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維多利亞

“魔法師大人,您請進。”夥計招呼維多利亞進來,爲她端上了水果之類的食物。銀盔鎮的夥計很納悶,前段時間纔來了兩位騎士大人,如今又來了一個看着令人生畏的魔法師大人。維多利亞新奇地觀察着一切,帝國稅賦的提高使得很多貴族將自己領地裡的稅賦相繼提高,而亞特的領地豪爾郡的人們卻顯得生機勃勃,絲毫沒有苛捐雜稅的影響。

“砰!”酒館的門被推開,傑蘭特一臉嚴肅地看着坐在靠窗位置上的維多利亞。說道:“維多利亞,我應該在豪爾堡看到你的,你不去見大人,卻叫我來幹什麼?”維多利亞捂着嘴笑了起來,說:“傑蘭特,你還是這麼古板正經。”她頓了頓,問道:“亞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傑蘭特正要回答,卻又被維多利亞阻止了,她說:“算了,與其道聽途說,不如親眼所見。”傑蘭特說道:“那你什麼時候去見大人?”維多利亞眼睛一斜,傑蘭特就感到一陣寒意,只聽她說:“這就看你了,我親愛的傑蘭特。”

兩人一直討論到天黑,不時爆發出維多利亞的笑聲和傑蘭特的笑聲,最後傑蘭特站起身來說道:“維多利亞,別玩得太過火了,還有,那件東西你過了癮以後一定要給我。”維多利亞調笑道:“好啦,傑蘭特,你放心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當門衛打開豪爾城大門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一個身着法師袍的男人躺在城門口,胸口隱約彆着一枚一級魔法師徽章。門衛膽怯地靠近他,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睡着的男人。那個男人搖了搖手,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問道:“咦?開門了?”說完徑直就朝城裡走去。

“站,站住!”門衛有些害怕地攔住他。魔法師眼神中立馬燃起了怒火,發怒地看着門衛,吼道:“魔法師也是你能阻攔的?!”那個門衛一陣膽怯,只得諾諾地說道:“先,先生,我是想告訴您,豪爾城沒有魔法師工會。”魔法師一把推開他說道:“誰說我是來魔法師工會的?”他不在理目瞪口呆的門衛,大步向城內走去。

“魔法師先生,請您止步,這裡是屬於亞特大人的豪爾堡,沒有大人的允許,閒雜人等不得進入。”守護城堡的衛士攔住了魔法師,不卑不亢地說道。魔法師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說道:“請勞煩通報一下,一級魔法師維亞求見亞特大人。”說完摸出兩枚銀幣遞給衛士,衛士擺擺手說道:“我可以幫您通報,但是不能收取您的銀幣,不然我會被罰的很慘的。”

亞特坐在大廳裡,看着眼前這個自稱維亞的魔法師。亞特問道:“維亞先生是吧?你的意思是想要成爲我的魔法顧問?”維亞躬身答道:“是的,大人,我的要求不高,只需要一個實驗室而已。”亞特擺擺手說道:“維亞先生,我的意思是你只有一級,我的身邊也不需要魔法師。”維亞再次哭了起來,說道:“大人,這一路走來,連個魔法師工會的影子都看不到,我已經快山窮水盡了。”亞特一陣頭大,問道:“那,維亞先生,還會些什麼?”維亞突然很自豪地答道:“大人,我在魔法藥劑學上很有研究!”亞特揮揮手,說道:“好吧,維亞先生,歡迎加入。”維亞鞠了一躬,說:“謝謝您,仁慈的大人。”

——

五大軍團在老公爵腓力的帶領下,經過一個月的行軍終於到達了萊茵同盟議會地點普魯士地區。萊茵同盟議會由議長巴巴羅薩帶領着迎接腓力公爵一行。腓力公爵跋扈地坐上了首座右下的第一個位置,宣佈道:“奉攝政王攸殿下的命令,由我,法蘭克腓力公爵帶領五大軍團前來協助萊茵同盟設防。”萊茵同盟的議員們都被法蘭克大軍給打怕了,都寒蟬若禁。

議長巴巴羅薩的領地普魯士是萊茵唯一一個擅長戰鬥的地區,但由於普魯士遠離邊境,且家族內部鬥爭,導致普魯士士兵剛剛集結起來就被前線的潰軍裹挾而敗退。巴巴羅薩面對腓力的驕傲跋扈只能暗暗捏緊了拳頭,將怒火壓了下去。

