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們贏!”兩員大將異口同聲的道。
看着小貓與郭九齡有些亢奮的神態,秦風大笑起來:“當然是我們贏。因爲我們是邁開大步在跑,而齊人就算開始改革,也不過是躡手躡腳的走罷了,如何能與我們相比。”
“陛下說得極是!”
“對了,皇后那邊情況怎麼樣?”
“陛下,正要跟您說這事。”郭九齡笑道:“從泉州過來了一艘商船,帶回來了娘娘的消息,現在娘娘只怕已經到了上京城了。”
“很好,兮兒此去上京城,肩上可是擔着不少擔子的。閔若英一時半刻恐怕還回不了上京,兮兒得給那些失魂喪膽的楚國文臣武將打氣,要讓他們上下一心,重新組織軍隊,奔赴抗齊前線,當然,也要讓楚國上上下下都能感受到我大明的善意。”秦風微笑道。
“陛下,當真要賣給楚人我們最新式的武器?”小貓皺着眉頭道:“終有一天,我們也是要給他們開乾的,這些東西落到他們手裡,將來也是會給我們造成麻煩的。”
“有什麼可怕的。”秦風大手一揮:“這些武器,我們只走一條路,那就是沿水路到泉州,然後再送到荊湖去,凡是去荊湖的軍隊,纔有可能得到我們的武器裝備,而以後荊湖是什麼地方?那是抗擊齊國的第一線,送這些東西過去,收割的是齊國軍隊的性命,他們越厲害,就會迫使齊人不得不往哪裡調集更多的軍隊。甚至於,向我們來求購同樣的武器。”
小貓嘿嘿一笑:“那他們可是做夢了,我們可以賣給楚人,怎麼會賣給齊人呢?”
秦風眉毛一豎,“爲什麼不賣?當然賣!知道這世上做什麼生意最賺錢嗎?壟斷的生意,而壟斷的軍火生意,更是一本萬利。當我們的武器在荊湖讓齊人吃了大虧之後,他們自然會轉而向我們求購同樣的武器。”
“這是爲何?楚人現在勢弱,又與我大明是姻親,而且還有利用價值,賣他們武器尚可理解,但賣給齊人,我們豈不是在給自己添麻煩嗎?”小貓勃然變色。
“小貓啊,咱們準備賣給他們的是哪些武器啊?”秦風笑咪咪地看着對方。
“陛下,是最新式的弩機,衝陣車,霹靂火,這都是國之重器啊!”小貓很是不甘心的道,在戰場之上,這都是大明軍碾壓敵軍的存在,但陛下去準備賣給潛在的對手,這就讓他不理解了,在小貓看來,與齊國之戰,不過就是五六年之後的事情而已。
“是啊,新式弩機,衝陣車,霹靂火。”秦風微笑着道:“那你說,他們拿到了這些東西,仿製得出來嗎?”
小貓搖了搖頭:“這事兒,我與巧手以及數位太平城,大冶城的大匠們都仔細商討過,他們仿造不出來,其一,在與冶鐵鍊鋼的質量,以齊楚的技術,遠遠達不到我們的水平。其二,這些武器結構精密,裡頭的每一樣小零件,沒有高質量的鋼鐵,根本就是打磨不出來的。其三,就是打磨這些零件的工匠,那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培養起來的。”
“這就對了啊!”秦風道:“他們仿造不出來。但是呢,越是精密的武器,損壞起來,可也是越快啊,就像新式弩機,只有裡頭一個小小的零件壞了,那這臺弩機也就用不成了,對我大明而言,不過是換一個零件,或者讓一個工匠去修理一下而已,但齊人也好,楚人也好,他們有零件可換嗎?有人會修嗎?”
