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慕容傑?”
“是冰清玉潔的潔,還是人傑地靈的傑?”
“別胡說八道啊,他明明是周凱啊!”
在我的話落下之後,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在場的每個人都瞪大了雙眼看着我。
不管是瘦猴還是小神婆,慕容潔和她的那羣朋友,甚至是連周凱,此時都定定地看向了我。
我早就料到當我的話落下之後,他們會是這樣的表情,所以並沒有吃驚。
沒有說話,我轉身走進了那漆黑的走廊之中,把周凱的衣服拿了起來。
我這纔看到,在周凱衣服這暴露在外的裡側上,貼着一條很長很細的管子。管子裡有一些液體,不用說,肯定就是那種會發綠光的液體了。
這些管子並沒有壞掉,沒有液體從裡面泄露出來。看來周凱的身上還有用來標記頭顱所用的液體。
不過現在他基本上等同於是默認了自己罪行的狀態,我也懶得再去找了。
把衣服扔到了地上,我轉過頭去。
慕容潔突然走到了我的跟前,擡起雙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臉奇怪又緊迫地向我問道,“你剛剛在說什麼?什麼他就是慕容傑?他怎麼可能會是小杰?不可能的,絕不可能的!”
“是啊,慕容警官怎麼可有會連自己的弟弟都認錯了?”瘦猴也急忙走到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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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沒有先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轉頭向小神婆問道,“我問你,你是怎麼得出慕容潔的弟弟三天之後要和鬼王之女成親的結論的?”
“我?”小神婆頓了頓,“我就是作法啊,把婚期延遲啊......!”
也不知道小神婆是自己也說不清,還是故意不說清,回答我的問題之時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我乾脆朝她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也沒有去管她露出的不爽表情,自顧自地向她問道,“也就是說你沒有得到慕容傑的生辰八字,也不是根據房內照片的面相算出,甚至是沒有得到過慕容傑的任何資料,對不對?”
小神婆白了我一眼,雖然一臉的不高興,但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當然沒有,大小姐他們家就是請我來作法驅邪的,我要大小姐弟弟的信息幹什麼。”
“作法驅邪的時間一般是在晚上,可你卻是在白天。這是你的安排,還是慕容潔家裡的安排?”我又連忙向她詢問道。
小神婆再一次不客氣地翻了一下白眼,不過和之前一樣,她同樣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你看我有那麼不專業嗎?我會在白天驅邪嗎?是大小姐的父親硬是要我在白天這麼做的。”
我還沒有開口,小神婆又接着說道,不過臉色卻變得奇怪了,“不過奇怪的是,慕容潔的父親好像也懂似的。我也說不清楚,他似乎也是個行家。”
“沒錯,他就是個行家!”我當即朝着小神婆點下了頭。
同時也已經瞭然了,小神婆的作法時間讓我把剩下的空缺也補上了。這一下,我更加自信的看向了周凱。
只不過小神婆扯了我一下,把我的思緒扯回了現實中。轉頭看去,她正奇怪地看着我,“到底是什麼意思?都這個時候了,你可以不用賣關子吧?”
“是啊,你趕緊說啊!”慕容潔現在也有點不冷靜,急切地向我問道,“怎麼周凱就變成小杰了?你說那個男人又是個行家,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我向慕容潔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示意她不必着急。
隨後我看向了小神婆,接着向她問道,“我再問你,那你白天所做的那場法事有用嗎?”
小神婆當即皺起了眉頭,“說也奇怪了,是有用的。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能夠讓大小姐的弟弟延期三天才和鬼王之女成親呢?”
她搖起了頭,過了好一會兒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小聲地呢喃了起來,“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沒什麼想不明白的!”我笑了笑,提醒道,“如果你驅的是‘人鬼’呢?”
“人鬼?”小神婆一驚。
“準確來說,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法術的受益者!”我眉頭一皺,緊緊地盯着一直沒有動過,也沒有說過話的周凱。
小神婆低下了頭,在思慮着。
慕容潔猛地一顫,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也緩緩地轉頭看向了周凱。
瘦猴看了我一會兒後,也看向了周凱。
見他還是一副無動於衷之狀,我忍不住搖了搖頭,開口道,“他就是慕容傑,或者說,他纔是那個應該叫做慕容傑的人!”
慕容潔一震,只不過她剛剛在轉頭的時候應該已經想到了此處,所以並沒有我想象之中的那麼驚惶無措。
倒是小神婆恍然大悟,趕緊轉頭看向了周凱,“他就是人鬼?我白天作法驅邪,其實應該算是在給他祈福求安。”
說完她又猛地顫,“不對,不對。這樣說的話,我作法所起的作用應該是完全相反了。我不是延期了三天,而是把婚期提前到了只剩三天?”
我不知道小神婆怎麼會突然說起這些,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到了這些結論,只能看到她的臉色在這時已經變得十分不好看了。
當然,我也無所謂。她的作法是不是起了反作用,是不是將婚期提前而不是延期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都不重要。
反正,我想要弄明白的都已經弄明白了。
“對不對?他說的對不對?”慕容潔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冷冷地盯着一動不動的周凱。同時,她也緩緩地向周凱走了過去。
我看到慕容潔的拳頭已經捏了起來。
我知道這是慕容潔要動手的跡象。
不管周凱是叫周凱還是該叫慕容傑,總之現在她可以確定周凱就是兇手了,自然不可能放過他。
當然,她肯定也覺得現在發生的事情,還是和她的弟弟有關,更加不會放過周凱。
也直到這時,一直沒有任何表示周凱總算是動了!
他搖起了頭,挑起了嘴,笑了笑,最後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是兇手沒錯。”
他偏過了頭,應該是看了一眼我背後的那件衣服,“這樣的小把戲我知道難不住你,甚至只要小潔能夠保持冷靜,她肯定也同樣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破案。”
“畢竟這的確算不上是多高明的作案手法,對不對?”他聳了聳肩,滿臉不在意。但很快又一臉奇怪地看向了我,“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連後一層都看透了!”
說着說着,他一怔,也反應了過來,“就憑,那四幅畫?那四幅畫的確應該是代表了一個人生命歷程,可你是怎麼聯想到我的身上的?”
我緩緩地點下了頭,“沒錯,就是那四幅畫。當然了,還有我到了廣城之後,一路的所見所聞結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