普魯士主城波林,夜晚的萊茵式城堡像一個巨獸一樣臥在黑暗之中。城堡的密室中,腓力公爵顯得很不滿,巴巴羅薩將自己單獨請入密室後就離開了,這讓公爵大人有了一種受到輕視的感覺。他耐住興致端詳密室內地東西,十幾幅巴巴羅薩家先祖的畫像,每一幅畫像下都放着這些先祖的兵器。就在上一任先祖的畫像下,巴巴羅薩發現了一柄熟悉的長劍,仔細一想,這正是多年以前自己擊敗的那支部隊指揮官所佩戴的長劍。

“公爵大人,這是家父的長劍,名字叫意志。”巴巴羅薩親自端着一個寶箱放下,結果腓力公爵手中的“意志”,溫情地撫摸,說道:“家父當年敗在公爵大人手下後,就一病不起,沒多久就逝世了。”腓力公爵沒來由的一陣尷尬,巴巴羅薩笑道:“沒關係,公爵大人,戰場上家父敗的心服口服。”他打開寶箱,一陣耀眼的光芒充斥着腓力公爵的眼睛。

“精金甲,傳說中熾天使的盔甲。幾經輾轉後流到了我的手中。”巴巴羅薩介紹道,腓力公爵眼中充滿了驚歎,愛不釋手地撫摸着精金甲。巴巴羅薩說道:“公爵大人這麼喜歡,不如就送給大人了!”腓力一陣緊張,問道:“巴巴羅薩,這是什麼意思?”巴巴羅薩捋了捋自己的紅鬍子,笑道:“當然,有一件事還想拜託公爵大人。”腓力放下精金甲,端坐在了座位上,說:“說說看,能辦到的我一定幫忙。”

“訓練!”巴巴羅薩吐出這個詞,繼續說:“法蘭克軍隊的訓練方法在大陸都是頂尖的,您也看到了,我巴巴羅薩想要坐穩這個議長的位置,憑手中一羣散沙一樣的部隊肯定是不行的。”

腓力大笑了幾聲,順手將裝有精金甲的寶箱拿了過來,說:“哈哈,你們萊茵的部隊確實是一盤散沙,不就是訓練一下嗎?也好在未來的戰爭中多出一份力,包在我身上了!”巴巴羅薩聽了,浮現出一種狡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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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按照您的批示,教廷已經徵召了三十萬教徒,並已經在開始訓練他們了。”擅長戰鬥的樞機格羅斯恭敬地向教宗稟報到。教宗嘆了口氣,說道:“世俗國度有時候還是不可親信,到了最後還得靠神的戰士帶領我們走向勝利。”格羅斯扶着教宗來到廣場,廣場上站着剛從各地教堂選拔晉升的軍官,他們身着閃亮的教廷制式盔甲,教宗伸出手做了一個祈福的手勢,說道:“願主與你們同在。”軍官們同聲答道:“也與您的心靈同在。”

教宗清了清嗓子,釋放了一個擴音術,說道:“今天,我從各地把你們召集過來,有人會說,這個老不死的又要折騰了!不,我的孩子們,我召集你們來是爲了傳達一個聲音,至高神的神諭!”教宗話音一落,在場的人們都沸騰了起來。教宗等人羣漸漸安靜起來,狂熱的目光聚集在教宗身上,他舉起手唸了一段很普通的祈禱詞,衆人也跟着唸了起來:“我們的至高主,願您的名受顯揚,願您的國來臨;願您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求您賞給我們永久的榮耀;求您寬恕我們的罪過,如同我們寬恕別人一樣;不要讓我們陷於誘惑,但救我們免於兇惡。我們將沿着您指引的道路,勇敢前進。願光榮歸於至高的主,起初如何,今日亦然,直到永遠!吾主!”場中一片安靜,教宗瘦弱的身軀猛然被從天上降下的光包圍!

教宗瘦弱的身軀猛然高大起來,不知是誰率先跪了下來,全場規程一片,默默地念叨着:“神蹟!神蹟!”教宗的臉龐沉入一片光暈之中,他升到半空中,一種不屬於教宗的威嚴的聲音從教宗口中迸發出來:“我是‘開始’和‘結束’,那現在的,過去的和將來的,凡是信我的人,你們將獲得救贖;凡是背棄我的,你們將獲得懲罰;我籍由我的門徒所傳下來的牧羊人之口,像跪在我面前的信徒賜福,在黑暗來臨之時,你們將是最光明的存在!”在衆人狂熱的眼中,教宗緩緩降下,光輝也逐漸散去,教宗閉上眼,傾聽者人羣中爆發的狂熱的歡呼,他拉過樞機格羅斯,慢慢說:“我累了,扶我休息吧。”

這一天被稱爲“神蹟日”,三十萬教廷大軍集結完畢,他們有了一個響亮的名號:“神之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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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豪爾堡後院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這是一個月以來的第二十次爆炸。隨着爆炸,金力全身發綠地跑了出來。金力躲在亞特背後,叫道:“老爺!老爺!救我!”維亞拿着一個綠色的罐子,跑了過來,亞特攔住他,問道:“怎麼回事?又怎麼了?”維亞說道:“大人啊,我剛配了一個配方,可以緩解金力的傷,讓他重回聖階哦!”金力罵道:“混蛋!你騙我喝下那灌不知所云的藥劑,搞得我現在成什麼樣!?”

