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恆睜開了眼睛,赤着腳走到了窗臺,伸手一拉把窗戶拉了起來,伸手撫了一下伸到房間來的黑豆。
“我了個去,這雪下的也太草率了一點兒吧”簡恆望着窗戶外淺淺的一層雪,不由的張口說道。
對於簡恆來說,一聽到蒙大拿下雪,那一定是鵝毛大雪的那種,不下個十幾公分那還能叫雪麼?
誰知道現在這小雪下的,根沒下幾乎就沒什麼區別,僅僅是草地上浮了薄薄的一層,最多也就是兩天的功夫,太陽一出這雪就化沒了。
雪下來了,氣溫自然也跟着下來了,一開窗頓時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一下子睡意全無。
清醒過來的簡恆緊了一下自己的睡袍,然後伸手把黑豆的大腦袋推出了窗外,關上了窗子去洗。
按步就班的洗,出來之後剛給黑豆上的鞍,大麥和小麥便驅馬走了過來。
“走,咱們看看牲口羣去”簡恆一翻身上了馬,準備打馬向着昨晚放牲口羣的地方去。
大麥一看簡恆準備跑起來了,立刻叫住了簡恆:“不用去看了!”
“怎麼啦?”簡恆勒住的繮繩,轉頭回望着大麥問道。
大麥說道:“所有的牲口昨天都回了牲口棚,包括所有放養的馬!它們可比你想像的聰明的多”。
簡恆一聽立刻調轉了一下馬頭,向着牲口棚和大麥小麥姐妹倆一起策馬小跑。
“我的臉上有花麼?”簡恆看到時不時的小麥就用一種別樣的眼神望向了自己,等她瞅自己第四五眼的時候,簡恆實在是忍不住了。
小麥的眼神要是愛慕那簡恆也就不說了,但是這丫頭瞅簡恆的眼神,有點兒思量又有點兒困惑,每一眼看的簡恆的心裡都有點兒毛毛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的似的。
“不是!”小麥晃了一下腦袋,然後又用那種特別奇怪的眼神瞅起了簡恆,收住了馬落後了大麥一個半馬位,直愣愣的注視着簡恆:“你是不是身體有毛病?”
“什麼?”簡恆不解的問道,不過這話一說出口,簡恆是明白這丫頭問的是什麼了,頓時腦門上多出了幾條線。
“我有沒有毛病和你有什麼關係?”簡恆看都不看她,一提繮繩黑豆的速度便上了來了,向着大麥追了過去。
“他沒有問題!”大麥聽到妹妹問這個問題,不由的轉頭回了她一句。
大麥昨天晚上可以坐到過簡恆的腿上,坐過男友腿的姑娘自然能明白大麥爲什麼能感受到簡恆沒有毛病。以大麥的感受來說,簡恆不光是沒有問題,也改變了她聽到的關於亞裔那個方面不夠尺寸的說法。
“沒有問題?”小麥這邊深表懷疑,在她看來眼自家的姐姐共處一室這麼久,居然兩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如若不是姐姐艾莉森不夠漂亮,那就只能是簡恆那方面的能力不行。
顯然第一條是不成立的,那她就只能懷疑第二條了,無論是在初中還是高中,姐妹倆都是讓無數男生垂涎的目標,甚至兩姐妹聽到過的賭約就有五六個版本,無是不是想和她們倆上牀的,現在居然有一個男人有機會卻放棄了,這讓小麥有點兒懷疑。
對於美國人來說,這個問題並不是特別的忌諱,尤其是以艾什莉所處的位置來說,也算是爲姐姐以後的房事擔心,在她看來一對男女不光要有愛還要有性,性與愛缺一都不夠完美,甚至性對於以後兩人關係的穩固所起的作用還要更多一些。
但是作爲中國人的簡恆有點兒接受不了艾什莉這麼樣的懷疑,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還是一個沒有毛病的男人來說,這都讓人不太能忍受有人對自己這方面提出質疑。
“我都懶的和你解釋!”簡恆想起來昨天晚上不上不下時候的心情就有點兒難受。
也不好出言得罪這位準小姨子,因爲下次準備讓性福發生的時候,還得請這位小姨子委屈一下住自己屋裡呢,要不然正興起的時候,女朋友再來一個心悸的厲害,就算一次不是萎哥,幾次下來也成了萎哥了。
一催馬直接跑到了前頭,留下了兩姐妹在嘀咕什麼,至於是不是關於自己某方面的能力,簡恆不想聽更不想解釋,只是想着什麼時候有機會能夠以實力洗刷自己的冤屈。
一路小跑奔到了牲口棚,發現章嘉良和黃小冬這邊都在牲口棚忙活着呢,不光是他們倆,幾條半調子牧牛犬也在旁邊幫着忙,汪汪的亂不己。
而牲口棚裡也挺熱鬧的,牛哞鹿呦,時不時的再配上一些馬嘶,至於羊的咩咩聲幾乎就成了背景音樂了。
“你倆幹什麼呢?”簡恆看到章嘉良和黃小冬兩人跟個沒頭的蒼蠅似的,一帶繮繩等黑豆站穩了問道。
章嘉良這時鼻子都被凍的紅了,還有點兒流清水鼻涕,用手套背輕抹了一下:“老大,我得把它們趕出來啊,你瞧瞧這牲口棚裡哪裡還有地方插腳啊”。
簡恆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發現整個牲口棚裡幾乎就是堆了一層的屎啊,連原來的自流坪地面幾乎都快看不到了。
“我了個去,這幫傢伙真能拉啊!”簡恆都被這些傢伙給嚇住了。
趕到了林子裡的時候還沒有發現,現在再一看這幫傢伙無論大小全都是**造糞機啊。
“可不是麼!”章嘉良現在的臉都綠了:“就這樣還不願意出棚子!可能是覺得棚裡的暖和,原來放在棚子裡的乾草幾乎被這些傢伙吃掉了一半……”。
黃小冬說道:“我們想清理棚子,不過弄不過它們啊!”
