經影響到了我思考。這小子就是這麼沒心沒肺,我乾脆把他的枕頭撤掉,這才安靜下來。
我嘆了口氣,再想兩天前
與賈家兩位兄弟離別時的場景,賈冥陽當時的態度那麼堅決,不讓鵬飛跟我們來,可能就是在保護鵬飛了,或者說他不想讓鵬飛知道太多這裡面的事情!
不知爲什麼。我突然聯想到師父對我的訓斥,他當時說過的話,跟賈冥陽是如此的相似。當時我還奇怪,師父知道鵬飛的身份後,反應會那麼大。他嚴令我不準跟他混在一起,還下了狠心把我與峰子一起關在了事務所。
咳,我把枕頭又還給峰子。看着他酣睡的樣子,再回想起被關的那幾天,何嘗不是一種幸福。雖然在那幾天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情,但那會隨便一扭頭,好歹看到正在看報紙的師父,現在呢,他老人家去了哪裡,我都不知道。
算了,睡吧,睡吧。不想了。還好現在還有張紫涵一條線索,這幾天我一定要聯繫上她。
第二天,一大早借着買早飯的時機,我留意了一下一樓的門面。負責裝修的工人上班很早,但是我並沒看到那個女人。
正當我要上樓的時候,一輛紅色的敞篷寶馬帶着性感的嗡鳴聲停在了樓下,車門一開,兩隻高跟鞋頂着一位戴墨鏡的香豔女子飄身下車。
她把一大袋早點給裝修的工人分下去,又笑着跟我招手:“好巧啊,正好你倆的早飯我也有買哦。”說着,她從副駕駛又拿出一個袋子。
我晃了晃手中的餛飩盒,說:“不用了,這點就夠吃了。”
‘噠噠噠’她點着高跟鞋,小跑到我身邊,一股清新的香氣撲進了我的鼻孔。我趕緊甩了甩頭,把這意亂情迷搖散。
“走吧,我跟你們一起上去吃。”她那香酥的玉臂直接攙住了我。
“行了,你還來!”我趕緊把胳膊抽出來。
我問她:“那輛車是你的?”
她手中的鑰匙,直接遞了過來笑着說:“哎呦,難道是你的?那我還給你。”
“算了吧,那麼貴的車我是買不起。”說完我繼續往上走。
誰知,身後又跟來了‘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我道:“不是說了嗎,別跟着我。”
“誰跟着你了,我只是找個地方吃飯嘛,樓下都在裝修,你要我怎麼吃?”說完她竟然越過我,走在了前面。
打開門的一剎那,峰子是看呆了。一臉懵逼的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只能滿臉的無奈,對他說:“快請客人坐下吧,人家可以專門買了早點來的。”
峰子讓開門,故意走在我身後,小聲說:“她怎麼又來了。”
我道:“你當我
想啊,下次買早飯這活,還是你去幹吧。”
落座後,我問她:“昨天光顧着吃飯了,都沒問你叫什麼。”
“胡玉玉。你可以叫我玉玉。”她一臉燦爛的笑容。
“奧,那個玉玉。不對,是胡玉玉,你是怎麼認識我的?”我道。
她邊吃着東西,說:“我又不是傻子,要開店面,當然要把附近的情況搞清楚,對了,怎麼一直沒見到你師父。”
我道:“行了,咱們好歹也算見過幾面,當着真人不說假話,你就直說吧,找我師父到底有何目的。”
“呦呵,既然都被你們看出來了,那我就……”說着,她從包裡摸索起來,一臉的媚笑。
峰子這時坐不住了,手裡的筷子直接頂在了她的脖子上,狠聲道:“你想掏什麼?”
只見她慢慢從包裡掏出一份合同,說:“既然你們做不了主,我當然是想跟你師父談一談了。”
那份合同我大致看了一眼,扔在桌子上,繼續問她:“你當真只是爲了這間門面?”同時我示意峰子放開她。
她摸着胸脯連喘了好幾口氣,大翻白眼:“不然還能爲了什麼!”
峰子這時說:“這位胡女士,我師哥已經說了很多遍了,雖然他不是我的師伯,但是他絕對可以代表師伯的意思!”
胡玉玉臉色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回答說:“不賣就不賣嘛,幹嘛這麼兇,長得那麼壯實,也不怕弄傷人家。”
我遞給她一張紙,讓她擦掉脖子上的油漬。道:“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這段時間裡,事務所招惹上了麻煩,我師父他現在也是抽不開身。”
聽完我的話,胡玉玉臉上閃過商人的狡詐。質疑道:“我聽說都是別人有了麻煩事來找你們,你們自己怎麼還惹上麻煩了。”
我笑道:“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我們才更容易惹上麻煩。既然你都說了,我們是幫別人解決煩惱的,那你說,現在我們自己有了煩惱,是不是很麻煩呢?”
她又問:“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真的專門幹……”說着,她在桌子上劃了個八卦的造型。
見我點頭,她竟直接起身走了。
等她走了一會,峰子對我道:“和尚,你咋跟他實話說。”
我這麼做,當然有我的道理。我回答峰子說:“這個女人,絕對不要把她想的太簡單,我就是要告訴她這些實話,你等着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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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