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裡的陽光被擠兌的十分微弱,不過在雪地的反射下倒是顯得十分熾熱。
森林中的營地裡一片歡樂,由於獵物的數量龐大,就連隨性的男僕女僕們都分到了不少的肉食。
野餐結束後,看守的士兵們一個個將貴婦們送回了他們的采邑,至於騎士們,當然是跟着回到莊園,每天他們都要進行協同訓練,只有週日才能夠回到自己的采邑和家人團聚。
雖然他們想念家人,但是他們更加珍視榮耀,而這樣集訓能讓他們更加安全的得到榮耀,再加上威廉給的待遇也很好。
承擔裝備三分之一的花費,並且還一視同仁的建設采邑,自己不用花一分錢就能得到繁榮采邑,而代價只是一成的稅收,何樂而不爲呢?
回到莊園後,威廉闖進威娜的房間一臉壞笑的抱住她,之後自然是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了,雖然未婚之前不可能做那樣的事,但是其他的事總能做的嘛。
不過就在這時,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威廉不耐煩的說道:“走開,現在我們誰都不見!”
“大人,伯爵大人給您的信,並且信使說信上的內容十分重要,務必馬上交到大人的手裡。”維達爾用無辜的聲音在門外說道。
“威……威廉,你先去處理一下吧,既然是伯爵大人的信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事!”威娜滿面酡紅,斷斷續續的說道。
“好吧!”威廉滿臉不樂意的說道,然後親了親威娜的額頭,走出了房間。
“伯爵的信在哪?”
“在這大人!”維達爾將一副用蠟油密封的圓筒交給了威廉,上面的署名是盧瓦爾伯爵。
確認了沒有被打開過,威廉拿出了裡面的羊皮紙,開始仔細閱讀起來。
“許久不見,親愛的威廉男爵,寒暄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直接將事情告訴你吧,就在大上個月,也就是兩個月前,北方的勘斯維爾伯爵領和我們登倫堡發生了一起邊境衝突。”
“起因是他的領民越界來到我們登倫堡地區狩獵準備過冬的食物,碰巧被我們的領民發現,發生了衝突,而勘斯維爾伯爵手下的邊境巡邏隊卻打着報仇的幌子對民衆們進行騷擾。”
“而我們的巡邏兵也開始還擊,就這樣,衝突開始擴大,就在半個月之前,勘斯維爾伯爵手下的一支部隊屠殺了兩座村莊,並且將哪裡一掃而空。”
“這是對我們的侮辱,也是對盧瓦爾家族的一種侮辱,我不能人手這樣的羞辱而無動於衷,所以我希望你早早的做好準備,在我對你發起徵召的時候馬上就來到我的身邊向我報道!”
“同時所有的封臣們也都對這件事表示了憤怒,他們十分支持我發動這場戰爭,而且你要知道,勘斯維爾伯爵是邦克森公爵的封臣,很有可能是收到邦克森公爵的授意纔會跟我們作對,我們挫敗他們也算是削弱邦克森公爵的實力,王室也會支持我們的,希望你能夠動員全部的實力來準備這場戰爭。”
“至此,我尊敬的威廉男爵,盧瓦爾伯爵書寫於一月十七日。”
威廉放下手裡的羊皮紙,皺起了眉頭,這就意味着又要打仗了。
春天在即,況且再有一個月威廉就要跟威娜結婚了,這時候打仗,他真的不想打。
一來沒好處,分那點戰利品還不如他平時做生意賺得多呢,二來打仗就得有傷亡,而新一批的士兵還沒訓練好,上戰場太虧,三來就是真的沒什麼好處啊。
現在威廉就算參加戰爭,也不會有什麼大好處,爵位是不用想了,馬上晉升的,伯爵也要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唯一的作用,就是刷刷聲望,讓更多人認識自己,但是那在自己實力強大之前並沒有特別大的作用,頂多是別人說一句久仰之類的話,或者給行個方便。
如果戰爭就換來這些,那威廉寧可不打仗,本來就是如此,現在他正處於沉澱期,努力增加人口,積累財富,訓練士兵纔是最應該做的,而不是在這時候去進行一場無謂的戰爭。
可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這裡伯爵的命令,現在的他還沒有能力忤逆伯爵所以他必須參加戰爭。
威廉皺着眉頭回到了威娜的房間,此時的威娜已經整理好了衣服,百無聊賴的躺在牀上。
“怎麼了威廉?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威娜敏感的發現了威廉的不對勁,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威廉欲言又止。
“威娜……”威廉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怎麼了?”威娜關切的問道。
