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以前跟張小花在一起的人都比較嗜血,現在怎麼都這麼貪財呢?如果我說要錢我有,但不給。要命我也有,你拿不走。”朱海東歪着嘴巴一笑,極其嫵媚。
“哈,跟老子說沒錢,我看你是找死。”痞子看着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就衝了過去。你說這人不是二百五嗎?人家犬夜神都打不過他,痞子上也是白搭啊。我伸手一拽,拉都沒拉住。痞子就奔出去,送死去了。
果然痞子剛到人家腳底下朱海東一閃身,用手拽着他衣領子就給扔了出去。啪嘰把痞子摔到了李大國那個五百年之久的琉璃盞上了。這朱海東還真是生猛啊,多貴重的東西都敢往上扔垃圾。
我向痞子飛奔而去,這朱海東太過分了。
“小花我沒事。”痞子故作輕鬆的扶着腰站了起來,衝着朱海東擄胳膊挽袖子。唉,咋整,一個人不自量力也就算了。但撞了南牆還不回頭的SB太少了。
“可憐的琉璃盞啊,這得值多少錢啊?”我看着那盞琉璃盞很傷心,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在一千年前留個鍋碗瓢盆啥的,到今天得值多少錢啊。現在我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糟蹋東西了。幸好糟蹋的不是我的,不然我得跟着這個畜生玩命。
“你把他扔哪裡不好,非扔這麼貴重的東西上。你咋就這麼不要臉呢。”我氣的都直哆嗦。不過馬上意識到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我哆嗦啥啊,這又不是我的。
我撿起摔掉一小塊碎片的琉璃盞又扔地上了,瞬間粉碎。看見李大國嘴都哆嗦,比他兒子死的時候那德行還難受。咋就這麼看不慣這種視人命爲糞土,視金錢當兒子的人呢?所以我一順手,來個沒注意又摔壞一個明代青花瓷。李大國那小臉都跟白紙似的,看着真爽啊。
我剛想再扔點啥,看見痞子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納悶呢,我做錯啥了。難道就因爲剛纔摔趴下的時候我心裡暗罵活該?難道他會讀心術?我很懷疑。
“看啥,你打不過他跟我有毛關係啊。”我很間接的告訴痞子技不如人不要怪路人。雖然剛纔他被摔得很爽,不,很慘。他很痛,但我心裡也不舒服啊。這足以證明一個問題,我方陣地廢物比較多。
痞子騰的拽出了自己的降魔劍,直接就衝着朱海東的面門去了。說實話現在我很確定這丫的是看着人家那張俊俏的臉才產生了這麼大的怨恨。不過這要是真捅着了也就真毀容了。結果到那時候這張小臉也就毀了,把朱海東賣到鴨店的大計也就泡湯了,想到這裡,我還真是有些傷心啊。
這朱海東也不是個人,一轉身迅速轉到痞子的側面衝着痞子的手腕就是一下子。痞子一叫喚,劍掉了,朱海東用腳一提劍就握在了手裡。我打字慢,說的也慢,但是這個瞬間也就是眨眼間完成的。結果朱海東接到劍也沒住手,衝着痞子的手就砍了過去。
我的心咯噔一下,來不及想什麼,衝着朱海東就奔了過去。本來想用手推開朱海東這一劍,誰知道沒瞄準,直接抓空了,那劍一下子削我肩膀上了。朱海東見我擋過來也沒有收手,他媽的果然是個畜生,沒收手也就算了,而且根據劍風來說力道反倒大了好多了。
我這一瞬間根本就沒有疼痛,因爲我意識到了這一劍下去,我這隻胳膊就被削下去了。奶奶的,到那時候我就不是廢物貓了,而是殘廢貓了。想到這裡我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這以後要是殘廢了,痞子良心不安非要娶我,而除了他沒人要我了,我不就是要嫁給一個流氓了?這就一代沉魚落雁貓的命運嗎?我不服啊,咋地我也要找個帥的,有錢的,至少也不能頂着一張流氓犯罪分子的面孔啊。
“住手,警察!”這個聲音很熟悉,安寧衝了進來,一把抓住那把劍,鮮血順着他的手縫像自來水一樣直流而下。朱海東這個王八蛋,要不是安寧另外一隻手用槍指着他太陽穴,估計連安寧的手都費了。足以證明安寧這個傢伙多缺心眼,也想變殘廢提早退休?
咣噹!朱海東把劍一扔,雙手就舉了起來。安寧一腳把劍踢得很遠,接着迅速把我抱在了懷裡。皺着眉頭,又跟審賊似的問我:“你傻嗎?幹嘛跑過去送死?”
“你以爲老孃我願意啊,我不過來擋着,流氓那隻手就費了。”我現在又暈血又受到了驚嚇,頭暈迷糊,噁心想吐,這丫的還罵我。啥人啊?
“你就不怕你這個膀子都沒了?”安寧的語氣想春天裡的雪,下得漫天紛飛,融化得也遍地成河。來的快,去得更快。
“咋不怕呢,我又不缺心眼,那不是情急之下嗎!”我說的真是實話,要早知道自己沒瞄準,也早知道會被卸膀子,打死我,給我一千萬我也不摻和,但爲了表示對痞子的敬意,我會考慮賺錢給他買個假肢的。
“對不起小花,我跟他拼了。”痞子剛纔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現在咬着嘴脣,臉色發青的樣子很像殺人犯。
“行了,別動。”我發現痞子是不是出門不帶腦子啊,剛纔就差點被卸掉一個手,現在是準備衝過去讓人家繼續卸唄。都知道打不過人家就別裝B了唄,結果還非要裝。
“臭小子,你差點害死他,我告訴你我可以剛纔就蹦了你。但我必須讓你在法律和道德面前領悟到自己的錯誤。”安寧說完這句話我就快要哭了,安大哥是不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啊。咋說話還這麼一套呢啊。法律是給人定的,難道沒看出來對方不但人品沒有到達人的境界,而且肉身也不是人啊。
“我是正當防衛,剛纔那個長得像越獄犯的傢伙拿劍要殺我。”朱海東馬上一副無辜的樣子。奶奶烏龜王八殼子的。這實力誰殺誰啊。
“你有證據嗎?有就去警局說。”安寧不管三七四十七,扶着我就要帶着朱海東去派出所。朱海東一樂,對我無聲的一字一個口型的說:我去派出所也行,不過以後你就在研究所,相信我,我會讓大家相信我的。不信我們試試。
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以爲我會上當,哼,我鼻子朝天,但心裡鬧心啊,萬一真去研究所咋辦啊,那時候我就從一個千年貓妖變成小白鼠了。看着朱海東不經意間一笑,我心裡就抽抽。
“那個啥,安寧啊,剛纔我們在開玩笑。沒啥謀殺和故意傷人。”我覺得我太高尚了,對於朱海東對我做的那點事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安寧這人死脾氣,揪着人家不放。我連忙擠眼睛,努努嘴。意思很明顯,你先放人我稍後給你解釋。結果安寧臉一低頭,滿臉紅霞飛啊。靠,我就是告訴放人,臉紅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