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也不怎麼搭理簡恆,簡恆三句話都等不到老頭一個迴應,每當提起了勞務費便直接就推到了前面給的八十塊錢上,根本不收簡恆額外的費用,於是沒到五分鐘,簡恆便起身告辭。
老頭也沒有起身相送,直接哦了一聲便點起了菸袋繼續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閉目養神呢,還的抽麻了筋。反正就是一言不發送客的意思。
出了門,把裝狗的紙箱子往車後廂這麼一擺,隨手把狗收進了空間,就在這時候有人在簡恆的身後拍了他一下。
“兄弟,問你一點兒事!”
簡恆被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嚇了一跳,轉過頭來怒視着來人,說道:“我說你走路能不帶點兒聲音,嚇了我一跳知道不知道?”。
說完隨手關上了車門,不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紙箱子。
拍簡恆的便是剛纔院中遇到的中年人,聽到簡恆這麼說,連着道了兩聲歉:“兄弟,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不對!”
“你怎麼還沒有走?”簡恆好奇的問了一句。
中年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彈出了一根,用三根手捏出一根遞到了簡恆的面前:“抽菸不?”
“我不抽菸!”簡恆擡了手,把自己面前的煙輕輕的推開。
中年人收回了手,對着簡恆示意了一下,意思是我能抽麼?看到簡恆點了點頭,中年人掏出了打火機先把煙給點着了,然後對着簡恆說道:“人沒有請到,我哪裡敢走?對了,你和老爺子是什麼關係?”
簡恆對於老爺子也有點兒小興趣:“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一週前在趕集的時候碰到,請他幫着買條四眼黑,這不,今天老爺子幫我物色到了,我過來取狗,就是這麼個交情!你呢?”
說着,兩人便在車邊站定了,擺開了架式準備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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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恆的車停在了老爺子家大約二十來米的巷子口,所以也不怕老爺子聽到,兩人於是便聊開了。
中年人道:“我?老闆一個主意,咱們拿人家錢的不得跑斷了腿嘛!我們老闆讓我來請這位推拿老師傅幫着我們訓練一批推拿按摩的員工,一個月開個兩萬的工資,你說不少了吧?嘿,這老頭寧願在這裡種地,一個年五千也不願去,你說這人是不是傻,還有和錢過不去的?”
簡恆乎略了中年人說的錢不錢的關係,把注意力放到了別的身上:“你說老爺子會一手推拿,還挺厲害?”
中年人一聽,立馬一臉警覺得的望着簡恆:“你別是同行吧?”
簡恆一聽笑眯眯的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美國護照:“我和你可不是同行,我在美國做小買賣的,就算是想,也沒有本事把他拎美國去!”
簡恆侃道。
看到簡恆手中的護照,中年人這才放下心來,伸手拉着簡恆蹲到了路邊:“這老爺子要說推拿的手法,那真是一等一的,以前也在幾個場子幹過。但是像洗浴啊,按摩啊這種場子,說沒什麼小姐什麼的,那怎麼可能!這老頭也怪了,只要這店裡有,他就舉報,最後人家場子的老闆忍到他的手藝傳了人,自然就把他趕走了。你說這老頭,一次被人趕吧,第二次還這麼來,根本不長記性,幾次一搞,沒人願意僱他了!”
“你們這樣的還想僱?”簡恆聽着有趣,在簡恆的意識當中,什麼推拿按摩啊,有幾個真的想幹正經事的,還不是指望着混個下半身的舒爽去的。
“沒有辦法,老頭的手藝太好不是?況且我們老闆人面上廣,也不怕他舉報,這麼說吧,幹這一行的,公安局裡沒人哪裡開的起來,不光公安了,黑白兩道都得吃的開!要不是光是幾個證就能跑死你,你說對不對?”中年人得意的說道。
說之後,中年人臉色又垮了,長嘆了一口氣:“這老傢伙也不是個東西,你說好好的賺錢不好麼?非要幹砸自己飯碗的事情,咱們又沒有強迫那些女孩幹這種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兒。現在居然還有人傻到相信有逼良爲娼的事情?在這物慾橫流的時代,哪裡需要逼,想叉開腿賺錢的那種好吃懶做的女人多如牛毛!咱們的攤子是有檔次的,也不是什麼樣的女人想在咱們攤叉腿就可以叉的開的!不光是盤兒要靚,活兒也要好才成!”