“我……非常抱歉,我們的婚禮應該要推遲一段時間了!”威廉愧疚的說道。
“爲什麼?不是說好了嗎?難道,伯爵不同意?”威娜緊張的問道,她生怕剛纔的信是伯爵發出不同意的意見,而威廉有不敢得罪封君而放棄和自己結婚。
“別擔心,想哪去了?”威廉那還能不知道她這小腦袋瓜裡想些什麼,揉了揉她的秀髮,有些責怪的說道。
“要開戰了,盧瓦爾伯爵要跟勘斯維爾伯爵開戰,因爲兩個月之前的一場邊境衝突,我估計開戰就在這個冬天,所以婚禮肯定得推遲。”威廉解釋道。
“那……好吧,你在戰場上要小心啊!”威娜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放心吧,你還不知道我的實力嗎?”威廉信心滿滿的安慰道。
第二天一早,威廉查看了一番德爾賽斯對騎兵的訓練和重步兵的訓練。
他對騎兵可是寄予厚望的,整個領地上的戰馬,除了騎士們自己餵養的戰馬之外,足足有六十多匹,人吃馬嚼的每個月可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很多男爵領養十幾匹馬都吃力,也就威廉這樣背靠切克爾人,仗着伏特加生意和糧食高產才能養得起這麼多騎兵。
這六十多人種,有三十人是威廉裝備鐵甲的重騎兵,他們訓練了一年多,將近兩年,身穿和騎士們一樣的裝備,除了戰鬥技巧之外不比騎士們差,就連戰鬥技巧他們也僅僅是比騎士們弱一籌而已。
這樣的重騎兵發起的衝鋒,還不是普通的步兵能夠抵擋的,就算是同爲騎兵,也很難抵擋他們的衝鋒。
同等數量下,也只有從小訓練的騎士能夠跟他們相提並論,當然,如果某些窮騎士也能裝備跟他們一樣好的裝備,那他們肯定是打不過騎士的。
再看班什特斯克訓練的重步兵,他們站在狂暴衛隊後面,每個人都是曼德斯步兵中挑選的佼佼者,數量一共三十人,屹立在雪地中,嚴寒下的他們沒有絲毫的顫抖,反倒是透着一絲殺氣充斥於寒冷的空氣當中。
重步兵們身穿威廉親自設計的重型鱗甲,這種鱗甲十分細密,連脖頸處都有一層連綴鎖甲作爲保護,下襬一直延伸到士兵的小腿,保護着身體的所有部位。
裡面還有一層皮甲作爲補充防禦,一層綿甲作爲鈍器的緩衝,頭上戴着的是和騎士們差不多的封閉式頭盔,而頭盔上還有一層鎖甲垂下,又一層皮帶可以捆綁,這裡用作保護他們脆弱的脖子。
至於手中的武器,則是一米多長的重型戰斧,腰間放着釘錘,並且在背後配備一面圓盾,這些精良裝備賦予了他們強悍的防護能力,以及進攻能力。
當然,重步兵絕對不僅僅是披着重甲的步兵,他們也要接受和普通士兵們截然不同的訓練,很多時候要撕開敵人的陣型也要靠他們。
如果說騎士是這個時代的坦克,那麼他們就是裝甲車,不遜於騎士的防護讓他們在戰場上足以所向披靡。
三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讓重步兵們基本熟悉了他們的職能,畢竟都是有底子的士兵,體質也極強,所以成立不過三個月,他們就已經堪稱重步兵中的佼佼者。
至於狂暴衛隊,已經服用了兩個多月的藥劑,同時接受特熟訓練,力量已經開始異於常人,身高也在增長。
據班什特斯克說,狂暴衛隊完全訓練完畢之後,士兵們能夠舉起超過五百公斤的物品,那可是足足半噸的重量。
不過這個數據也顯示出,狂暴衛隊也只是受到一些強化,而不是脫胎換骨,白日飛昇,他們的力量算起來也僅僅是普通士兵的三倍多,並不離譜。
何況現在他都狂暴衛隊還沒有成型,力量也就能達到普通士兵的一倍,甚至威廉想要給他們披雙層重甲的計劃到現在還都沒法實行,只能讓他們穿着跟重步兵們一樣的重甲。
威廉看着眼前這支四十多人的重步兵,驕傲的點點頭,這樣的實力足以媲美大部分子爵。
“很好,不過我不喜歡狂暴衛隊這個名字,以後你們就叫……金獅衛隊吧!”
威廉這個起名困難戶給他們起了一個大路名字,不過因爲整天接受忠於威廉思想洗腦,所以他們得到了威廉的賜名也十分興奮,十個人的氣勢竟然跟三十名重步兵差不多了。
“讓士兵們做好準備,戰爭要開始了!”威廉跟班什特斯克說道。
“可是……他們都還沒有完成訓練啊,重步兵剛剛開始列陣訓練,現在他們上戰場恐怕頂多能做到一些簡單的配合,列陣是絕對做不到的!”
“還有狂暴……金獅衛隊,他們也僅僅是接受完戰鬥訓練,列陣和配合都沒有訓練呢,先在上戰場實在是太草率了!”
班什特斯克急切的說道,他不忍心將這些他一手訓練出的部隊這樣送上戰場。
“沒關係,在接受你的訓練之前他們都是普通士兵,普通士兵的列陣和協同作戰你也知道,即便他們沒經過這方面的二次訓練,估計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威廉撇了他一眼,眼神中帶有一些警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