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圍坐在一起的時候,簡恆先敲了一下杯子,站了起來示意大家聽自己說話,端起了酒懷,對着大家示意了一下。
“我出去的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我這裡先敬大家一杯,咱們隨意,能喝多少喝多少,想喝多少喝多少”簡恆說完示意了周圍一下,然後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在坐的諸人也是舉起了杯子,紛紛一仰頭,把杯中的酒給喝光了,只有大麥和小麥兩人還並不太習慣中國的白酒,只喝了一小口,便把注意力放到了趙長山雕的‘龍’上了。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不要用叉子戳那玩意兒,我看着鬧心”簡恆說道。
兩人正好坐在簡恆的正對面,酒杯一放下來簡恆便見兩人一副好奇寶寶似的伸着叉子戳豆腐龍。
“很漂亮啊!你不覺得麼?”大麥這時擡頭望着簡恆說道。
“漂亮?”
這兩個形容詞一出來,一桌子人除了趙長山一臉喜氣洋洋的之外,剩下的全都開始憋起了笑,連平時一本正經且有點兒慢性子的馮三柱都有點兒忍不住樂了。
“不漂亮麼,的確像個龍啊!”小麥看到周圍人一臉戲謔的表情,不解的問道。
在西方的人看來,這條豆腐龍或許真有三分龍的樣子,胖肚子,大腦袋,但是讓中國人看哪建像條龍,像頭豬還差不多。
“大麥姐,小麥姐,你們倆的帽子真好看!”趙維這小子看了看兩姐妹腦袋上頂着的虎頭帽,出聲讚了一句。
在趙維看來,姐妹倆頭戴虎頭帽的樣子跟桌上的那條豆腐龍似的很搞笑,在趙維老家只有奶娃子才戴這玩意兒,現在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國麗人戴着,看起來有點彆扭。
兩姐妹一聽,立刻更開心了,一起說道:“是吧,我也覺得很好看,剛纔還拍了照片發到了網上,很多人贊呢”。
說着似乎覺得自己的言語沒有說服力,直接把手機摸了出來,調出了自家的照片,站起來伸到了趙維的面前。
“喲,兩千多個人粉了啊”趙維讚了一句。
“很厲害吧”大麥挺得意的。
對於老外來說,他們看中國文化喜歡看這種有特色的,像什麼古馳啊之類的,最多能讓他們覺得你有錢,但是絕沒有帶有中國特色的小玩意兒有殺傷力。
對於老外來講,瞭解中國文化現在慢慢的也成了一種時髦,簡恆就曾見過一個號稱喜歡中國文化的美國家庭,在客廳的中間掛了一張對聯,而且還是一個正一個反的,他們分辨不出中國字的正反,當簡恆提醒了一下,這家人掛正了之後反而覺得彆扭,等簡恆走了又給掛了回去。
大家一起圍坐起來吃飯,並沒有勸酒什麼的套路,簡恆發個言之後,一桌人便是各聊各的。
簡恆和趙長山聊了兩句,想起來姚長,姚老爺子的事情,於是又輕輕的用筷子敲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分酒器。
當!當!
兩聲清脆的響聲之後,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這裡,簡恆說道:“忘了一件事情,過些天有一個按摩手藝高超的老人過來,嘉良,你給準備一下住處,老爺子性子有點兒怪,大家多包涵一下,沒事也別去打擾人家”。
說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紙頭,站起來一彎腰交給了章嘉良:“這是老爺子要的東西,你看看附近能不能買齊了,如果不能的話下次我去紐約再看看”
“你要去紐約?什麼時候?”小麥這時張口問道。
“過四五天吧,要去給徐兆彬送蔬果汁”簡恆說道。
小麥一聽明白了,這還是自己接的活兒,好朋友的老爸準備競選參議員的事情。
“好了,大慨就是這樣了”簡恆說完,又轉頭和趙長山聊了起來。
趙長山聽了皺了一下眉頭:“在一起吃多好啊,怎麼你還想着分開做?”
簡恆笑着說道:“生活嘛,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動手,那還哪裡能叫生活,對了,菜地你弄的怎麼樣了?”
“不錯了,頭茬的小青菜已經吃上了啊”說到了這兒,伸手指了一下桌上的那盆子青菜湯:“喏,就這咱們自己種的頭一茬青菜!”
