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着劉武的屍體許久,我嘆了口氣。
現在人頭是找到了,但最後的結果卻是,人頭沒有問題,屍體也沒有問題。
原本信心滿滿,只要找到人頭就能找到兇手。現在好了,人頭找到之後,兇手反而又指向了無頭鬼。
“該死!”實在忍不住了,我開口輕啐了一聲。但也只能無可奈何了。
垂頭喪氣地走出了屋子。
“什麼意思?什麼都沒有查到?”
“你不會真的以爲他能查到兇手吧?連慕容潔只怕都找不到兇手吧。”
“不是兇手,都說了不是兇手,就是無頭鬼乾的!”
慕容潔的這些朋友們不斷的呢喃着。
我不斷的搖頭,不去想他們所說的話,也控制着自己不去聽。
出了門,我走到了周凱的跟前,向他說道,“第三個死者叫什麼,和劉武劉超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
“死掉的人叫鄭鵬,他和劉超,劉武兩兄弟之間好像沒有什麼特殊關係!”說完之後,他轉頭看向了慕容潔的那些朋友們。
頓時,那些朋友們都搖起了頭。
我又嘆了口氣。
屍體之間看不到特殊的情況,死者之間好像又沒有什麼聯繫。
我像是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心中充滿了失望。
“我說,要不你洗洗手吧!”小神婆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不怎麼高興的轉頭朝着她看了過去,老是搗亂!
但我也沒有心情和她絆嘴。
擡起雙手,看着自己充滿鮮血的手,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不再說話了,擡腳朝着那放着水和食物的房間走去,而後又向瘦猴說道,“猴子,你進去陪着他們吧。”
瘦猴看出了我的心情比較低落,沒有再說話了,直接進了房。
我則和小神婆到了之前的房間。
用那本來就飈着人血的桶裡的半桶水把手洗乾淨之後,我就和小神婆一起開始搬着水桶了。
當我和小神婆把第一桶水搬到了慕容潔的那些朋友們所在的房間裡時,周凱立刻提議跟我們一起去搬水。
但我隨後擡手向他擺了擺。
慕容潔的這些朋友們早就已經被嚇得不清了,需要他來安撫這些人的情緒。
瘦猴也提出要跟我們一起,但也被我否決了。他需要負責這些人的安全。如果又停了電,需要他站出來集結這些人。
隨即,我和小神婆把剩下來所有可以喝的水都搬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
最後又花了一點時間,把所有的罐頭也搬了過去。
把這些都弄完之後,我真是快要累癱了。喝了一口水,吃了一點東西之後,我跑到了屋外的門口坐了下來。
一邊休息,一邊思考着。目光也一動不動地看着放在發電機房的那兩具屍體。
瘦猴也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只不過他是挨着門框的。只要發生事情,一秒鐘都的時間他就能衝進去。
爲了不打擾我思考,瘦猴並沒有說話。
倒是看了一會兒之後,慕容潔拖着略顯疲憊的身子走了過來。
不用她開口,我便知道秘密通道和出入口是沒有走到了。
周凱趕緊迎了上來,問着慕容潔怎麼樣了。
她苦笑着搖了搖頭,“把大概可以建密道的地方找了一半了。可除了找到了兩條秘道之外,便什麼都找不到了。”
說完她朝着屋裡的人看了過去,“我先休息一會兒後再去找!”
她這是爲了給裡面那些人交待。
裡面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體諒慕容潔的。她的話落下去之後,裡面的人就立刻道,“不要急了,大不了在這裡過一夜就行了。再出現無頭鬼的話我們一定在一起。”
這話讓我無奈的笑了起來。
無頭鬼出現之後在一起?只怕下一次,還只是剛停電這些人就會嚇得像是無頭蒼蠅一樣跑得沒影吧!
慕容潔又喝了一口水後,挨着我坐了起來。
問我調查得怎麼樣了。我把死者的頭已經找到了告訴了她。
只不過她還只是剛剛露出高興的表情,我便又把在頭上沒有發生任何線索的事告訴了她。
當即,慕容潔的表情也着低落了下來。
好一會兒之後,她擡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不要急,慢慢想,總會想到被我們忽略的線索的。”
我只能嗯了一聲。
大概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我深吸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慕容潔也跟着一起站了起來。
想了想,我向慕容潔說道,“我想去看看那四幅畫。”
現在想來,只有那四幅畫給了我奇怪的感覺,也是我唯一還有參透的奇怪之物。
眼下是找不到其他的線索了,也只能去那裡看看了。
慕容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房間,房間裡安靜得很。有很多人靠在一起,已經閉上了雙眼。
“是我害了他們!”她小聲地呢喃了一聲後,擡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拍了拍。拍了幾下後似乎恢復了一些信心,她立馬說道,“我也再去找找秘道看,可能的地方只剩下一半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
我們走了幾步,到了十字岔口之後便分手了。
讓我感到不好受的是,小神婆居然又跟着我了。
這一次她的藉口是想要去看看那四幅畫,因爲她也覺得奇怪,也想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能怎麼辦?只能讓她跟着一起啊。
很快,我們便到了走廊的盡頭。
我下意識的想要進到那掛着四幅畫的房間。
但轉身之時,我又停了下來。
而後又轉身看向了另外一側的房間。
要說起來,另外一個房間裡好像也有一件事情沒有搞清楚。
轉頭看了看小神婆,我朝着她使了使眼色,沒有說話,我率先走進了房間。
走去之後,腳立刻就踩在了這些黑色的溼灰燼上。
低頭看了一眼,我小聲向小神婆說道,“你之前說,那個什麼法術需要一個月做一次,或者時間更短對吧。”
她也跟着我走了進來,聽到我的話之後,立刻點下了頭。
這時我接着道,“你能幫我看看,這地面上是什麼嗎?”
“這能看出些什麼?”小神婆白了我一眼,慢慢地蹲了下去,嘴裡小聲地呢喃着,略有些埋怨。
她伸手捏起了一些,一邊仔細地觀察着,一邊又小聲地說道,“都已經成了這樣了,能看出就有鬼了?”
“如果我說這些灰是紙錢或者紙符一類的,你能看出來嗎?”我並沒有怪她的態度不好,只是笑了一下後,接着向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