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車子離開,孫四維坐上了簡恆的車,郭鬆則是開着自己的奧迪跟在後面。
“你怎麼和郭鬆湊在一起了”簡恆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郭鬆小時候和我住一個家屬院的,他爸和我爸是老交情了,以前呢他爸還讓我上他的公司幹活去,不過我混不好也沒有好意思去……”孫四維解釋了一下之後又問起了剛纔的事。
簡恆說道:“我真是倒了黴了,剛出了收費站還沒有走多遠呢,就攤上了這事!你說這老頭有多混蛋!”
“哎,別提你了,我表弟,五年前開車回來,也是這情況,愣是被一老太太訛去了三萬塊!以前老家人多樸實,現在不提也罷了”孫四維搖頭說道。
說完,突然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衝着簡恆邪魅的一笑:“忘了告訴你了,你的老情人這段時間也在老家呢?”
“老情人,!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和徐眉別說了老情人了,連個情字都不沾什麼邊”簡恆腦瓜子一轉便明白孫四維說的是誰了。
這事兒孫四維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並不妨礙他開簡恆的玩笑:“要不要見一見?你說這事還用的着我操心!”
看到簡恆白了自己一眼,那邊孫四維又笑道:“不過我勸你一句,他那白人老公也跟着回來了,不過我看他那白人老公也打不過你”。
“有完沒完,再多扯一句,禮物沒有了”簡恆有點兒惱了。
以前對於徐眉的印象很不錯,幾乎是穿着開襠褲長大的朋友,但是自從美國見到第一次之後,簡恆便明白,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已經不存在了。
現在的徐眉就是國內社會混的開的那種兩面人,至於後面見面,雖然徐眉覺得兩人的關係有所緩解,但是簡恆並不這麼認爲,老實說簡恆不喜歡徐眉這樣的人,也不想和她們這樣的人打交道,心累。
“好的,我閉嘴!”孫四維一看簡恆真的有點兒惱了,於是笑眯眯的閉上了嘴。
就在同一時間,後面奧迪車上的郭鬆接到了一通電話,聽了一陣之後,郭鬆罵道:“鄭隊,不是兄弟我不給你這面子,說實在的,我這邊跟人家的關係也就一般,也就是個校友,連同學都算不上,認識也是小時候不懂事打了一架,你說我怎麼給你張這個口?還有,我也真是服你的手下了,這麼大個車牌認不出來?我一賣車的還能弄明白三兩三,背下英雄譜呢,他一干交警的眼瞎啊,連特殊號段都認不出來,這就不是眼瞎了吧,這是心瞎啊!”
電話那頭一個勁的唉唉了一陣:“然後說道,這特麼的就是一關係戶,誰想到出這事情呢……”。
先是說了一通這位的情況,然後電話中的鄭隊又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硬塞給我了,平時上班又兒郎當的!……”。
現在這位鄭隊想砍死那交警的心都有了,同時他還有點兒恨自己,爲什麼把兩菜鳥搭子湊一起,這次出警如果是換任何一個老交警出,那一準兒也就不會發生這個事了,只要一看車牌,老交警心中都有數,什麼樣的車惹的起,什麼樣的惹不起一目瞭然,也就不會有這無妄之災了。
不得不說,現在在鄭隊的心中整個事情完全就是不識車牌引發的血案啊。
“這麼着,你到了地方,給哥們發個位置,我親自去道歉你看成吧?”電話中的鄭隊說道。
“那行吧!”郭鬆這邊也不好說什麼了,他這邊和這位的關係不錯,在社會讓混嘛,總歸講個關係,一個有點兒小錢,一個有點兒小權,幾次酒一喝就算是朋友了嘛。
跟在奔馳車後,郭鬆的奧迪來到了縣城中的一家咖啡店,在門口停車位上停下了車子。
簡恆下了車之後,打開了後備廂,把自己給孫四維帶的東西一甩手放到了後廂中,正準備搬出來呢,這纔想到孫四維也沒個車什麼。
“算了,還是我給你送家裡去吧!”
孫四維好奇的問道:“帶的什麼啊”
簡恆把車後廂一掀:“一個熊皮的褥子,還有幾件衣服,還有些美國產的吃的!”
