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
“嗯,你們兩個知道嶽涼依那件案子查的怎麼樣了嗎?”夏小初對李銘和嶽鉞說,同時也斜着眼睛看了張嫺一眼,意識張嫺也說點什麼。
的確這件案子的結果很讓學校裡的人好奇,尤其是想夏小初和張嫺這樣和嶽涼依有點過節並且和劉凱是同班同學的人。
“嗯,知道一點。”嶽鉞身體向後靠在藤椅上,賣關子般的擡頭看着天空。
四個人坐在露天咖啡廳裡,其中兩個男生是十足的帥哥,讓不上坐在咖啡廳裡的女生視線老是往這邊瞄,兩個男生都無動於衷,毫不在意看向自己的目光,夏小初也不想去介意這些,她打心裡明白李銘不是那種看到女生就想釣的花花公子,至於張嫺,她壓根不想去注意這些,也許是因爲自信自己在嶽鉞心目中的地位。
“快說啊,賣什麼關子啊?”張嫺看嶽鉞故意不想說,就着急了。
“哎呀,那你親我一個先。”嶽鉞將臉伸到張嫺面前,笑嘻嘻的看着張嫺。
“哇,少爺,這裡這麼多人你好不害臊啊。”雖然張嫺用諷刺的語氣,但是大家都看得出她在害羞。
“怕什麼。”嶽鉞更來勁了。
“喂,別鬧了,快點說給她們兩聽聽吧。”李銘在一旁用手肘頂了一下嶽鉞的腹部意識他正經一點,嶽鉞很識趣的收了口,露出嚴肅的表情看了看張嫺和夏小初,說:“案件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劉凱和嶽涼依去賓館,最後因爲什麼事情爭執起來,劉凱殺了嶽涼依然後自殺。”
“什麼?”張嫺聽了之後,吃驚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的,難道警察不明白這些嗎?”張嫺激動地差點吼出來。
“對啊,這結論也太扯了吧?劉凱不像是那樣的人。”和劉凱相處了差不多一個半月了,劉凱給夏小初的感覺還真不像那種會做出這麼恐怖的事情的人。劉凱是個膽子很小的人,很多事情都需要夏小初和陸啓千來幫他,誰讓他們在那次軍訓中幫了劉凱一把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也許這也是劉凱喜歡上自己的原因吧?夏小初在心裡想着,忍不住看了李銘一樣,此刻李銘正在拿着匙不停攪着杯子裡的咖啡,眼睛一直盯着桌面,什麼表情也沒有,什麼話也沒有說,讓夏小初覺得他就像一個木偶,臉上總是沒有表情的也不愛說話。
“沒辦法,有人在掌控着一切。”嶽鉞的話把夏小初從走神中拉回了現實。
“幕後人?”張嫺疑惑的看着嶽鉞。
“嗯,幕後人。”
“那你們知道這人是誰嗎?”夏小初問出口之後立刻後悔了,大家都只是學生,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呢?又不是百科全書什麼都知道。
“知道。”嶽鉞有力地說。
“什麼?”夏小初被嶽鉞的回答驚住了。什麼,他們居然可以知道這些。
“哇,酷啊,是誰啊?什麼來頭?”張嫺一聽到嶽鉞說知道篡改了這起案件的結果並讓劉凱揹負着殺人犯罪名的幕後人,立刻興奮起來,兩眼放着金光看着嶽鉞。
嶽鉞轉過頭看着李銘,希望李銘可以說點什麼,但是李銘絲毫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嶽鉞只好露出一絲苦笑了一眼夏小初和張嫺。
“是我叔叔。”
“什麼?”張嫺吼了出來並且聲音出奇的大,全場人都愣住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將視線投到張嫺身上,張嫺抱歉的笑了笑,然後低聲對嶽鉞說:“哇,怎麼搞得啊?怎麼會是你叔叔?太讓人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了,你是不是編故事騙我們呢?”
