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人?”鄭大哥與金無血他們幾個剎那間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的震驚與茫然之色,繼而齊刷刷地看向了我。
“這就是我最開始所說‘一石三鳥’中的‘第三隻鳥’!”我點了點頭正色說道,“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等左方霖醒過來以後再好好問他吧。”
鄭大哥一邊睜大眼睛打量着昏厥過去的左方霖,一邊深感不可思議地說道:“難道這個老傢伙居然是日本人不成?從五官眉目上看着不像啊,而且漢語能說得這麼流利……”
金無血則是皺了皺眉頭:“是不是日本人,從五官長相上根本看不出來的;而且大哥你別忘了,其實在二戰時期潛伏在中國的那些日本間諜,不但能把漢語說得跟中國人一樣,而且連地方方言都能說得非常地溜兒!”
“這個倒是沒錯,小鬼子還真是挺不簡單的!”鄭大哥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包括木無瞳、水無影他們幾個都是一臉的震驚與好奇,但我發現聶曉婧蹙着細眉雖然神色有些複雜,卻並沒有明顯的震驚意外。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聶曉婧是**警官大學的肄業生!
我相信聶曉婧這種聰明優秀的人絕對不會被學校無故開除,而且曉婧她也絕對不會輕易輟學退學,只是我以前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火無毒一邊提醒着三陰闢靈,說是關鍵時刻你別掉鏈子啊,就指望你控制住那個老傢伙的神智、不讓他昏厥過去呢——不叫你繼續吸他的血,並不代表說是要你放了他啊。
三陰闢靈好像沒有聽到火無毒的話一樣動也不動。
我笑了笑,換了個方式衝着三陰闢靈說道,小傢伙你今天表現得相當不錯,待會兒別讓他昏厥過去,晚上保證有雞血鴨血讓你喝飽;否則的話,哼哼,我讓“黑神”好好揍你!
三陰闢靈馬上點頭似地晃了晃腦袋……
這個時候,水無影已經擰開一瓶純淨水衝着左方霖的臉上潑了過去。
左方霖慢慢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胸有成竹和淡然自信,取而代之的是面如死灰一般,一臉的痛苦和無奈之色。
“怎麼樣啊左老闆,那個三陰闢靈的熱情招待還不錯吧?如果還需要三陰闢靈的服務,左老闆你儘管開口就好。”我衝着左方霖說道。
讓我們幾個深感驚訝的是,左方霖這次開口並不是認輸求饒,反而說是求我們救他一命。
“救你一命?就這點小傷根本死不了你的!”水無影一臉不解地說了一句。
我則是趕快追問着左方霖:“是誰在害你?我們如何才能救你?”
左方霖一臉痛苦無助地回答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我認輸認栽!我並不想助紂爲虐,只是被人逼迫、身不由己啊!
看在同爲炎黃子孫的份兒上,看在我並沒有害人性命的份上,胡先生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其實我只不過是個被人操縱的前臺小嘍囉而已,幕後的主謀應該是東洋神道教的高人!”
“你也只是一個前臺小嘍囉?幕後主謀是東洋神道教的高人?”這一下,就連我也是深感震驚。
左方霖嘆了口氣:“是啊,否則我完全沒有必要親自過來冒險的——我習有胎息真術而且廣有錢財,只願安享人間之樂,不想摻與任何利害紛爭,只可惜,唉——技不如人、身不由己啊!”
“你也習有胎息真術?”一向不愛說話的木無瞳馬上追問了起來。
“是啊,所謂胎息真術,其實並不能讓人返老還童、長生不死,只不過是可以最大限度地延長生命……”
作爲酒店賓館的老闆,左方霖的話自然是比逐塵道長的古漢語更加好懂,而且更符合現有科學和邏輯。
左方霖告訴我們說,人類壽命受制於基因限制、受制於細胞分裂次數的限制,如果想要讓肉體凡胎長生不死,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夜晚休息時通過胎息真術,可以讓呼吸心跳基本停止,從而最大限度地減少了細胞分裂的次數,故而可以最大限度地延長壽命……
我與鄭大哥相互瞧了瞧,覺得左方霖這番有關“胎息真術”的說法很有道理。
而金無血則是皺眉思忖了片刻,衝着我們幾個說道:“幕後有東洋神道教的高人蔘與,我認爲極有可能!畢竟在抗日戰爭期間,王屋山的那件怪事就引起了寺內壽一的注意;
而且寺內壽一當年曾經派遣一支特種小分隊,護送好幾個日本神官專程奔赴王屋山調查處理——以小日本的那種性格,估計極有可能會一直念念不忘、偷偷下手!”
