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軍人的勳章

豪格拿着一份文件氣勢洶洶地闖進了豪爾堡,衛兵攔住他恭敬地說:“嵐大人吩咐了,今天休息,不見客。”豪格憤怒地吼道:“我是豪爾幕僚處的幕僚長!”衛兵依然搖頭說:“對不起,這是嵐大人的命令,您不能進去!”豪格一把推開他吼道:“那你槍斃我啊!”說完他將衛兵推開就闖了進去,衛兵沒有辦法,只能一路跟着他去了嵐的辦公室。

“豪格?”嵐擡起頭看着門口憤怒的豪格和一臉慚愧的衛兵,衛兵立刻說:“嵐大人,豪格大人他硬要闖進來,我…我實在攔不住。”嵐溫和地對那名衛兵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次不怪你。”衛兵立刻感恩戴德地行禮退下了。

“嵐大人!巴巴羅薩加冕的消息您其實早就知道了!?”豪格將手中的報告拍在嵐的辦公桌上。嵐點點頭說:“教廷那邊早就通知過我了,只要巴巴羅薩光復了萊茵,我們就給他應得的權力。”豪格冷笑道:“於是就爲我們塑造了這樣一個強敵?”

嵐攤着手說:“沒有辦法,再說,萊茵也不見得會很強。”豪格大呼失望:“嵐大人!您爲什麼不反對?您是教宗監督人,您的話一定很有分量的!您難道就不明白萊茵在一個統一的環境下會對我們的以後造成多大的困惱嗎?您考慮過這些嗎?”

嵐嘆了口氣:“對不起,我是個女人,雖然我是樞機主教,不過我不能對教廷的意見指手畫腳,豪格,你應該知道,教廷現在的政策在慢慢地向萊茵靠近,因爲我們太強了,亞特在世俗中的權力會影響到教廷的!我沒有辦法,真的,我盡力了!”

豪格頹然地坐在椅子上說道:“事到如今,我們必須要想辦法遏制住萊茵的發展。”嵐絕望地說:“他們已經結束戰爭了,而我們還在戰爭當中,豪格,沒有辦法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提高自己的力量,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我們已經失去先機了。”

“不,我記得攸陛下還是攝政王的時候與萊茵做了一個協議。”豪格突然想到了什麼,精神有恢復了:“五個軍團的法蘭克士兵,換來萊茵比斯山脈的礦石開採權,我們必須要好好地利用這一條。”嵐疑問道:“萊茵王國會承認這個協議嗎?”

砰!嵐的大門又被撞開,羅伯特喘着粗氣,身後跟着一名臉色通紅的衛兵。衛兵想開口解釋,嵐揮了揮手說:“不怪你,下去吧!”衛兵這才如釋重負低着頭小跑着離開了。“嵐大人!巴巴羅薩加冕了?!您爲什麼不在教廷阻止他們!?”羅伯特拿着文件吼道。

豪格安撫住羅伯特:“好了,羅伯特,我們正在商量這個事,嵐大人在教廷裡已經盡力了。”羅伯特揮舞着文件怒道:“小威廉的託利黨現在在萊茵王國的庇佑下風生水起,他們現在已經可以影響萊茵的政局,該死的,我們這次面對的敵人不再是一個黨,而是一個國家!”

“所以說,我們也要在萊茵王國內部取得話語權!”豪格突然信心倍增,羅伯特吃驚地看着他:“不可能!我們和萊茵的矛盾太深了!”豪格拿出一副帝都指着萊茵國境內比斯山脈的一個地方問道:“羅伯特,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羅伯特作爲商人肯定能夠熟記地圖上的任何一個商機點,他脫口而出:“比斯大礦脈,大陸第二大礦脈,鐵礦、金礦以及各種稀有礦種的伴生礦,目前是由萊茵王國國家所有。”豪格又指了另一個地方問道:“這裡呢?這裡又是什麼地方?還有這裡、這裡。”

看着豪格在地圖上連續的點指,羅伯特一一回答:“煤礦、鐵礦、秘銀礦、甚至還有鍊金學社新發現的油田。這一帶幾乎就是萊茵半個工業支柱了。”豪格哈哈大笑起來:“不,這裡將不再是萊茵的半個工業支柱了,而是我們,是豪爾政府的工業構成!”

