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第七軍團長向希優頓行了禮之後,一臉的悲憤。他的身後站着表情不悅的圖拉揚。希優頓拉住圖拉揚的手問道:“您就是圖拉揚將軍吧,我是玫瑰軍團副軍團長希優頓。”圖拉揚神色嚴肅行禮道:“元帥!我是帝國游擊隊隊長圖拉揚!”
希優頓笑道:“圖拉揚將軍是曾經蘭斯要塞的副指揮官,又在北方孤軍奮戰多年,按照軍銜來講至少是個中將,等到我們在北方的工作完成之後,回到帝都我一定保您升到*!”圖拉揚擺了擺手說道:“軍銜什麼的,都是虛名,我們是軍人,爲了國家戰鬥是我們的本分。”
第七軍團長表情悲憤拉着希優頓的手小聲說道:“元帥,我們挖到了些東西,還請您來看看。”希優頓滿腹疑慮地跟着第七軍團長身後,繞過一個小坡地,眼前的景象讓老成持重的希優頓都不禁高呼了起來:“天哪!被放逐者那羣雜種!”
眼前是一處不大的平原,第七軍團的士兵正捂着鼻子挖掘着,到處都是屍體,有男人、女人、老人甚至還有兒童!他們都赤裸着身子臥在土地裡,不少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也有一些還未腐爛的屍體,應該是才被屠殺掩埋掉的。屍體數目已經不可計數。
看着憤怒地希優頓,第七軍團長小心地說道:“元帥,我們在西郊發現了大大小小上百個屍坑,大概統計之後已經發現了二十多萬具屍體,這些應該都是被放逐者統治之下的帝國國民。”希優頓沉聲問道:“還有嗎?”第七軍團長說道:“第六軍團在南郊、第八軍團在東郊,第十軍團在北郊都相繼發現了屍坑,很多都是被放逐者撤退時匆忙活埋的。”
希優頓手捏成了拳頭怒道:“混蛋!一羣雜種!”圖拉揚慚愧道:“元帥,對不起,我們敵後工作沒有做好,我們也收到了被放逐者屠殺平民的情報,不過,我們毫無辦法。”希優頓擺擺手說道:“這不怪你,圖拉揚將軍,你放心,被放逐者會爲他們的暴行買單!”
他快馬回到了蘭斯城內玫瑰軍團暫時指揮部,幾名主要的指揮官已經到了。菲利普雖然暫時失去了指揮權,不過她依然坐在首座上。顯然他也得到了平民被屠殺的消息,臉色陰沉看起來在壓制怒火。看到希優頓進來,他送了一個眼神給他。
希優頓明白,菲利普的眼神是在詢問自己亞特殿下對此有什麼命令。希優頓坐下之後說道:“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關於我們在城外發現的…恩…平民屍坑…”他頓了頓,觀察了一下在做指揮官的表情,大家都顯得很憤怒,於是他說道:“殿下對於這個問題已經拿出了辦法,他的意思是,每一名被放逐者手中都有我們國民的鮮血!”
指揮官們興奮起來,一名指揮官咆哮道:“殺光他們!”希優頓平復了一下他們的情緒說道:“殿下命令,我們手中的五十五萬被放逐者俘虜,凡是身高超過馬腿的,盡數坑殺!”“好!”指揮官們紛紛叫好起來,只有菲利普顯得有些沉默,眉頭緊皺。
坑殺俘虜的命令傳達下去之後,玫瑰軍團的士兵都陷入了一個瘋狂地狀態。屠殺,彷彿只有屠殺才能夠發泄出他們的憤怒。獸人、地精、血精靈五十五萬俘虜在曠野之中哭號,凡是超過馬腿的俘虜都被無情地推進了自己挖掘的深坑,而沒有超過馬腿的兒童按照命令則全部送進了奴隸營,等待他們的將是一生痛苦的奴隸生涯。
亞特的臨時房間,媚刃正在服侍亞特就寢。一杯牛奶放在牀邊,亞特枕在媚刃的腿上,享受着媚人的按摩。連年的戰爭讓亞特的神經一直緊繃,進而患上了頭疼。媚刃輕柔地在亞特的額頭上按着,亞特緊皺的眉頭才漸漸地舒展開來。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讓亞特本來舒展開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媚刃連忙站起身來去開門,傑蘭特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口,媚刃說道:“傑蘭特老師,殿下已經睡下了,您有什麼事嗎?”傑蘭特怒道:“把他叫起來,坑殺俘虜,他想要做什麼?!”
“傑蘭特,我是殿下,作爲我的騎士,你有權利質疑我的命令嗎?”亞特披着長衫走了出來怒視着傑蘭特。看到亞特,傑蘭特哀求道:“殿下,您不能這麼做,快停止這該死的屠殺吧!”亞特死死地盯住他說道:“這個命令是我們上百萬死難國民促使的,我停不了!”