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金無血的說法——這個說法,與曹虎林生前所說的情況一模一樣,而且邏輯相符。
不過,我卻是再次盯着左方霖追問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日本神官居然仍舊是念念不忘,他們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左方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只是聽說王屋山山腹地下藏着與日本皇室或者國運有關的神秘東西吧。
金無血接着我的話追問左方霖:“日本神官大概是什麼時候知道黃泉守墓人的?你是如何成爲東洋鬼子傀儡爪牙的?”
左方霖一本正經地告訴我們說,上世紀九十年代,省地質勘探隊在王屋山用瞬變電磁勘探的方法,偶然發現王屋山下面有巨大的空洞空間,而且螺旋向下,極深極深,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後來勘探隊的幾個領導和高工非常詭異地全部遇車禍而死亡,再加上說是王屋山的下面並沒有經濟價值特別高的礦物礦產,後來就放棄了繼續勘探和開採;
但是就在那一年的秋天,政府突然在王屋山抓到了好幾個日本間諜,那些間諜有的是遊客身份,有的是日企員工的身份;
再往後,左方霖就被一名東洋女子所控制了……
說到這裡,左方霖老臉一紅:“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有許多炎黃子孫的術士高人也參與了進來,一個個跟我一樣受那東洋女子的脅迫控制、被人利用,只是,已經無法擺脫了。”
“爲什麼無法擺脫?”金無血立即追問道,“你不會是因爲貪圖人家東洋女子的美色,所以甘願爲虎作倀的吧?”
“不不不,因爲她們在我體內下了東洋神道教的詭毒之物,每隔三個月我都必須去領一份解藥,否則的話那種痛苦根本是我承受不了的,就連昏迷過去的可能都沒有!”
左方霖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們還記得上次我所謂的‘雲遊’嗎,其實,就是去領了一份解藥。”
我與金無血相互一瞧,均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上次在通天峽遇到那個“中年山民”的時候,對方確實說過其師傅雲遊未歸……
火無毒則是在旁邊問了左方霖一句:“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就沒有去京滬大醫院檢查化驗一下,就沒有想辦法解了那毒?”
左方霖一臉痛苦地回答道:“怎麼可能會不去啊,除了京滬大醫院以外,前幾年我還偷偷去了香港和美國,結果仍舊沒有辦法!否則我廣有錢財、自由自在,何必非要受制於人啊!”
接下來,左方霖告訴我們說,他年紀大了,對王屋山山腹地下究竟藏着什麼未知秘密是毫無興趣,而且與黃泉守墓人也無怨無仇;
可能是由於上次國家抓了不少日本間諜的緣故吧,所以從那以後日本神道高人再也不肯輕易出面,而是網羅了許多中國的術士替她們賣力賣命……
“我明白了,那些賊心不死的日本神官既想利用中國術士幫他們賣力賣命,又怕我們與黃泉守墓人走得太近成爲同盟!”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左方霖,“那個讓你替她賣命的東洋女子在什麼地方?除了東洋神道教的詭異毒物以外,她還有什麼過人的手段?你如實說出來,我們幫你控制住她,讓她徹底解了你體內的毒物!”
“謝謝胡先生!謝謝各位……”左方霖連連道謝,然後一五一十地給我們講了一番。
左方霖的一番介紹聽得我們幾個面面相覷、深感棘手,同時也更加想要知道王屋山山腹地下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想要知道東洋神道教的高人念念不忘、費盡心機地究竟想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生擒活捉那個東洋女子的……”
我安慰了左方霖一下,在他打電話讓人送來解藥以後,冒險賭了一把放他回去,以免打草驚蛇、功虧一簣。
來到外面以後,我剛想要回到房間休息一下,聶曉婧主動找到了我。
“有什麼事嗎?”我故作不解地看着聶曉婧。
聶曉婧小聲說是一塊到外面散散步唄,順便有件事想要給我說一下。
我點了點頭,跟聶曉婧一塊朝度假村的外面走了過去,想要聽聽她究竟給我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