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雞本爲張霖掠自駱駝前任縣長的老婆,視若禁臠,但是草雞卻懷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勾搭上了老實憨厚的喪屍,朋友妻、不可欺,見到自己的最好的兄弟對草雞喜之甚深,張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採取了成人之美。在皇帝心裡,兄弟,遠比女人重要得多。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縫,手足斷,安可續?
沒想到的是,草雞是狼騎死對頭烏鴉派來的“臥底”,她險些將“十三狼騎”葬送在烏鴉佈下的天羅地網之下。張霖懷疑過草雞,但喪屍抵死不信自己寵愛的女人會出賣自己和自己的朋友,直到前不久將草雞捉姦在牀,敦厚的喪屍暴打了草雞一頓,更與張霖產生了不愉快的爭吵和難以言明的隔閡。
“狗日的,老子以前白對你好了,再給我甩臉子,老子把你按苞米地裡七天七夜!”睡夢裡,張霖跟喪屍爭吵得面紅耳赤,更離譜的是,這貨折騰了一會,迷迷糊糊的起來把周遭的男女人等,挨個胡親亂啃了一遍,然後倒頭又睡,還相當淫賤的“嘿嘿”了兩聲……
慘遭“非禮”的一大羣男男女女,堵在牀前好似瞻仰“遺容”的圍觀着張霖醉豬般滿面紅潮的死樣子,大家你望望我、我瞧瞧你,猜度着這小子又夢到誰了,都在默默地想着心事,其實很多女人的臉兒都紅了……
……
“皇帝你個變態!下次再親我把嘴洗乾淨,薰死我了!”第二天一早,瘋狗衝進來,怒氣衝衝的抓住了半睡半醒、頭大如斗的“肇事者”。
“啊呸!你他媽的有病吧?!老子寧可去親一頭豬,也不會親你啊!額……是不是我昨晚喝多了……”張霖怒火一收,摸了摸後腦勺子,暗叫了一聲:“不好!”
“還拉到苞米地裡、還七天七夜,好強大的火力啊……”窩在牀圍打撲克牌的法官、喪屍、衝鋒和太子,都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
“混賬小子,你昨晚那夢話是向老孃警告示威嗎?”妖精臉色不善的進屋。
“相公,我知道你夢裡說的是我,你好勇猛啊!”身後捧着鮮花來探視的藍鴿老師羞答答的模樣,讓張霖差點暈倒牀上。
“小霖,你怎麼連我都親,玩笑也太過了!”戴着老花鏡、打扮樸實、梳着短髮的文雁女校長顯然是生氣了。
“哎呦,小弟弟,你也還真夠直接大膽的,不就是想跟小雞姐舊情重燃嘛!在苞米地做完了,你要給人家買兩條金項鍊哦!”尻!摟着喪屍粗壯的脖子、臉腫的跟豬頭三似的草雞也來湊熱鬧!
“皇帝,朋友一場,你饒了小生吧!我真的沒給男人搞過!再說,虧欠你們的預付款我已經給齊了!”精衛也打來了電話,感情昨晚飽受張霖“蹂躪”的一干“無辜羣衆”裡,此公也未能倖免於難。張霖面紅耳赤,這回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咋地?小傢伙,吃豆腐吃到本督這兒來了,改天
咱爺倆好好談一談人生!”老上司蒼狼都督的電話,想想自己昨晚稀裡糊塗捧着蒼狼滿是胡茬子的老臉直吻,張霖就反胃欲嘔。
“小霖,你昨晚喝得那麼醉,是不是有啥心事啊?”蛤蚌還是比較相信瞭解情郎的。
“老公,你夢裡是說和我嗎?你要‘操練’我麼?”壽敏格格一副“乖乖女”的可愛摸樣。
接着,大菊、二菊、六大浪……
連伯爵都被張霖親了好幾口,一臉嚴肅的跑過來質問……
張霖只感覺到天旋地轉,他急火攻心,高舉雙臂,用盡氣力大聲吼道:“都別他媽的吵了!老子喝多了!是跟老喪在夢裡吵架了!我想哄一下大塊頭,就親錯了……”
“我操!”
“居然好這一口?祝你倆幸福!”
“兩個大男人,想想都噁心!那個誰,麻煩把你手邊兒的痰盂遞我一下!”
“能情景再現一下你和老喪夢裡的細節嘛!我法官第一個買票!”