“你白癡啊,我怎麼會那麼無聊。”嶽鉞瞥着張嫺,眼睛裡充滿了鄙視。
“小嫺,你就別鬧了,讓嶽鉞說下去吧。”夏小初實在忍不住了,在這樣下去,那要什麼時候才能聽嶽鉞說完整件事啊。
“好吧。”張嫺吐了吐舌頭,收了嘴。
嶽鉞見張嫺端正的坐着臉上一副嚴肅的表情就繼續說:“在你們看來,我叔叔的做法可能很過分,但是在我眼裡卻是可以被理解的,畢竟嶽涼依和劉凱一起去賓館這是事實,他們死在賓館房間這也是事實,不管我們多麼的相信他們沒有做出什麼讓人嗤之以鼻的事情這都沒有,因爲我們不能控制別人想法。”
嶽鉞說完,又猶豫了一會兒,他看張嫺和夏小初都若有所思的聽着,又接着說:“而且嶽涼依我叔叔的親生女兒,一個父親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兒揹負這樣恥辱的罪名。”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有錢了不起啊,她嶽涼依是人,那劉凱就不是人嗎?”張嫺越聽越憤憤不平。
“行啦,安靜的聽吧。”夏小初厭煩的說。
“哦。”張嫺失落的看着地板,看着夏小初對自己露出厭煩的表情自己心裡很不是滋味。
“所以你們明白了吧?”嶽鉞在說的時候,邊用手摸了摸張嫺的頭,張嫺立刻又朝氣蓬勃的露出笑臉,這讓夏小初無奈的直搖頭。
“我叔叔事業有成的企業家,他很注重自己的名譽的人,他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兒讓整個家族蒙羞呢。”
“所以他就用自己的勢力想將這件事情平復,讓警察別再查下去草草結案了?”夏小初反問嶽鉞。
“也許吧?”嶽鉞一臉慚愧的看着夏小初。
“那我也大概明白劉凱爲什麼會背上所有的罪名了,成爲殺人犯了。”
“爲什麼?”張嫺疑惑的看着夏小初。
“哎,你怎麼這麼蠢?真不明白你怎麼會和我一所大學的。”夏小初對張嫺偷取一個鄙視眼神。
“哎呀,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快點說說爲什麼吧。”張嫺纔不會介意夏小初說這些玩笑話呢,她現在只想快點聽到爲什麼劉凱成了冤大頭。
夏小初搖了搖頭,說:“人在一起久了,都會有感情的,他既然可以警察停止查下去,當然有能力讓劉凱被黑鍋啦,畢竟嶽涼依還是他的女兒。再說了,如果嶽涼依是被劉凱殺的,那麼外界對嶽涼依的說法也會少很多嘛,這樣嶽鉞的叔叔也不會覺得有多丟臉,只會讓外界覺得叔叔是受害者什麼的,就這樣!喂,我想的對嗎?”夏小初說完看向嶽鉞,發現嶽鉞正在看李銘。
“喂,他說的對嗎?”張嫺拍了拍桌子。
“說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不是我們這些外人能理解的,不過你說的也有可能是其中一部分,這點原因也是可能有的。”李銘終於開頭說了一句話。
“嗯。”夏小初點了點頭。
“哎呀,別說這些啦,我們想想等等去哪裡玩吧。”張嫺聽他們不聽的在說,自己一句話都插不上,覺得有些無聊。
“我還有個問題。”夏小初若有所思的說。
“那爲什麼劉凱背上殺人犯的罪名,他家人還這麼平靜?”
“這個還不簡單?爲了錢,現在的人什麼做不出。”
“可是······”這一切不會太詭異了嗎?有哪個父母願意用錢來換自己兒子的生命呢?這如果真的是現實,那也殘酷讓人太啞然了。
“好了,我們聊點別的吧。”李銘打斷了夏小初,夏小初沒在說下去。張嫺見大家都不談了,立刻高興的又點了幾個甜點,這樣看來張嫺有點像是來喝茶聽故事的。
夏小初失落的看着桌面,突然想起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記得上週李銘答應說和自己來一次在學校外的約會,自己興奮的等了一個星期,以爲很快李銘就會約自己出去,誰知道過後李銘提都沒提過,夏小初在想李銘是不是忘記了,很想提醒她卻不知道要怎樣開口。
回去之後,張嫺將劉凱和嶽涼依的案件結果講給張莉和錢小美聽了,大家都表示難以置信,當然,張嫺沒有告訴她們嶽鉞叔叔的事情。
儘管大家對劉凱和嶽涼依報以同情和惋惜的態度,但是畢竟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說過之後宿舍裡的三個人又開始嘰嘰喳喳說起女孩子常聊的話題,而錢小美則繼續躺在牀上看小說,一切看似都非常和諧,只是和諧中讓人頗感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