聽到這裡,小貓眼睛不由一亮。
“而齊軍也好,楚人也罷,一旦用上了這樣的新式武器,看到了他們在戰場之上的威力,他們還會看得上以前的武器嗎?他們會逼迫他們的上司,更多的購賣我們的武器。”秦風半閉着眼睛,“小貓,那價錢,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郭九齡湊了過來,“陛下,這種外賣的武器,還可以小小的做一些手腳,讓工匠們在用料之上想想辦法,讓這些東西用上一段時間,便戛崩一下子壞了。”
秦風瞅着他,小貓也瞅着他,然後三人就全都笑了起來。
“奸商!”秦風手指着郭九齡。
“黑心腸!”小貓大力的拍着郭九齡的肩膀。
兩個人雖然罵着,但臉上的神色卻是出賣了他們。
“這事兒,成嗎?好辦不?”小貓興致勃勃地問道。
“當然成。當時我知道了陛下準備賣武器給他們的時候,便找那些大匠探討過了。”郭九齡得意地笑着:“正如陛下所言,越是精密的武器,便越是容易損壞,那些工匠說了,不需要多大的動作,只需要在最關鍵的部位上,稍稍動動手腳,便足以讓一臺新式弩機成爲一個擺設。”
“陛下。”小貓擡着看着秦風:“這種做了手腳的武器,可萬萬不能流入到我們軍中啊。”
“那是當然,這是外賣型號!”秦風理所當然地道。“這是大生意,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財富。兮兒此去,先是要說服楚國人用高價來買我們的這些武器,等齊國人在這些武器之下吃了虧,自然便會來找我們,對了,這第一批武器,質量可不能太差了,怎麼得也要管個一年半載的。”
“這個是自然的。”小貓點頭道。
“陛下,娘娘此去,還順便解決了白家的問題,還給我們送回來了向連。”郭九齡喜不自勝地道。“陛下,這是相關事情的報告。”
接過郭九齡手裡的報告,一目十行的瀏覽完,秦風挑了挑眉頭:“兮兒倒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一鳴驚人啊!對了,這個寧則楓你安置好了嗎?”
“他一大家子都已經安置妥當了。請陛下放心,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們的耳目,因爲他住在鹿巷裡。”
聽到這個地名,秦風不由大笑,不爲別的,因爲鹿巷是鷹巢軍官們聚居的所在,將寧則楓安置在哪裡,不諦是將一隻小羊放在狼窩裡。
“這個人如何處置,等以後寧則遠自己發話吧。這點面子還是要給我們的海事署署長的。”秦風道:“對了,那個向連怎麼樣?”
問到向連,郭九齡的臉色就有些發苦了,“陛下,這個倒是一個硬骨頭,最初我還以爲撿了一個寶呢,那知道是茅坑裡的一塊石頭。”
“沒撈到東西?”秦風有些奇怪,落到鷹巢手裡的人,還沒有吐出點什麼來的,這向連倒是第一例。
郭九齡苦澀地搖搖頭,“這傢伙軟硬不吃,最初嘛,我是以待上賓的姿態招待他的,美酒美食美人,那是毫不吝嗇啊,但這傢伙倒好,吃幹抹淨,便翻臉不認人。和他談論一般的問題,他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但一接觸到核心的問題,那就閉口不言了。”
“就沒給他苦頭吃?”小貓不滿地問道。“你鷹巢的手段,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怎麼沒試過?啥都試過了,這向連有一個絕招,你一旦用刑,還沒有怎麼樣呢,他就暈過去了。”
“裝模作樣而已。”
“不是,是真的暈過去。”郭九齡搖頭,“這還是瞞不過我的。這是一門學問呢,說句老實話,我現在真想向他討教這門學問,他到底是怎麼練成功的,這對於我們培養我們的諜子,作用非常大。”
“既然如此,這個人也就不必再多耗費力氣了。”秦風擺擺手,“先養起來,以後說不定還能拿他與曹輝換點什麼回來。這兩年,我們落在齊國鬼影手裡的人也不少嘛。像向連這樣的鬼影高層,怎麼也能換不少人回來。”
“那些人回來,老臣也不敢用了啊!”郭九齡搖頭。
“即便不能用了,但終究是我大明子民,就算是做給其它的鷹巢探子們看,也是值得的,千金市馬骨嘛!做探子,本來就是提着腦袋的買賣,要讓這些探子們明白,大明是重視他們的,如果他們失手,不會放任不管,你說是不是?”
“陛下聖明。”郭九齡感激莫名,這對於鷹巢的凝聚來說,自然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向連不是一般人,用他來換一般的鷹巢探子,對於大明來說,那自然是吃了大虧的。不過下頭的弟兄們必然會因此而士氣高昂,不再視出去潛伏爲畏途了。“老臣代麾下的兄弟謝過陛下了。”
“這有什麼可謝的,一個沒有價值的向連,換回來更多的大明子明,這生意,我怎麼都是賺的。”秦風笑吟吟地道。“對了,那寧則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應當快了,船隊倒了寶清,他就會來越京城朝見陛下。”郭九齡道。
“甚好,到時候正好與他談談寧家的事情,皇后這樣一弄,以前我們預定的計劃,可就要改一改了。很多事情可以提前開始了,說起來,這寧知文還真是挺知情識趣的。”秦風道。“海貿這事如果能大規模的鋪開的話,對於財賦來說,可是大大的好事。現在,我的第一要務,就是弄到更多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