聽到他們倆都開始抱怨一幫子牲口不好對付,趕過來的大麥和小麥姐妹倆看了一眼,張口便說道:“你們把西邊的門也打開不就行了,這樣的話前後都通了風,棚子裡就算是暖和能暖和多久?”
聽到大麥和小麥一說,章嘉良倆人撓一下腦袋:“咦,我怎麼沒有想到?”
說完,找到了解決方法的兩人。帶着小跑從牲口棚走了出來,發動了四輪摩托,然後快速的轉到了西邊的大門,把西大門打開了。
牲口棚是兩頭都有大門的,而且大門還特別的大,主要是爲了方便趕牲口,還有就是方便拖草料的拖拉機或者是喂料車進去。所以簡恆這邊牲口棚的大門尺寸是五米高,十二米寬。
這樣的兩扇門打開,一下子通透了,別說是保暖了,原本里面的熱氣和外面的冷空氣一接觸,幾乎是睡間棚裡的溫度就開始驟降,這下子一幫子牲口就開始往外面跑了。
大牛照樣是領頭,乾隆那頭則是依舊在殿後,整個雜貨牲口羣從牲口棚裡很快涌了出來。
半調子的牧牛犬則是對着牲口羣狂吠不己,但是並不知道作爲一頭真正的牧牛犬這時候該幹什麼。
小麥望着簡恆說道:“章和黃夠努力,不過過打理牧場上還有所欠缺,你需要一位真正的牛仔來帶着他們”。
“我不是麼?”簡恆問道。
大麥說道:“你是,但是你不可能管到所有鞍具擺放,修理馬鞍,在空閒的時候編制一下皮條,甚至是給每一匹馬調整好轡頭,這些活兒你是不可能帶着他們做的,你需要一位真正的牛仔來替你管理這些”。
小麥說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馬房的貯物間去看一看,你就明白了”。
聽到兩姐妹都這麼說,簡恆嗯了一聲,然後示意大牛跟着自己去今天的草場。
帶着整個牲口羣以一種小跑的姿態到了草場,半路的時候,大麥和小麥兩姐妹有點兒受不了簡恆的速度,於是拋下了簡恆遛馬去了。
簡恆安頓好了整個牲口羣,騎着黑豆跑了一圈兒,直到黑豆出了汗這纔回到了馬廄,然後打理黑豆,這個時候不是氣溫高的時候,簡恆可以偷偷懶什麼的,現在這個溫度如果讓出了一身汗的黑豆在外面亂溜達,幾乎就相當於放任它染病。
就在簡恆打理黑豆的時候,發現黃小冬也在刷馬,僅僅看了幾眼,簡恆便明白了爲什麼大麥和小麥都說要簡恆找一個真正的牛仔來帶帶他們了,有些不注意的細節方面,黃小冬做的還真不夠好,例如出他現在處理馬鬃打結,就很不正規。
也可以不用正規不正規來形容,而是他做的有點兒教條了。
看到了這樣,簡恆在洗涮完了黑豆之後,便對了馬廄的貯物間看了一下,初一看所有的東西都擺的挺整齊的,不過仔細一看,東西擺的沒有規律,如果是十來匹馬自然好找,但是如果馬數一多,這樣的擺法那就麻煩了。
“哎,是我想的太簡單了!”簡恆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
有些事情簡恆現在也不可能像老安德斯教他一樣去教章嘉良和黃小冬,很多打理牧場的細節上面,看起來很簡單,但是這是牛仔們一代代積累下來的經驗,比如說打扣,如何打一個活釦但是馬掙不脫,但是人一拉就脫,這都是經驗,簡恆這種簡單的想到什麼教什麼,的確不如找一個老牛仔,讓他倆眼着他一起生活學的仔細,學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