“不可能!”羅伯特立刻站了起來:“豪格,你是在開玩笑嗎?”豪格搖了搖頭說道:“戰爭剛開始的時候,法蘭克帝國與萊茵同盟曾經做過一個協議,五個法蘭克軍團換取這一帶五十年的開採權,我們打算把這裡的開採權交給我們共濟會的人。”

“噢!讚美主!”羅伯特幾乎就快要幸福地哭了出來,這一帶礦場交給共濟會,自己一定能夠獲得最大的那一塊蛋糕,那麼每年這裡給自己帶來的金幣將是一個難以計算的數目!不過羅伯特立刻冷靜了下來問道:“可是,現在的萊茵王國會承認這個協議嗎?”

豪格看着嵐和羅伯特期待地眼神說:“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萊茵王國剛剛成立,他們可不想這麼快就和我們撕破臉。”嵐立刻說道:“那我就起草命令,派遣使團去祝賀萊茵王國的成立,然後與他們詳細地談一談這個協議,豪格,還是由你來帶頭吧?”

“不,我推介巴爾扎克,這個傢伙剛剛從地方上調回來,該讓我的這個學長活動活動了。”豪格推介了巴爾扎克,嵐立刻想到了那個豪爾大學政務學院第一批畢業的優秀畢業生,戰爭開始後不久,嵐就把他派到梅塞省做總督,如今他剛好調回了豪爾。

“巴爾扎克?我也好久沒有見過他了,當年平息梅塞省農民起義他立下了巨大的功勞,這幾年也把梅塞省治理的不錯,我本來想讓他出任豪爾政府政署署長的。”嵐立刻將巴爾扎克的資料抽了出來,魔法相片上的巴爾扎克看起來要比當年成熟了太多。

“嵐大人,向您致敬。”巴爾扎克很快便被召喚過來,他留起了鬍鬚,整個人顯得消瘦了不少。豪格禮貌地向他行禮道:“學長,歡迎回來。”巴爾扎克回禮道:“豪格,你現在是幕僚處的幕僚長,官職比我大,怎麼能向我行禮呢?”嵐一聽便知道巴爾扎克這是在對把自己往梅塞省一塞就是好幾年的做法感到不平。

“巴爾扎克,希望你能夠理解,當年派你去梅塞省是不得已的。”嵐站起來致歉:“當時我們手上兵少將寡,爲了控制住梅塞省,不得已只有派你去那裡主持大局。”巴爾扎克看到嵐如此的誠意,心中的怨氣頓時變消散了:“那是我應該做的,嵐大人。”

豪格將出使萊茵的這個任務簡單介紹給了巴爾扎克之後,嵐說道:“本來這次你調回豪爾,我想讓你出任政府財政署署長的,可是你也看到了,豪格和我都不能離開這裡,這個任務有及其重要,所以,這個任務莫屬,我保證你回來後政府不會虧待你的!”

巴爾扎克皺着眉頭,思考着這個任務的難度,良久他說:“我需要個助手,而且他最好有足夠的經濟實力爲我打點萊茵的各個階層。”嵐和豪格立刻看到了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羅伯特,羅伯特一陣尷尬站起來說:“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幫助巴爾扎克大使閣下?”

——

帝都帕斯,被放逐者徹底封死了帝都北方的出口。亡靈指揮官薩魯法爾看到北方被放逐者的旗幟之後他的心立刻沉到了冰谷,從未覺得寒冷的大雪天氣,讓他竟然覺得全身冰冷。看來北方的亡靈部隊已經被殲滅了,現在只有帝都這個唯一的亡靈大本營了。

他懷着心事再次覲見了泰格,泰格似乎對於現在的局勢並沒有太大的關心,依然每天將自己關在宮殿裡沉思。“主人,我們北方的部隊恐怕已經完了。”薩魯法爾看了一眼寶座上的泰格,心中有些畏懼,誰知道泰格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怎樣的憤怒呢?