……
媽的!自己這都交了什麼損友啊!看着捂着胸口、一副受驚狀的喪屍躲避瘟疫似的飛快遠離自己,越描越黑的張霖欲哭無淚,死的心都有了……
……
酒精刺鼻,光線昏暗。
潮溼陰晦的酒窖裡,空瓶子滿地皆是。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在凹凸不平的土壁上,明明滅滅。
這兩天喪屍一直躲着草雞,他把自己銀行上的錢都轉移了,買給草雞的別墅、首飾、衣服,也都一股腦的偷偷賣了,估計那個潑辣女人在發瘋似漫天遍地的找喪屍呢。
“你總這麼躲在我這兒也不是個法子啊!實在不行,我替你聯繫個人販子,把草雞那個棘手纏人的爛貨,賣到羅剎國當窯姐算了!”張霖好心好意的勸導窩在自己舞廳酒窖裡喝悶酒的喪屍。
“情人一場,在人家身上沒少翻雲播種,沒必要這麼絕!”喪屍耷拉着黑糊糊的到腦袋。
“瞅你這點出息,跟**似的!兄弟這就出去,讓二菊給你找幾個姑娘陪你樂一樂!”張霖將瓶中酒一乾而盡,起身道:“不過我可事先提醒你啊!舞廳裡的姑娘,你隨便**可以,但絕對不能下種啊!我就是前車之鑑,我那個就要臨盆的大肚子乾姐姐已經夠麻煩了!”
張霖爬上了酒窖架梯,剛一到前面場子,迎面就碰到在舞池裡翻找無果、急如熱鍋上螞蟻的草雞,這女人毫不客氣的劈臉就問:“皇帝,你五哥去哪兒了?”
“笑話!你男人去哪兒了老子怎麼知道!”張霖一見是這女人,極不耐煩的推了乾淨。
“你和喪屍關係最好了,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兒,是不是?”知道皇帝可不像老實巴交的喪屍那麼好應付,草雞強忍怒氣,放低了語氣。
“你直接去問你的姦夫烏鴉好了!”張霖乾脆叫囂道。
“好啊你個小畜生!皇帝
,你今天不告訴老孃喪屍躲在哪兒,我、我就死給你看!”草雞坐在地上,扯散頭髮,嚎啕大哭。
“去你媽的!”這女人正撒着潑,耳邊響起少年一聲喝罵,就見眼前一花,身體突地騰空,早被張霖一把抓起,狠狠地丟到了門外馬路上……
……
山路崎嶇,驕陽似火。
“事情我想夥計們也都知道個大概了。是的,我跟師爺、魔瞳到了‘天京’,如約見到了冥王壽山,他將‘龍宗’幾個僱主介紹給我們,因爲此前團隊跟冥王有過多次合作,所以我們很放心他的安排,可是等到了那些僱主指定的劫鏢任務地點‘野狼谷’,我們才發現被那些混蛋給騙了,等在那裡的,不是什麼鏢車,而是坦克、大炮、還有上百名魔人!”
討厭至極的捂住了鼻子,毒舌用白眼示意滿身“低級香水味”的妖精“滾”遠點,繼續道:“我們的損失已經不能用‘慘重’兩個字來形容了,帶去的三十九個‘菜鳥’新丁,當場陣亡十七個,重傷落殘十一個,逃回來五個,剩下的都打散了。”
“後來,我通過情報網絡才查清楚,伏擊我們那批魔人的老大傘子和三根,和那幾個僱主是一夥的,因爲他們不少師兄弟、諸如山指兄妹、毛狼、梆木子、寺一郎死在我們手上,一直對我們‘十三狼騎’持敵視態度,於是,就有了‘野狼谷’一戰。”魔瞳永遠像一隻幽靈般,靜靜的立在黑暗中。
“我們損失了大部分人手,我和毒舌也都帶傷,不過敵人的傷亡更大,一百二十多名魔人,估計現在剩下的不會超過三十個,現在他們死死地咬在我們後面,就像一羣甩不掉的瘋狗!”師爺不修邊幅的用袖子摸着禿頂上的汗珠,嘟囔了一句:“這鬼天氣太他媽,太他媽的熱了!”
張霖聽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有法官很興奮的揉了揉鼻頭、一臉的飲血止渴期待,而衝鋒和妖精佈滿了愁雲疑霧。
“刨除我跟格格的關係,我相信冥王並不知道這是個陰謀圈套,他應該是被人利用了。”嚥了一下乾澀的唾沫,張霖最後擡頭去看同伴們的反應。
師爺首先點了點頭,道:“現在追究這個沒有太大意義,你們四個既然被伯爵指派來迎接咱們回家,就要排除一切雜念,彼此信任,不是嗎?相互猜忌,只會將不必要的傷亡繼續擴大!”
“這裡是‘燕州’,屬於牯牛的地頭,不排除牯牛這老棺材瓤子跟那些魔將有一腿,我們必須火速回撤,估計一入夜,那些魔崽子就該發動襲擊了!所以大家還是尥蹶子逃吧!”衝鋒揮一揮手,扶着兩個受傷的馬賊起身就走。
身材高大的妖精揹着一個被炮火炸斷兩腿的重傷號,哼着具有異域風情的家鄉羅剎小曲,大踏步的跟上。
“六奶奶,您唱的什麼小調……可真好聽……”背上的傷兵迷迷糊糊的說了幾句,最後漸漸地就沒了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