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誇飛天兩句,但怕朱海東惹毛了,直接放出幻鷹。那飛天不就死定了?所以連衣服也沒脫,就和飛天霸佔了那一張大牀。
要說這朱海東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這麼快就睡着了。當然飛天更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早就睡着了。結果我卻沒睡着,悲劇就在這一刻開始了。屋外的窗戶有無數的黑影在晃動,走廊裡時常傳來嘎吱嘎吱的走路聲。還有遙遠卻又那麼清晰的咳嗽聲,小孩子的哭聲,還有女人的念念叨叨的謾罵聲。
本來這幫玩意兒估計會進來,但是飛天睡覺的時候身上散發着慘綠色的光芒,窗外的黑影見到這樣的光芒突然就消失了。
雖然是一隻貓妖,但我很怕鬼。以前被姐姐笑,後來被一起修煉的妖怪笑,直至今天被常言他們笑話。可笑也沒用我就是害怕。我緊緊的摟着飛天。飛天睡的正熟呢,被我勒的快要上不來氣了。使勁的掙扎,幸好我及時發現我的行爲差點把飛天勒死。不然飛天早嗝屁了。
飛天看了看我,緩慢的挪動身體,扒拉開窗戶,我都快要嚇死了,使勁的拖住飛天,阻止它這二.逼的行爲。
結果死活沒拖住,外面那些披頭散髮的腦袋晃動着就越來越清晰了。我的媽呀,這飛天不是傻逼了吧,還是想害死我啊。
結果飛天仰脖對着黑夜輕吟着,聲音可尖銳了。兩聲,就兩聲。走廊裡的聲音消失了,窗外的黑影不見了。
飛天這才把頭伸了回來,用它的爪子把窗戶關了起來。
然後繼續再牀上裝死屍,這一瞬間我覺得飛天要是個男人,四肢健全,哪怕它缺點心眼我也嫁給他。
我躺在牀上抱着飛天冰冷的身體,要是常言對我這麼好該多好啊。沒準現在這個傢伙正抱着犬夜神呢。愛誰都別愛小受或者小攻。
在飛天收拾完這幫遊魂野鬼之後,我睡得很舒服,直到第二天早上朱海東使勁扒拉我,我才醒。不過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很解氣的一幕。
朱海東扒拉我的時候被飛天看見了,飛天看見突然迅速的衝了過去,衝着朱海東就是一口,幸好躲得快,不過那一躲也摔在了地上,直接摔個狗啃屎。然後飛天繼續裝死屍,盯着朱海東一動不動,準備再次發起攻擊。
唉一大早上起來就這麼歡樂,精神真好。
“這傢伙是不是缺心眼啊,我就是叫你起牀而已。”朱海東從地上爬起來怒了,估計從來沒這麼有損形象過。
“是嗎?我覺得挺好的,比你正常多了。”我摸了摸飛天,心情大好啊。看來飛天也不是總那麼白癡缺心眼嘛。
朱海東氣得直翻白眼,啥屁也沒放出來。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我整理整理衣服也跟了出去。其實沒啥好整理的,我根本就沒脫衣服睡。畢竟朱海東這傢伙就不是啥好人。
清朝殭屍看見我精神飽滿的走了出來很震驚。我都不知道爲啥,難道我精神萎靡的出來他才覺得正常?難道那些鬼都是他的親戚,被他邀請出來嚇唬人地?
我發現一個很有科學依據的事實,就是啥人挨着啥人。朱海東就夠王八蛋的了,這殭屍老闆就更不是東西了,按的啥心啊。就昨晚差點沒嚇死我。店裡有
人出人命難道這老闆能不被警察叔叔帶走喝咖啡?
“早啊,昨晚睡的怎麼樣啊?”殭屍見到我就放棄,一羣鬼在窗外哭爹喊孃的要是還能睡的好那我就
得給自己起個特別點名字了,叫缺心眼子太合適了。
“好個毛啊,你說你長得像鬼也就算了,還養着一羣鬼,你是不是有病啊?”
殭屍變態一笑,就
好像我說話跟放屁似的。就這態度真想抽死他。鬼有裝逼的權利嗎?
“小娘子說話還真是風趣幽默啊?”殭屍不搭理我,就跟朱海東叨叨的。
這不明擺着瞧不起我嗎?我看了看他旁邊的酒罈子,都是紙糊的蓋子,看來這家鬼店還挺專業的。我趁倆人聊天的時候,把那紙蓋給捅了個窟窿,然後很不地道的往裡吐了吐吐沫,還抓了把土扔了進去。
飛天歪着脖子直勾勾的看着我,我靠這小崽子也太笨了,做壞事還擺這麼純真的表情幹啥啊。不過下一秒飛天做了件把我下巴都要嚇掉了一件事。他也往酒罈子裡吐了點東西。我的媽呀,我抓把土吐點口水啥的,頂多住店的找殭屍麻煩。可大哥你這麼搞不是要出人命的嗎。
我都不知道該咋說這傢伙了,如果我現在有對翅膀,那我會在零點零一秒鐘夾着飛天就跑。可惜的是我沒有翅膀,飛天也沒有但他會飛啊。可這個傢伙做完壞事還挺有理的樣子,仰着脖子直勾勾的,一低頭又吐出了點口水。這回可沒那麼簡單,飛天剛吐一口,突然酒罈子裡就冒煙了,接着就聽見比殺人的聲音還恐怖的聲音從酒罈子裡傳了出來。
嚇我一跳,抱着飛天就跳出一米多遠。接着突然從酒罈子裡竄出來一個全身粉紅色的小孩,衝出來就奔我過來了,對着我上來就是一口。飛天和朱海東同時衝過來了。但還是飛天快了一步,雖然飛天不帶翅膀,但是人家會飛啊,誰也眼氣不了。
飛天衝過擺動着柔軟的身體,嘴裡不住的發出低沉的吟叫聲,小孩子見到飛天嚎的一聲就蹦了回到酒罈子裡。
朱海東這變態貌似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在我旁邊一個勁的嘆氣。飛天倒是很冷靜,從半空中緩慢的落在我腳邊繼續裝死屍,但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酒罈子。
“呵,厲害啊。這個蟲子多少錢?”殭屍老闆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一點也不怕,只是蠻有興致的盯着飛天。把我肺子都快要氣爆炸了。這傢伙傻×吧,在酒罈子裡養小鬼,這要是誰喝一口這裡面的酒,晚上小鬼就會把這人的腦子給吃了。這不是謀殺嗎?這也做的太過分了。
“不賣!”我沒好氣的說,雖然說老孃愛財,但取之有道。飛天咋說跟我倆也是戰友關係啊。
“五十萬!”殭屍看都沒看我一眼,繼續扒拉算盤,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個數字。
我心裡怦怦的跳啊。五十萬啊,我得在常言那裡受奴役多少輩子纔能有這麼多的銀子啊。我看了看繼續盯着酒罈子的飛天,心裡一陣的柔軟說:“不賣,就是不賣,別費那個毛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