出乎薩魯法爾的預料,泰格並沒有雷霆大怒,而是簡簡單單地嗯了一聲便不再理他。安靜又再一次瀰漫在空蕩的宮殿之上,薩魯法爾硬着頭皮再次問道:“主人,恐怕我們要失敗了,要不要考慮一下突圍?我們可以去山脈或地下繼續發展。”

“薩魯法爾,你跟了我這麼久,你認爲我會逃嗎?”泰格冰冷的語氣彷彿使得整個宮殿的氣溫又降了不少,薩魯法爾嘆了口氣答道:“如果主人決定作戰到底,那麼我和城內四十萬亡靈戰士,已經兩百萬帝都亡靈平民隨時做好了與主人一起湮滅的準備。”

泰格冷冷地笑了起來:“薩魯法爾,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失敗嗎?”薩魯法爾不敢擡頭也不敢答話,按照目前的狀況,城外的人類和被放逐者軍隊已經接近了兩百萬,帝都的失守只是時間問題了。泰格笑道:“你放棄了希望嗎?薩魯法爾?你忘了,我是神了嗎?”

神!薩魯法爾擡起頭來看着泰格,對啊,自己最大的依靠不就是神嗎?泰格是墮落死神,是可以展現出神蹟來幫助自己逆轉整個局勢的。他有些興奮地問道:“主人,您已經有辦法了嗎?”泰格站起來雙手張開說:“我以神的名義告訴你,這一戰我們不會輸,因爲我在庇佑你們,你們將永遠不會倒下!永遠地戰鬥下去!”

泰格的話音剛落,整個帝都便陷入了一種幽冷的光芒之中,無數已經湮滅的亡靈的碎肉開始慢慢地蠕動起來,他們不斷地組合,融入,最後形成了一個個高大、噁心的怪物。屍怪!無數強大的屍怪在亡靈們的歡呼聲中站立了起來,薩魯法爾知道,這一戰,有獲勝的希望了!圍城的人類看到這些巨大的怪物,士氣立刻跌落,被亡靈守軍一鼓作氣趕下了城。

泰格看到薩魯法爾滿足地離開之後,跌坐在寶座之上。信仰之力越來越少,這一次神蹟是他勉強使用出來的,在這麼下去,自己會因爲信仰之力的不足而陷入沉睡的。泰格不敢想象失去了神庇佑的亡靈軍隊該如何面對人類和被放逐者大軍。他摩挲着自己的巨劍,這也許是自己在掙扎吧?死神的末日還是要到來了嗎?

“該死的!那些怪物!撤退!撤退!”菲利普從望遠鏡中看到城牆上那些巨大惡心的屍怪立刻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城牆上戰鬥的弗裡希和泰勒一看見這些怪物就暗叫不好,兩位優秀的將軍立刻開始部署撤退方案,聽到菲利普的撤退命令,兩人的部隊立刻如潮水一般退了下來。泰勒驚魂未定地嘆道:“還好老子跑得快!這些怪物是什麼?!”

弗裡希眉頭緊鎖,他對於丟失了好不容易在城牆上打開的缺口而憤憤不滿。泰勒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弗裡希!撿了條命你還在愁眉苦臉的!”弗裡希搖頭說:“我們快去指揮部吧,菲利普大人一定會給我們一個解釋的,主啊!那些怪物到底是什麼!”

“屍怪!那些怪物我們的子彈幾乎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只有*能夠讓他們掉一塊肉!”總指揮部裡的幾十位將軍驚魂未定吵翻了天,亞特冷冰冰地繃着臉看着大廳裡吵鬧着的將軍們,他的身旁分別坐着同樣一言不發的菲利普和希優頓。

“夠了!”菲利普大吼道,因爲他已經感受到了亞特的憤怒已經快抑制不住於是率先吼了起來:“你們這個樣子像什麼?還想一個將軍嗎?不就是屍怪嗎?就把你們那丁點大的膽子給嚇破了?”他這一吼,吵鬧的大廳立刻靜了下來。