“嚯!好東西不少啊”。
這時郭鬆也下了車,湊到了奔馳車後,看到一廂子的東西,說一句。
簡恆自然考慮到了他,伸手拿出了一個犀角的小掛件,沒有繩的那種,只有一個墜,一條魚的形象,而且還是非洲式樣的,很有特點。
“這是送你的,也沒什麼掛沒個落的,你就將就着一點兒”簡恆說着擺墜子交到了郭鬆的手中。
郭鬆一上手,便問道:“這是什麼角?”
“犀牛角的吧,反正你拿着玩就是了”簡恆道。
“哦!那謝謝了”郭鬆看到手的東西,道了一聲謝之後放到了口袋裡。
三人進了咖啡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叫了點兒喝的便小聊了起來。
“簡恆,我這裡求你個事!”沒一會兒,郭鬆便把鄭隊找到自己的事情說一遍。
“這事還真的不好辦,你讓我怎麼張口,借的人家車,撞了之後還得人家處理!這還要張嘴?”簡恆搖頭說道。
原本車子碰了簡恆就覺得有點兒虧心了,現在碰了車還要給人家說情?
說真的,簡恆還真沒有想到這事情居然賀業會辦的這麼快,不能幫忙也就算了,這才準備拖後腿?那簡恆的臉往哪裡擱?
簡恆這裡不知道,賀業那邊放下了電話之後,也在猶豫找誰辦這個事呢,到是旁邊的一個幫閒提示了一下賀業,意思是您不是幫過鬆潭市一個姓趙的秘書長麼,打個電話讓他解決這個事唄!
於是賀業想起來上次這個趙秘書長還認出了自己的車,一個電話打給了趙秘書長。趙秘書長這邊一聽是賀業打過來的,那簡直是受寵若驚啊,別說這事不是賀業這邊不對,就算是,那也得是別人不對!
扔了電話這位親自打電話給石花的政法高官,都沒用秘書,縣裡的這位一看,這事兒得馬上操辦,這邊一想那裡姓鄭的隊長也不算是自己人,於是這次一併拿掉吧,於是乎,鄭隊長便坐臘了。
典型的賀業搭臺,趙秘書長唱戲,政法高官夾了點兒私貨。
你說這事兒奇不奇怪,沒人發話,老頭訛錢也就訛了,現在呢,就在簡恆進了咖啡店的功夫,老頭已經被以詐騙罪批捕了,一刻鐘之後,老頭連帶着作案工具三輪車一起被帶到了縣局。
就這功夫,咖啡店的門被推開了,跑的氣喘吁吁的鄭隊長走了進來,四周一看便看到了簡恆三人坐的地方。
簡恆坐在地方正好背對着鄭隊長,所以鄭隊長看到了郭鬆,於是又帶着小跑來到了三人的卡位旁邊。
“您好,我是……小恆?”鄭隊長看清了坐在郭鬆對面的人,立刻吃驚了喊了一句。
簡恆一擡頭,也吃驚了:“三興哥?”
“沒有想到是你啊!”鄭隊長一看頓時樂了。
簡恆一看鄭隊長身上的交警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郭鬆道:“你們認識?”
鄭隊長把頭頂的帽子拿了下來,捋了兩下頭髮:“從小我們就是鄰居,一個廠子家屬區的,我和他姐是同學”。
“哎,這都什麼事兒!”簡恆現在明白,自己不給賀業打電話也不行了,剛說的臉也不能要了。
這個鄭隊長叫鄭懷東,小名三興,在家排老三,小時候可沒有少帶着簡恆玩,感情很要好,就算是後來簡恆上了中學,他家搬走了,簡恆和人打架有一次他還出過手呢。
鄭懷東笑道:“小縣城,扔根棍子出去都能砸到自家親戚朋友!”
看到了簡恆,鄭懷東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便是要看簡恆這邊買不買自己這個老哥的賬了,所以現在他也沒有敢直接坐下來。
社會上行走的時間長了,鄭懷東見過太多翻臉不認人的人了,所以他現在雖然見着了小老弟,但是並沒有擺起了老大哥的譜,直接讓簡恆往裡挪挪位了,讓他坐下來。
簡恆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弄明白了這位鄭所長就是鄭懷東之後,掏出了手機給賀業撥了過去,同時讓開了位置讓鄭懷東坐下,還擡頭示意了一下服務員,讓她過來給鄭懷東點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