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嫿雖然喜歡和男人相處,但大多都是純潔的友誼,她從來都是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哥們看,而他們雖然真的很喜歡她,但是卻還是尊重她的選擇,依然用朋友的身份相處,絲毫不越軌。
她依然無法忘卻子俊,雖然對徐嘉動了心,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是那樣一個男人。那樣危險的男人不適合她,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單純的愛情,希望對方能給予她與子偕老的承諾。
可是顯然徐嘉不是這樣的男人,他像罌粟花一般誘人而芬芳,讓人一旦沉淪,就再也無法自拔。她非常討厭那樣的感覺,因爲她喜歡主動權在自己手上的感覺,而不喜歡被人支配,被人操縱。
所以她必須要拒絕他,哪怕自己的心很失落,哪怕自己的房子充滿危險,但是這樣的危險根本沒有辦法和徐嘉的危險相比,因爲那纔是致命的。
她在他的注視中落荒而逃,一直到自己的家裡,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突然看到茶几上還放着徐嘉未喝完水的杯子。
她愣愣地看着那杯子,不知何時竟倒臥在沙發上睡去。
她是被一陣寒意凍醒的,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那隻貓咪正在直直地盯着她,盯得她心裡發毛。
那眼神一點也不像是白天看到的那樣清澈乖巧,反而有一種怨恨和傷痛。可是隻有幾個月大的小貓怎麼會有那樣的眼神,而且這種眼神不應該是貓咪所有,倒更像是人的神情。
可是一隻貓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難道真的如徐嘉所說,這屋子真的有不同尋常的陰氣?所以這隻貓咪也被感染了嗎?
她忙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她再次望向那隻貓,貓咪的眼神一如白天一般純淨,很乖巧很可愛,她用手輕輕撫摸着它的腦袋。它輕輕喵了一聲,便臥在地毯上睡去。
難道又是自己看錯了?爲什麼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看錯的情況,而在子俊死後,這種情況就一再地出現呢?
也許是自己太思念子俊了吧,由於太悲傷而造成精神有些恍惚。
看來自己得去上班了,不然老闆會炒掉自己魷魚的。
她嘆息一聲,回到浴室細細卸了妝,洗完臉後,貼了一張面膜,便躺在牀上睡着了,竟然連面膜也忘了取下來。
她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能直直刺入你的心,讓你爲之顫動。
姽嫿驚恐地張開眼睛,看着被夜色籠罩的黑沉沉的屋子,忙打開臺燈,卻發現衣櫃不知何時被打開。
她記得自己拿出睡衣後,明明是關上櫃門的,到底是誰幹的?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可是自己不是從來不相信嗎?可是如今眼前的很多事情卻讓她不得不相信。她以前看到恐怖片中的一個個鬼影都閃現出來,原先她從來不覺得害怕的,可是這間房子中的詭異卻讓她不由得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蜷縮在牀上,驚懼地望着四周,側耳傾聽着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聲音,但是房間裡除了自己的呼吸,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等等,不對,客廳似乎有什麼異常,一陣細碎的像是老鼠在咬東西的聲音,可是這裡是絕對不可能有老鼠的。
她雖然感到害怕,但還是抑制不住好奇心,輕輕地走下牀,走進客廳,卻看到一個白色的物體在地上動來動去。
她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慢慢走向燈的開關處,她按下開關,屋子裡頓時亮如白晝。
地上的白色物體居然是自己前幾天以爲丟失了的那件浴袍,眼下正被這隻小貓咪拽來拽去的,正在地上玩的歡呢。
可是這隻貓咪剛剛不是在睡覺嗎?唉!不過她也搞不懂貓咪的生活,不過沒事就好。
她抽出幾張面巾紙想要擦去汗珠,卻發現面膜還在臉上。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丟掉面膜,把浴袍丟在洗衣機裡,將貓咪安頓在陽臺上,才重新回臥室躺回牀上。
不對,自己的那件浴袍不是明明找不見了嗎?那怎麼會突然被貓咪找到呢?它又是在哪裡發現的?爲什麼會大半夜在屋子裡玩這件浴袍?
她心頭的疑問越來越多,太怪異了。
眼下這一切發生的事都太奇怪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但是自從子俊死後。。。。。。
難道真的是子俊嗎?他還在恨自己嗎?可是他被撞死也不能完全怪她吧。
姽嫿的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爲什麼會這樣呢?
自己從來沒想過害任何人,可是子俊和自己畢竟相愛過,爲什麼會在死後對自己如此怨恨?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死的太慘了,所以才陰魂不散,留在自己身邊。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啊,爲什麼曾經那麼相愛的人會這樣折磨她。
她覺得自己的頭又疼起來。
她躺在牀上想要好好睡一覺,她真的太累了,感覺好疲憊,可不知爲什麼心裡總是有一種恐慌。她剛剛閉上眼睛快要睡去的時候,心裡那陣慌亂,就會驚醒她。
如此反覆幾次,她真的失眠了,雖然眼睛又幹又澀,但是卻不敢閉上眼睛,因爲她總是能看見自己以前看的恐怖電影中的那一張張恐怖的臉和一副副可怕的畫面。
曾經帶給她無數刺激的畫面如今卻成了不斷纏繞她的惡夢。
難怪子俊常常勸自己少看恐怖電影,因爲看多了,心裡就會產生陰影,時間久了,也許就會影響你的身心。
姽嫿現在才明白子俊的話是多麼正確,原來一切恐怖的因素不是來自於周圍,而是源於自己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恐懼。
她起身倒了杯溫水,吞下一顆安眠藥,重新躺回牀上,也許是由於藥的作用吧,她很快就進ru了沉睡狀態,而且這次居然沒有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