維亞尷尬地笑了笑,說:“不就是喝了酒就變綠嘛,沒事,正好戒酒了。”金力大罵:“你不喝酒試試!現在我吐口唾沫都可以弄死一朵花了!你把我變成了毒人!”亞特說道:“維亞!你給金力喝了什麼?”維亞撓頭道:“那個,我多陪了一劑‘巫妖花’而已。”亞特大驚:“什麼!?‘巫妖花’可是劇毒!”維亞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想試試以毒攻毒而已。”

好說歹說亞特才勸走了維亞,帶着金力去了蘭帕德的酒館,蘭帕德指着金力大笑,故意在他面前炫耀新釀的麥酒,惹得金力又大罵了起來。

夜幕降臨,亞特纔回到了房間,媚刃已經爲他鋪好了牀。“主人,牛奶熱好了,放在書桌上了,您早點休息。”然後輕輕關上門出去了。亞特照例披着大衣坐在書桌前看書,燭火中一道黑影閃過,亞特猛地站了起來,就去摸細劍。

“主人!怎麼了?”媚刃聽到聲響,立刻闖了進來。亞特握着劍警惕地站在那兒,他嘆口氣,說道:“沒事,可能太累了。”媚刃將他摟在懷中,說:“主人,別看了,喝完牛奶快睡了。”亞特點點頭,喝完了牛奶,爬到了牀上。媚刃吹熄燭火,慢慢地退出了房間。

清晨的陽光透過豪爾堡的窗戶射進來,一個高亢的女音從亞特房間響徹城堡。“主人!”“老爺!”“大人!”傑蘭特,媚刃和金力迅速出現在亞特房間,不禁目瞪口呆。亞特的聲音變成了尖細的女聲,他咆哮道:“傑蘭特!去把維亞給我抓過來!”

媚刃將細劍抵住維亞的脖子,怒道:“是誰派你來的!?爲什麼這樣做!”維亞被繃着一張臉的傑蘭特製伏跪倒在地上。他笑嘻嘻地說:“我就想試試這劑吐真劑有沒有用,不過看來我好像有放錯了藥草。”亞特怒道:“解藥!解藥!”尖細的女聲令維亞大笑起來,他摸索着身上,摸出一個瓶子,遞過來,說道:“不過大人,你的女性聲音還真動人呢!”亞特大怒,抽出細劍指着他,傑蘭特終於憋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維多利亞,別太過分了!”傑蘭特拿開媚刃和亞特的劍。亞特問道:“傑蘭特?怎麼回事?”傑蘭特讓亞特把解藥服下,說:“大人,她是維多利亞。”維亞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起來:“傑蘭特!你說話不算數!”傑蘭特笑道:“那個,維多利亞,你看,你金力也玩了,大人也玩了,你還嫌不夠,真要大人下令讓我們把你格殺嗎?”

維多利亞哼了一聲,喝下了一瓶藥劑,她的容貌迅速變化,變回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媚刃驚叫道:“維多利亞大人!”維多利亞託着媚刃的下巴,幽幽說道:“小媚刃,你膽子不小啊,竟敢拿着劍指着我。”媚刃搖頭道:“維多利亞大人,我…”維多利亞拍了一下媚刃的屁股,邪惡地說:“晚上來我房間,我要好好懲罰你!”媚刃紅了臉退後到亞特身邊。亞特依然怒氣未消,看着維多利亞。維多利亞終於打着哈哈道:“好啦好啦,大人,我錯了啦,想當年安娜主人可是把我整的更慘呢!”亞特哼了一聲,表示這件事他記下了。

維多利亞跪下來,說道:“請摘取嬌豔的花朵,致命的夜晚,我們用瑰麗的血色守護光明。大人,玫瑰騎士團,魔法顧問,聖階魔法師,騎士稱號,維多利亞•羅斯•德爾莫斯菲爾德向您致敬!”亞特站起來,嘟着嘴,抽出細劍,搭在維多利亞兩肩,說道:“站起來,魔法顧問維多利亞。”

“儘管維多利亞的到來讓亞特很是惱火,但維多利亞對於玫瑰騎士團的作用僅在安娜和傑蘭特之下,她的歸來,也代表沉寂大陸多年的玫瑰騎士團重建完畢,黑暗之中的污穢又將顫抖在玫瑰騎士們的鐵蹄之下!”——亞農•海斯崔•諾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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