中年人說的挺粗俗,但是這是事實,不光是國內,歐美那邊也一樣,爲了錢肯脫褲子的女人車載斗量,就像是中年人說的,笑貧不笑娼啊,只要你能賺到錢,誰管你的錢是哪裡來的。
“都這樣,歐美那邊也差不多!”簡恆笑着點了點頭。
中年人聽到了簡恆也同意自己觀點,於是說道:“可這老頭死腦筋啊,也是該,就他這德性,直接把兒子給惹惱了,兒子取媳婦,人家要十萬的彩禮,老頭死活掏不出來了,於是兒子婚也沒有結成,老伴呢也不愛搭理他,現在和兒子搬去了市裡住,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式,你說何必呢!”
簡恆聽了點了點頭:“也對,那你現在這是?”
嘴上這麼說,簡恆的心中卻帶着不屑,心道:這樣的兒子沒有也罷,你特麼的結婚,家裡能湊出錢來那自然好,家裡湊不出錢來那就是老子的錯?你一個有手有腳的人這麼啃老?況且一個因爲十萬彩禮就不嫁你的女人,值得你斷了父子親情?
簡恆在心中是好生的鄙視了一下老爺子的兒子。
“老闆指示,等會兒再進去和老頭磨!”中年人說着嘆了一口氣。
簡恆聽聞說道:“那你磨着吧,我可要回家去了”
中年人嘆了一口氣:“慢走!”
簡恆這邊擺開了架式,但是心中又打起了另外的主意,老頭這邊居然有一手好的按摩手藝?自己的牧場剛想着開展這個項目呢,想到了這裡決心去探探老頭的手藝到底怎麼樣,和唐人街的按摩老師傅相比,誰高誰低!
可是中年人這邊蹲在門口有點兒讓簡恆羞刀難入鞘的意思了,剛說了要離開嘛。
“靠,我這腦子,東西忘老頭家裡了……”簡恆愣了一會兒,伸手佯裝在口袋裡找了一下,表現出一副忘了東西的樣子。
誰知道簡恆這邊還沒有表演完,人家中年人口袋裡的手機響了,電話通了之後,聊了沒有幾句,中年人便衝着簡恆揮了一下手,帶着小跑跑到了一輛別克車旁邊,開門上車,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我靠,沒等我表演完便顛了,真不給面兒!”簡恆嘟囔了一句便轉身往老爺子的院子走了回去。
在院外聽着狗叫了一兩聲,簡恆衝着屋裡又喊了起來。
“你怎麼還沒有走?”老爺子出來,望着簡恆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簡恆道:“我聽說您會推拿,我這人因爲長時間的坐着,頸椎有點兒不是太好,想請您幫我按一下,費用什麼的好說”。
“一百!”老爺子聽說簡恆是來按摩的,於是直接報出了價。
“一百就是一百”現在簡恆的手中已經沒有了這種小錢,立刻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樣老爺子便放簡恆進來了。
老頭也不說話,直接帶着簡恆進了側屋,示意簡恆把自己剝的只剩一個內褲,然後躺在了按摩牀上。
接下來老爺子便給簡恆身上抹上了油,然後開始正經的按了起來。
哎喲!哎喲!
簡恆時不時的發出一種痛並快樂着的聲音!
不得不說,老爺子的手法特別的好,比唐人街的那些個師傅高了幾個層次,老實說簡恆還不知道有人能這麼按摩的,要說疼吧,也不是太疼,酸嘛也不是太酸,但是給你的感覺就像是老爺子的那雙手找到了你身上的難受點兒似的,手一經過,那塊肌肉頓時舒爽了幾分。
這種舒爽還是直達頭頂的那種,怎叫一個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