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co你到底搞什麼的?怎麼在我每次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知去了哪兒的!
要離開怎麼也不先告訴我一聲!
現在麻煩來了,殺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的腦在飛速轉動,在短短的時間內已很快將黑框男人之前對我說的話和現在的一切聯合起來--
天!該不會這殺了醫生的人是他吧?
天!該不會這些警察在滿醫院要找的、要抓的,就是他吧?
天!天!天!
......我可不可以當他之前和我說的是開玩笑?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的,求不要殺我滅口(>_<)......
我的臉遍佈汗水,和之前在Zico辦公室門前一樣,我可以感覺到我臉上都是汗,我甚至還見到我有幾滴汗水滴落在地上了。
“怎麼不說話?”
這男人向前走了一步,這直面危臉逼近的樣子實在是太刺激了!
我的心臟有點負荷不到,想暈了......怎辦?
就在黑框男人伸手,我閉上眼以爲自己會被人掐死,他殺人滅口時,Zico的聲音響起了——
我從沒覺得他的聲音有這樣好聽過。
“你想做什麼?”
本應是質問的一句,一個男人正要伸手不知對他的女朋友做什麼,而他的女朋友正低垂着頭全身緊繃,狀甚緊張的這個情況下,被Zico平平淡淡的問出來。
黑框男人的手沒有收回,而是在我額際抹了一下。
這感覺......
他在幫我擦汗?!
Zico來了,我安心了,就擡頭向上望。
只見黑框男人無甚表情的對Zico說了句:“她流很多汗,我幫她擦汗。”
他邊說還邊甩了一下手,他見我看着他,他也看過來。
這目光......我求求你了大爺,別再盯着我看了行不行?
他那眼神擺明是“我遲早會收拾你!”的意思。
對的,還要加上感嘆號!
Zico對黑框男人這回答沒有什麼反應,只“哦”了一聲,就由得他慢慢走遠。
那皮鞋踏在瓷磚上,一下下的聲音真不得不說......非常吵耳,聽得我都心煩氣躁起來了。
“你搞什麼的啊?他碰你的女朋友,你就這反應?你都不會吃醋的嗎?還有,你剛纔去哪了?離開之前怎都不說一聲?又說要跟你在一起,但你又獨自離開!”
我將不滿連珠炮發的對他說,說完我才發現一件事,Zico這樣的反應,他其實到底是不是喜歡我?
雖然我對他沒有感覺,但表白的可是他,說喜歡我的也是他,他這不是欺騙我嗎?要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的,那我們兩個還在一起爲什麼?
我本就不喜歡他,要不是爲了也有一個男朋友,嚐嚐有男朋友的滋味和不被其他人小瞧,我也不會答應他啊!
若不是爲了他,我至於來這間醫院,還招惹上一個殺人兇手嗎?他又對我不在意,隨時可以拋下我,自己一個人走掉......
正當我的不滿溢於言表,心裡正想着要好好考慮和他分手這事兒時,他卻是臉上維持他一貫的笑容,笑笑的對她說,就想將這件事帶過。“人有三急,我也得去廁所的啊!我要進的是男廁,難道也讓你跟着嗎?何況,我離開前跟你說了,是你沒有反應,我才直接去廁所的。”
我終於發現了,雖然他一直對我臉帶笑容,但其實一直是以無所謂的態度對我。
他這次也一樣,就像我一直對他的態度一樣。
發現他原來可能不喜歡自己後,這種被欺騙的感覺令我難受。
不對啊!拍拖這段日子以來,他送了很多東西給我,他還不斷要給錢我用,只是我拒絕了,他纔沒有給,他一點都不吝嗇在我身上花錢,那他應該不是完全不喜歡我纔對......那爲什麼感覺會這麼奇怪?
我想在內心說服自己,但始終存疑。
“好了,別生氣了,你最近有什麼喜歡的?要不我都買給你?”
他伸手想摟我的肩膀,不過被我避開了。
他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沒說什麼,聳聳肩,就當沒事發生過。
“彆氣了啊,我們去那邊排隊,我剛纔去廁所時見到警察已經開始幫其他人登記了,有些登記好的已經離開了。”
我一聽,還顧得我還在生他氣這事嗎?當然得趕緊跟着他到他所說的地方啊!