傑蘭特一下跪在地上說道:“殿下,我們不能這麼做,屠殺俘虜將成爲您人生中最不光彩的一面,難道您忘了至高主的教導嗎?狗咬了我們,我們卻不能咬狗!”亞特勃然大怒喝道:“傑蘭特!你在說我是狗嗎?!滾出去!我的命令不容置疑,也不可更改!”
砰地一聲亞特將房間地們關上,氣氛不已地回到了牀上。傑蘭特在門外高喊道:“殿下!您會被詛咒的!”亞特揮了揮手,堵住了耳朵。媚刃嘆了一口氣說道:“殿下,把牛奶喝了吧,我已經放了止疼的藥劑了。”亞特這才賭氣似的將牛奶喝下去命令道:“讓他離開我的住宅!”
等亞特睡下,媚刃來到房門口,只見傑蘭特還跪在那兒,一臉煞白。她勸道:“傑蘭特老師,起來吧,殿下已經睡下了,這是個命令,我們不能違抗殿下的命令。”傑蘭特嘆了口氣說道:“媚刃,屠殺五十五萬手無寸鐵的俘虜,將會受到怎樣的詛咒啊!”
媚刃一攤手說道:“沒有辦法,傑蘭特,如果真的有詛咒的話,我們是殿下的騎士,我們必須替他擋住詛咒,您還記得我們發過的誓言嗎?就算是來自地獄的詛咒,我們都要擋在玫瑰花之前!”傑蘭特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只有這樣的,讓我們來擋住殿下的詛咒吧!”
法蘭克歷424年,初夏,萊茵臨時王都波林。例行的會議結束之後,巴巴羅薩退了場。而王國實質的主宰腓特烈卻將毛瑟、小威廉等王國重臣留了下來開始真正決定王國命運的會議。腓特烈看了一眼留下來的人,這些都是萊茵振興的關鍵。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法蘭克勝利了,他們將被放逐者趕回了大海,大陸動亂了這麼多年,終於結束了,諸卿,和平到來了!”沉默了一會兒,小威廉翹起了嘴角問道:“殿下,您真的認爲和平到來了嗎?”腓特烈讚揚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威廉卿,你有什麼看法?”
小威廉說道:“戰爭只是暫時地結束了,法蘭克看來是要換主人了,鳶尾花已經徹底凋謝,等到亞特回到帝都的那個時候,玫瑰花將真正代替鳶尾花,而我們萊茵,必將成爲盛開玫瑰花轉移國內矛盾的試刀石!”所有參加會議的人鬥屏住了呼吸,小威廉分析地確實有道理,亞特在擊敗被放逐者之後,一定會拿萊茵王國開刀,戰爭的陰雲依然瀰漫。
腓特烈問道:“我們現在能打過亞特和他的玫瑰花嗎?”萊茵軍務大臣鄧尼茨說道:“殿下,我們萊茵現在一共有軍隊一百萬,均裝備了步槍和大炮等先進武器,不過玫瑰軍團現在有十三個軍團供一百三十萬人,他們的裝備比起我們來也毫不遜色,我們,打不過。”
腓特烈點了點頭問道:“毛瑟,我們如果全力發展,能夠超過法蘭克嗎?”毛瑟計算了一下說道:“殿下,法蘭克經過了戰爭之後,整個北方的基礎完全被破壞,他們的雖然實力比我們深厚,但是他們的起點比我們低,真要全力追趕的話,我相信五年後應該能行。”
小威廉說道:“託利黨全力支持萊茵王國的建設的話,只需要三年,輝格黨和共濟會在財力上比不上我們商業歷史悠久的託利黨,我們做一個計劃完整的三年復興計劃,應該就能夠趕上法蘭克,到時候不說我們能夠擊敗他們,至少不再會受到他們的欺侮!”
腓特烈眼睛亮了起來,拉住了小威廉的手問道:“真的嗎?威廉卿?你能保證三年之後我們就可以趕上法蘭克?”小威廉計算了一下說道:“如果不出意外地話,我們一定能夠趕上,關鍵是,我們能不能爭取到三年的和平時間?”
腓特烈想了想說道:“現任教宗希伯來是我們萊茵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他都會阻止戰爭的爆發,我立刻責成外交部與法蘭克和談,你放心,只要能夠實現三年計劃的成功,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小威廉低頭答謝道:“謝謝殿下!”
“屠殺俘虜,無論哪一段歷史這都是註定被唾棄的。因爲目睹百萬平民被敵人所屠殺,慘劇發酵了亞特的憤怒,他下令屠殺的五十五萬被放逐者俘虜,將化爲一道難以平復的詛咒,而亞特的人生也在這一次的屠殺之中發生了質變的轉折點。”——亞儂.海斯崔.洛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