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卡利斯佩爾的機場,簡恆很容易便看到了過來接機的章嘉良,小飛機上也沒有多少人,出來也是稀稀拉拉的,自然比國內好找多了。瞬間章嘉良也看到了自家的老大,帶着小跑便迎了上來。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章嘉良伸手接過了簡恆手中的箱子,轉了個小圈兒陪在簡恆的身側說道。
簡恆瞅了他一眼:“怎麼啦,牧場出什麼事了?”
“事到是沒有,只是沒有你在牧場,大家像是少了一點兒什麼似的”章嘉良說道。
“你小子現在嘴是越來越甜了啊”簡恆身手拍了一下章嘉良的肩膀。
簡恆以爲這小子是在拍自己的馬屁呢,他沒有想到的是,事實上在他離開了牧場這一小段時間牧場還真發生了一些變化。
開始大家以爲是天氣原因,因爲這個時候的蒙大拿已經有點兒冷了,簡恆在國內的時候還是一件單衣,但是這裡單衣穿不住了,必需得穿外套了,其實過幾天外套都不一定打的住,這麼說吧,最多還有十幾二十天,蒙大拿這邊便可能下雪了。
不過很快大家感覺到還不是完全因爲天氣的原因,簡恆不在牧場,無論是大麥小麥這兩個教練,還是一幫子學員都似乎覺得少了一些什麼,原來激勵自己的那種精神似乎是淡了不少,雖然每天的訓練是保質保量的完成了,但是總覺得缺了這麼一丟丟的激情似的。
用中國話說就是少了一些神韻。
章嘉良也不知道用什麼語氣來表邊,反正就是這麼回事,牧場少了簡恆,大家覺得哪裡哪裡都似乎不太對了似的。
“我說真的!”章嘉良說道。
簡恆聽了笑着點頭應道:“我知道你是真的,對了,說說看,牧場在我出去的這些天還沒有什麼變化?”。
章嘉良想都沒有想:“梅麗莎女士送來了兩個小模特,說是公司簽約的,都還是半大的孩子呢,一個十七歲一個十八歲,兩人現在跟着練,不過大麥姐沒有讓她們跟着做大運動量,因爲沒有她們的營養液!”
“這麼快?”簡恆沒有想到梅麗莎這麼快就送人過來了,當然了這事兒對於簡恆來說也是好事兒,早點來人也就意味着公司早點兒賺錢啊,所以說了一句之後就等着聽章嘉良繼續講。
章嘉良又道:“有個叫埃文的拳擊手,大前天過來說是你同意的,而且說是徐兆彬老先生介紹的,不過見你不在,自己選擇住在了小鎮上,看樣子想等着您回來他再正式的住進來”。
話這麼說,其中的意思很明確,來的人挺講究的,生怕牧場算自己的錢從自己進入的那一天開始算,住到了鎮上那他自然也就有說法啦。
簡恆沒有在意埃文的小心思,也沒有在意章嘉良話中的小不屑。
“哦,這事我知道,你要是知道他在哪兒,明天通知他過來吧,另外把會計叫過來,他還有錢要入賬”簡恆一聽到埃文,就想起了徐兆彬和賀業說的那些話,不過反正是人家交了錢的,對於簡恆來說也就是客戶。
接下來簡恆便聽章嘉良這邊絮叨的又說一下牧場的事,這些就是小事情,像是大牛和乾隆兩個傢伙,現在每天早上還是按着一塊地方吃草,章嘉良自己搞不定什麼的,公雞大官人又去誰家鬧騰去了之類的。
一路走到了停車場,上了車子之後,章嘉良開車簡恆便直接在後座上假寐,顛了一會兒便睡着了,等着再一睜眼的時候,車子已經駛進了牧場。
“喔,我居然睡着了”簡恆說揉了一把臉從後座上起來了。
章嘉良說道:“老大,你這一路睡的可香呢!”
章嘉良沒有好意思告訴簡恆,他睡覺的時候說夢話提了他不認識的女人,然後又叫了兩聲大麥和小麥,這讓章嘉良覺得自家的老大似乎這感情生法還是挺豐富的。
只是章嘉良不知道的是,簡恆這邊做夢繼續羞辱那個叫塞琳娜的警官,至於大麥小麥,則是在夢中給她們分自己這次帶回來的禮物。同樣是女人,在簡恆夢中的待遇可不一樣。
章嘉良不說,簡恆也不可能問這事兒,於是兩人一人專注的開車,一人在後座上揉着臉醒着眉。
車子直接停在了簡恆的屋子門口,簡恆這邊下了車,便隨手把箱子從後車廂給拎了下來。
“老大,要不要讓趙哥給您做點兒吃的?”章嘉良說道。
簡恆想了一下:“算了吧,我這邊隨意弄一點兒吃的對付一下就行了,到了晚上的時候咱們這邊再整一頓好的”。
“那行,那我先回去了!”章嘉良這邊說完沒有來的急轉頭呢。
突然間傳來了一聲馬嘶,黑豆這小子像是一陣黑色的小旋風似的向着自家的主人奔了過來。
看到了簡恆,十幾天沒有見到主人的黑豆那叫一個熱情啊,不住的打着響鼻,伸着腦袋在簡恆的身上不停的輕輕的咬着,一邊咬一邊還發出低聲的嘶嗚聲,時不時的還兩個兩個響鼻,碩大的腦袋不住的抵着簡恆,差點兒把簡恆給抵了一個大馬趴。
簡恆這邊被黑豆這麼來了一下子,突然間有點兒感慨了起來,伸手不住的撫摸着黑豆的大臉,另一隻手從上到下順着毛撫着黑豆的脖子,輕輕的對着自己的愛駒說道:“看樣子是想我了!”