一去到,只見長長的人龍打着圈的排隊,就好像根本沒有盡頭似的。
“這誰負責登記啊?”我也就好奇問一問,沒想到他那樣回答。
“就剛纔用擴音器說話的那個警察啊。”
我心裡就有點打退堂鼓,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那樣怕那個警察,都快要趕上那個疑似殺人犯了。
警察先生還一句話都沒有和我說過,那個疑似殺人犯起碼都說了好幾句,怎麼就會這樣了呢?
我陷入兩難的選擇中,到底我是要排隊快點登記離開但要面對那一臉邪氣的警察......還是該留在這避開他但處於黑框男人隨時找來的危險下呢?
因爲我已經將他定性爲警察正在找的那個殺了醫生的人,想着他不會到登記處登記。
就沒想到......
我邊排隊,邊艱難的做了決定。
我決定排隊登記,警察再怎麼也可怕不過那個黑框男人。
而且那個黑框男人還盯上她了,最好的做法當然是儘快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那在見到警察,做登記時,我好不好......將他們要找的人指證出來?
我想,我可以有很多時間去考慮。
過了不知多久,終於輪到我和Zico做登記了,這時的我還沒有意識到,時間已經是凌晨十二點,我已沒有回家的車可以坐了。
我拿出身份證給他登記。
我近距離看着這個一臉邪氣的警察,眼睛沒忍住的一直往他那紫色的脣瞟去,同時在心裡猶豫着要不要將黑框眼鏡男人的事告知他。這時,身後響起一下皮鞋和瓷磚相撞的聲音。
我循着聲音看去,這才發現原來黑框眼鏡男人,就在Zico身後排着隊,他是他們後一個登記的人。
這兒也沒其他人了,他就是最後登記的一個。
剛纔那聲音應該就是他故事踏地發出的聲音吧。
我在心裡暗罵Zico一句,他怎麼不提醒我,這個人就站在他們身後?
黑框眼鏡男人以平靜無波的眼神看了我一下。
我覺得他這狀似沒有情緒的一眼下,是在警告我不要亂說話,他就在我身後,隨時看着我。
這......我聳了。
我連這警察在交回身份證特地多看兩眼的這個動作都沒看到,不過跟在我身後的兩個男人留意到了。
這......盯上我的人好像有點多。
輪到Zico登記身份,我站在一邊等他。
天知道我多想快點離開,這兒有個黑框眼鏡男人,還有個讓我感覺不舒服的警察,但我還是覺得跟在Zico身邊會比較安全一點,雖然他不靠譜,但也總好過自己落單啊!不知什麼時候黑框眼鏡男人又會出現在她面前。
不過到Zico登記時好像有點麻煩,一個問題都沒有問我一臉邪氣的警察先生問了Zico很多的問題。
“你是做什麼的?”警察問。
“我是在這裡上班的。”Zico笑着答。
“那你工作是要做什麼的?”警察又再問。
Zico似乎有點驚訝他問得仔細,停頓一下才答:“我的工作是負責收拾,還有清潔病房之類的。”
“你家裡有什麼人?”
問完他的工作,他又忽然問起Zico的家庭。
Zico看了我一眼,然後才答:“我家裡有父母,他們就我一個兒子。”
邪氣警察聽了這話,他側身招來另一個同僚,然後對Zico說:“你等一下。”
那同僚離開,不過幾分鐘,他拿回一張薄薄的紙回來。
邪氣警察仔細閱讀紙上的內容,然後擡頭問Zico:“爲什麼要說謊?”
Zico裝傻。
“警察先生,我不知我哪裡說謊了?”
邪氣警察眉一挑,有種大戰一觸即發的即視感。
我看這情況不對啊,怎麼這警察好像懷疑上Zico呢?殺死那個醫生的人不是他,要審也應該審站在Zico身後的那個男人啊!他纔是殺了人的那個,這是搞什麼?他是什麼糊塗警察嗎?好人壞人都分不清,就在這懷疑好人,該抓的人還好好的站在那,他年紀雖輕,但和那些老伯一樣糊塗啊,他怎做警察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表情出賣了自己,在我內心吐糟着這個警察時,他那和下半邊臉不相稱,英挺正氣的眉眼冷冷的掃了過來,我被他看得身體趕緊站得直直的,在他視線移開後暗罵自己,怎麼弄得真像說了他壞話似的?明明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怎麼被他那樣一看身體就不由自主板直的呢?真是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