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躲着你的時候,她們會像‘法海’一般找個螃蟹殼小住,會像精靈一般藏匿在你最需要的角落,但卻不會讓你發現。因爲她躲着你的時候,就是報復你的時候了,她的音容會神奇般的不斷的在你的腦海裡閃現,這時你會知道有一種焦急叫着思念。她們的氣味散佈在房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這時你會知道愛是那麼的讓人寂寞,你會每時每刻記起她,記起她進門時給你拿的涼鞋,記起她吃飯時給你夾的青菜,因爲有一種幸福叫着女人……
自那天后,樂樂再也沒有出現過,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學校裡的人越來越少,有着一種曲終人散的蒼涼,接到過家裡的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說不知道,因爲我在等,等樂樂嗎?不知道……
爲了唯持生計,我開始四處去找工作,不再賣黃碟,因爲那不是一個大好青年應該做的事,其實是因爲樂樂不喜歡。只有我心理清楚,但我不說,因爲我怕樂樂知道了會驕傲。
在一家高檔醫院裡找到了份前臺的工作,每天接觸很多無阻的面孔,感受很多至真至誠的愛與淚,能爲他們提供幫助,那怕僅僅是告訴他們洗手間在那裡,也覺得歡喜不已,回到家裡,總想着一開門樂樂會忽然出現給我驚喜,久而久之,當這種驚喜的念頭也變得麻木,我便習慣了倒頭便睡,習慣了做兩個人的飯……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不僅僅是樂樂沒有出現過,連房主也沒有找我收房租的意思,這讓我懷疑是不是樂樂就在我的附近,而故意躲着我,這個想法讓我一度處在興奮之中,但幾天之後,遇到房主卻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原來樂樂已經預交了一年的房租。
平常我都是下午班,但今天我得替同事代一個上午班,所以早早的便來了醫院,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老祖輩傳下來的趕集的習慣,連醫院早上的人都是下午的幾倍,我正忙着給一個老大爺說給去心腦科病房怎麼走,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但我擡起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好象是莎莎,我還在想着她嗎?我還沒有忘記她嗎?
“小夥子,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走,你可以帶我去嗎?”那老大爺打斷了我的思緒。
“可,當然可以。”我有點語無倫次,但馬上調整了心態,老大爺拿了很多玩具,有一隻大狗熊竟然和莎莎經常扔我的一模一樣,還有好大一簇玫瑰花,我幫着老大爺拿着東西向病房走去。
當我走進病房的那一剎那,我好象聞到了什麼,是死神的味道!
我指了指病房號,對老大爺說着,這就是520病房了,你進去吧,我不進去了。說完便將手上的東西交還給了老大爺……而當我提到這個病房號時,卻是那麼的熟悉,是了,我記得有一天我遲到了,就在莎莎的手上寫下了520,我不由得癡癡的望着這個病房,想着裡面住的什麼人?
“東西太多了,你送佛送到西吧。”老大爺雖想極力的開着玩笑,可卻連自己也沒有笑出來,我知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裡面住的一定是他至親的人。
這裡是心腦科的高級病房,一般住在這裡的人他們的生命再也不完全屬於自己,我憐憫的看着老大爺,輕輕的推開房門,好奇心的向病牀上望去,那一瞬間,我腦子裡嗡嗡作響,呆在原地,是莎莎,他穿的是病人的衣服,臉色蒼白的看着我,我腦子裡閃過很多奇怪的念頭,不敢承認她就是這裡的病人,她將眼睛從我的身上移向了老大爺,
“爺爺,你怎麼纔來看我。”她撒嬌的說着,
“爺爺真是老糊塗了,不知道我的孫女病了。”說着勉強劑出了一點笑容,可我看得到那老眼裡含着淚水,“對了,爺爺給你帶了很多玩具,還有你最喜歡的玫瑰花。”老大爺想轉換點話題,不至於失態……
“爺爺,我都是大姑娘了,你還給我帶玩具。”她挽着爺爺你的手,千嬌百媚的說着。
真的是莎莎病了,我向前走了兩步,將玩具熊放在莎莎的牀上,她母親認識我,她奶奶也認識我,但是誰也沒有說什麼,好象我們之間有一個美麗的約定,如果莎莎不主動說認識我,那這裡誰也不會認識我。
我將花插在花瓶裡,小心的倒上水,不敢看莎莎的眼神,不敢看任何一個人的眼神,我找不到留下的理由,只有反覆的給它澆着水,至到水滿了出來。
“你看你,這麼不小心。”是莎莎,她臉上再也沒有那俏皮的笑容,換而取之的是那種讓人看了想哭的笑。
“你還好吧?我去接我爺爺的時候,看見你在醫院做前臺,這樣很好呀,你不賣碟了,我也沒有再去迪吧了。”她還是那種口氣,那種神態……
“樂樂呢?她也還好吧?你有沒有欺負她?”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讓我始料不及。
曾經以爲
只有經歷過牽手、擁抱、親吻……纔算彼此愛過。
你含淚的笑,竟讓我如此失落!
請別再那麼關心我!
這樣或許我會少些難過……
請別再那麼看着我!
那會讓我再次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