“那到是要嚐嚐!”簡恆說着拿起了勺子舀了一湯匙的菜湯喝了起來。
和一般的菜湯沒什麼差別,青菜這東西喝起來能有什麼差,最多不過鹹淡有些區分罷了。
“不錯!”簡恆稍稍的讚了一句。
趙長山說道:“不提這個,我有個事情要和你說一下,馬上就要入冬了,光靠塑料布可解決不了過冬的問題,咱們這邊最起碼要起個大棚,當然最好有個溫室”。
想到家裡一年四季都有新鮮的菜吃,再加上簡恆空間裡還躺着近百萬美刀,簡恆點了點頭:“行,那明天我找塞雷斯托問一下,看做個溫室要多少錢”。
“用木頭搭?”趙長山一聽要找塞雷斯托,立馬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簡恆瞅了他一眼:“要不你準備怎麼着?用磚混?那價格還不得貴上一半去”。
美國這兒和國內不一樣,這兒的木頭便地都是,但是磚石子沙子這些可就麻煩了,用國內的鋼筋水泥來造房子,價格太高不如用純實木來建。
“也行,只是一時沒有轉回來”趙長山笑着說道。
“算了,也別明天不明天的了,我現在就去給塞雷斯托打個電話,讓他明天一早過來看看,中午的時候我還得去接貨呢”說着簡恆便摸出了手機,站起來走到了廊架外面,撥起了電話。
塞雷斯托這兩幾天正愁生意呢,因爲馬上蒙大拿就要進入冬季了,建築的活兒肯定要少了,現在接到了簡恆的電話,自然熱情的表情明兒一早他人就到。
簡單的聊了一下,簡恆便轉回了桌子旁,繼續吃飯,大家邊吃邊聊,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把這頓晚飯給解決了。
趙長山幾人把桌子收拾了,碗筷什麼的都帶回去,簡恆一個人坐在廓架的沙發上,望着頭頂的天,今夜天空中的雲彩不少,見不到星星一輪彎月也被雲彩弄的時隱時現的。
嗷嗚,嗷嗚!
就在簡恆擡頭望着天放空思想的時候,聽到了一陣嗷嗚聲,順着聲音一看,原來是小灰熊維尼正蹶個腚往想往簡恆的身邊爬。
不知道什麼時候,維尼這小傢伙奔到了簡恆的身邊。
看到它的樣子,簡恆笑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維尼的旁邊,一伸手叉着它的肚子把它給提了起來。
“喲,這是怎麼喂的你,才兩週沒見居然又胖了好幾斤!”
一上了手,簡恆便試出來維尼長肉了,而且還不是長了一斤兩斤,再仔細一看,發現小傢伙長大了整整一圈兒,原本都夠不着廊架面,現在站在地上兩隻前爪都能搭在廊架的地板面上了。
“個頭長了,怎麼就不能長個心眼!”簡恆愛撫了兩下維尼的腦袋。
明明那邊就有樓梯上來,但是這小傻熊只會走最近的路,很是有一種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架式,徑直的就向着主人簡恆這邊過來了。
坐回到了沙發上,簡恆剛擡起頭,便聽到自己身邊又哼哧哼哧的有了動靜,一低頭髮現維尼正賣力的往沙發個爬呢。
笑了笑,一抄手把維尼撈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旁邊。
維尼一到了沙發上,便把身體捲了起來,趴在了簡恆的身邊,把腦袋靠到了主人簡恆的腿邊,開始懶洋洋的睜着眼睛,不知道瞅的什麼。
簡恆則是把手放到了維尼的身上,不得不說,兩個女人把維尼照料的很好,整個毛都是光滑的,一伸手就像是摸到了綢緞似的,那叫一個順滑啊。
一人一熊就這麼安靜的享受着寧靜的夜色,差多過了十分鐘,維尼便一骨碌翻坐了起來,兩隻小豆眼直勾勾的望着屋角。
簡恆也是閒的,順着它的目光跟着它一起瞅,沒有一會兒,便發現灰兔子二虎從黑夜中冒出了腦袋。
看到了二虎,維尼很開心,立刻從沙發上準備滑到地上和二虎玩,維尼下沙發並不是跳的,而是像孩子似的,先趴在了沙發面上,然後兩條小短腿不住的往下墜,一邊墜一邊還不斷的甩着兩條短腿,不停的想試探着到沒有到地板上。
簡恆笑眯眯的望着維尼往下滑,然後聽到一聲輕輕的咕咚,小傢伙一下子沒有抓住,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也沒有多高,一落到了地,維尼便衝着二虎一顛一顛的跑了過去。
二虎作爲一個成年兔,雖然個頭不高,但是小几十公分的高度對於它來說可不算什麼,直接一躍便到了廊架的地板上,和維尼玩耍了起來。
維尼似乎特別喜歡二虎的長耳朵,直接抱着虛咬了起來,一熊一兔玩的不知道有多開心。
簡恆這兒也傻愣愣的望着兩個小東西玩,似乎兩個小東西玩的樣子在他的眼中特別有趣似的,一邊看一邊嘴角還掛着笑容。
這個時候的簡恆腦袋裡冒出了一句話:難道這就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