看到黑豆過來,章嘉良到是把車停了下來,轉頭對着簡恆說道:“老大,我跟你說,黑豆這真是神了,太聰明瞭,現在自己會提門銷子,每天一到點兒,也就是大官人叫第一聲的時候,它規時伸腦袋撥門上的銷子,然後奔到您這屋子旁邊來敲窗戶,您不再的時候它不敲,就這麼站在這兒伸着腦袋往窗戶裡張望,一直望到太陽出山這纔去找大牛它們一起吃草什麼……”。
“哦,還有這回事啊?”簡恆驚喜的說道。
章嘉良笑道:“不信的話您可以問大麥和小麥姐啊,她倆現在羨慕的要死,這些天都在教山脈和睡火蓮怎麼自己開銷子呢,可惜啊那倆個傢伙,今天學會了明天就忘了,氣的大麥和小麥姐臉都綠了!”
聽到章嘉良這麼說,簡恆心氣頓時高漲了起來,直接把箱子扔到了屋前,帶着黑豆到了旁邊的小雜間,從裡面拎出了轡頭還有整套的騎行裝備,快速的備好了鞍,剛要上馬,章嘉良便出聲提醒了一聲。
“老大,多穿一點兒衣服,你這衣服在外面一會兒還行,但是騎馬的話就受不了啦,再穿一件皮夾克吧”章嘉良說道。
簡恆聽了覺得現在是微微有點兒涼意,於是便進屋從衣櫃裡取了一件厚實的外套套上了。
回到了門口,簡恆發現章嘉良還是坐在車裡,於是問道:“還有什麼事沒?”
“我忘了問您了,你定的那些鋪蓋什麼的到底什麼時候能到,現在夜裡學員們睡覺可都開暖氣了,雖然只開一個小時,不過這玩意兒大耗能了啊”章嘉良問道。
聽他這麼一說,簡恆這纔想起來,自己把這事給忘了,鋪蓋什麼的都在空間裡,簡恆這邊也能直接拿出來了啊,於是說道:“可能快了吧,我等會打電話去問問!”
“行,那我沒什麼事了,我去幹活去啦!”說完章嘉良把腦袋縮回了車裡,駕上車調轉了個頭向着運動區那邊駛了過去。
簡恆跨上了馬跑了一陣這才發覺這時的蒙大拿天氣是冷了,上身沒有問題,但一下半加了一條褲子跟本擋不住風,一跑起來覺得膝蓋都是涼嗖嗖的。
奔到了大牛和乾隆呆的草場,那叫一個熱情啊,不光是大牛和乾隆,熱情的湊了上來,連着二虎也蹦了過來,就是不見維尼和丹佛,不見它們簡恆也能想像的出來,一準兒被大麥小麥兩人上圈住了唄。
看着四下沒人,簡恆直接把四眼黑犬弄了出來:“大家熟識一下!”
簡恆把四眼黑犬放出來話還沒有說完呢,只見那隻小黑犬似乎是迎風長一樣,幾個蹦跳之間便長了一隻碩壯的成犬。
就這麼樣還不算,在簡恆的錯愕之間,這貨成接鑽進了牛羣,它往哪裡鑽,哪裡的牛羣就像是被分開的水一樣,往兩邊散,幾個呼吸之間,這貨便躥進了快五十幾米之外的小樹林子,一眨眼間的功夫便不見了。
“我靠,當我這裡是公共廁所麼!”簡恆氣的衝着消失的狗影大罵了一句。
已經有大官人這貨,簡恆沒有想到這黑狗也是個不着調的東西,一出來自己還沒有看清楚呢,直接溜號了!
“有種你別……”
回來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簡恆望着自己眼前的草發呆了,因爲這個時候,原本已經開始慢慢轉爲枯黃的草,在肉眼可以分辨的範圍內開始抽芽了,沒有一會兒,草根泛起了一指長的深綠,便又不再生長了,如果不是簡恆正望着,估計都會覺得自己的眼花了。
讓簡恆覺得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的視線觸及的範圍,很多的東西似乎有了和以前不一樣的生命力,似乎是整個世界在自己的面前鮮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