將軍們都低着頭,慚愧不已。亞特示意菲利普坐下,然後說道:“諸位今天的反映,老實說,我很失望。”將軍們都不敢說話,紛紛爲自己的表現而感到羞愧。亞特看了一眼泰勒和弗裡希說:“同時我要表揚弗裡希將軍和泰勒將軍,在撤退的時候,他們的部隊傷亡最小。”

泰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憨厚地笑着。弗裡希一臉嚴肅充滿敬意地看着亞特。亞特拿過兩枚勳章給兩名將軍帶上說:“鑑於二位的表現,我授予二位二級英勇勳章。”兩名將軍佩戴上了勳章,向亞特行禮表示了感謝,亞特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有坐回到了位置上。

“諸位,我相信你們可以克服一切困難,我們和神在戰鬥,不能有任何的懼怕!”他揮了揮手,媚刃掀開了他身後一個覆蓋着紅色絲綢的櫥櫃。嘶~現場立刻響起一片吸氣的聲音,勳章,各式各樣華美的勳章,金質、銀質、甚至還有秘銀和寶石製成的勳章。

“我知道諸位都是軍人,賜予你們金幣來獎賞你們的勇氣是對你們的侮辱。”他指着櫃子裡的勳章說:“這一批勳章是豪爾政府爲大家打造的第一批勳章,剛纔弗裡希將軍和泰勒將軍已經獲得了他們中的前兩枚,這些勳章,纔是你們作爲軍人的榮耀!”

將軍們面對這些勳章,低落的士氣再度被喚回,他們紛紛站起來說道:“願爲殿下效力!我之榮耀即勇敢!”雖然這一次會議並沒有解決如何對付屍怪的辦法,但是挽回了將軍們低落的士氣。這些將軍們重新點燃了鬥志,再大的困難也會迎刃而解。

“殿下,到頭來還是不知道如何對付屍怪啊!”看着將軍們都退出了會議大廳,菲利普湊到亞特的耳邊嘆道。亞特嘆了口氣說:“沒辦法,只能暫時提高他們的勇氣,人類之所以能成爲這個大陸的最強種族就來源於他們永不磨滅的勇氣,有了勇氣,我們才能夠擊敗神!”

菲利普點點頭說:“但願吧,殿下,戰爭結束後,我想辭去軍職,在南方有一片土地。”亞特盯着菲利普,他有些不敢相信:“菲利普,你累了嗎?”菲利普按着自己的劍笑着說:“殿下,我是您的騎士,您的使命還沒有完成,我怎麼能說累呢?”

亞特看着這個跟隨了自己好幾年的騎士鄭重地承諾道:“菲利普,你放心,總會有那一天的,光明將普照在這個大地上,玫瑰花會在大陸上盛放,而你作爲玫瑰花最忠實的捍衛者,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菲利普點頭嘆道:“一定會有那一天的,殿下,我堅信。”

被放逐者遭遇了屍怪之後立刻與亞特取得了聯繫,塞納留斯親自來到了玫瑰軍團的指揮部與亞特商議對抗方法。“亞特殿下,我們曾經與屍怪打過交道,一敗塗地,你可以想象我的士兵現在是如何的恐懼。”塞納留斯擔心地說道。

看到塞納留斯苦惱的臉,亞特說道:“我們也沒有具體的辦法,不過我的士兵還有勇氣戰鬥。”塞納留斯自言自語道:“難道就沒有辦法避免與這些怪物作戰嗎?該死的,泰格怎麼這麼強大?”塞納留斯的話立刻引起了亞特的注意,他想起了阿喀琉斯說過的話。

“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亞特的眼睛亮了起來,塞納留斯抓住他的手急切地問道:“什麼辦法?”亞特堅定的說:“那些怪物沒了泰格的神力支持自然就消失了,所以,我們可以直接幹掉泰格!”

“萊茵結束戰爭之後,立刻以毛瑟軍工廠爲基礎大力發展國內的工業,這個曾經分裂柔弱的國家隱隱有了擡頭的趨勢,他們與亞特之間,必然有一場決鬥。亞特所依靠的並不是快速發展的科技,而是他手下軍人們那強烈的使命感和勇氣,亞特相信,有了這些,他就可以戰無不勝!”——亞儂•海斯崔•洛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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