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恆的頭又疼了,因爲伍勇這傢伙又過來了,雖然說是以給自己送乾貨的名義過來的,但是簡恆明白,這貨的真實目的的哪裡。
“我說!哎”簡恆嘆了一口氣,把伍勇迎到了沙發上,不知道說什麼好。
伍勇也不客套,又不是第一次來了,他把手中拎着裝樣子的四五斤梅乾菜往桌上一放,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衝着大麥小麥伸手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對着簡恆說道。
“怎麼着,嫌棄我帶的東西少?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回去的時候正好拎走”伍勇笑眯眯說道。
大麥和小麥兩人的現在已經進步不少了,日常的一般用語還是聽的懂的,也不知道是跟寧寧聊天聊多了,還是現在突然一下子腦袋開了竅,說的雖然算不上是一日千里,但是百把裡還是有的。
總之在每天都有練習的情況下兩姐妹的都進步的很快。
聽到伍勇的話,再看看桌上擺的幾斤不知道什麼黑乎乎的菜,相視一眼捂着嘴樂呵呵的走了出去,每一次簡恆看到伍勇的表情都讓兩個女人覺得異常的好笑。
“我說你……”
伍勇說道:“行了,我今天來不是和你說牛和羊的事情,想和你談談雞場現在的情況,你怎麼說也是三大股東之一,不和你說一下這事不是太好”。
“你和賀業說過了沒有?”
“說過了啊?”
“怎麼說的?”
“我們視頻裡說的,我總不能因爲這點兒事跑回國吧,我聽說他在上海的攤子辦的可不錯,現在連入會都在找人才可以,就算是找了人還得排隊!”
說到了這兒,伍勇轉頭看了一下週圍,發現大麥和小麥都已經離開了,於是他這才把手放到了嘴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聽說一個二線的小花,想混一個標準會員,褲子都脫了!”
“我說你沒事幹瞭解這個幹什麼,又不是脫給你了”簡恆很無語。
提起上海控脂中心的事情,簡恆又點兒頭疼,賀業這小子又給簡恆找了個麻煩,說是要爲什麼黑卡用戶定製一批專業的飲劑,雖然不多,十人用的,每十天一週期,兩瓶控脂,四瓶增加體力,還有兩瓶恢復劑,這就是所謂的黑卡用戶的享受。
看到賀業列出來的單子還有賣出去的價,簡恆覺得自己對以前的學員那就是上帝對人類的那種愛!
簡恆也不知道中國的有錢人爲什麼會那麼多。
伍勇說道:“我也就是這麼一問!”
伍勇對於這個更眼饞,但是他明白,國內他是玩不轉的,美國這邊簡恆人家憑什麼帶他玩,所以伍勇也就識趣的沒有再往下說這個事情。
不談控脂中心的事情,伍勇還可以談別的啊,總之就是水磨功夫,非要把牧場的牛羊品種的經營權給拿到手上。
簡恆不勝其煩,但是又不好發火!因爲人家伍勇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東拉西扯的,跟說單口相聲似的,讓人生不起太大的氣來。
……………………
簡恆這邊頭疼不已,國內的孫四維現在也跟自家的老闆兼同學一樣頭疼,只不過頭疼的更加厲害一些。
孫四維望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許印羣,一臉苦相的說道:“老同學,咱們聚會一般的地方就行了,用的着來這樣的地方麼!”
嘴上麼說,但是孫四維的心中還是受用的,並且他也明白自家的這位老同學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隨便吃個飯嘛,這裡清靜好說話”許印羣這邊連忙站起身,給孫四維倒了一杯茶,這殷勤的樣子讓人懷疑,這還是不是那個別人認識的不苟言笑的許科了。
孫四維依言坐了下來,看到菜單,擡手說道:“隨意點一點兒吧,別點多了,咱們就倆人!”
“怎麼樣,工作忙不忙?”許印羣一邊點菜,一邊衝着孫四維說道。
孫四維道:“工作不忙,但是心忙!”
“哦,這怎麼個說法?”許印羣笑道。
孫四維道:“這些天,我和我們高總就是受氣包,有些人在大老闆那裡吃了灰,但是撒到我們的身上,誰讓我們是嘍囉呢,只能腆着臉給人家道歉,遇到個性格不錯的還好,要是爆脾氣的,那挨頓罵都是輕的……”。
“這……”許印羣的臉色苦了起來。
現在許印羣有點兒恨自己的嘴快了,聽到孫四維這麼一說,還以爲自家的這位老同學還惦記着以前的事情呢。
不過許印羣的涵養好,不露聲色的繼續點着菜,可是這心裡卻是直哼哼了心道:以後你孫四維別求到我的頭上來。
點了菜,兩人一邊吃一邊小聊着,兩人說實話也沒什麼共同語言,聊的也就是學校的那點兒事情。
“老同學,其實我也不瞞你了,我這次來可是帶着我們領導的任務的,想在你們的控脂中心弄個名額,最好能是金卡這種”許印羣最後終於‘圖窮匕現’說出了來意。
孫四維聽了一愣,然後整個臉都快皺成了一團,掏出了手機,直接點開了自己手機中的記事薄放到了許印羣的面前。
“老同學,我也不多說了,您看看我這記錄薄上的人,都是排隊的,這還不算是外地的,全都是上海的,我們腦袋上的地頭蛇都不止一個兩個!您說吧,這隊伍都排到了一年後,還是普通的,一週享受一次減脂和恢復飲劑的,您讓我給你弄個金卡戶,老實說吧,別看我一進門動不動孫總孫總的被人叫着,其實就是個看倉庫的主兒!……”孫四維說道。
一看到孫四維手機上的名字,許印羣腦袋都大了圈了,翻了一下整事五六頁,不下一百來人,這些人他並不全認識,但是其中一個他是有印象的,正是老闆今天要見的人。
這些人雖然沒有自家領導的級別高,人家不是縣官但是人家是現管啊,這些人都在排隊,那這個事情的確不好辦。
“你那地方這麼火?”許印羣擡頭問道。
孫四維說道:“火?我這麼跟你說吧,按着會章,入會新會員必需三個會員推薦,現在身價不到一定程度,在行業內沒有一定知名度的富豪連排隊的資格都沒有,體制內的沒有實權的正處,這正處是指縣高官,縣長級別的這種,不是這樣的正處同樣沒有資格來排這個隊!”
說到了這兒,比劃出了十二這個數字:“就算是排隊,都得等最少十二個月!晚上的七點到九點的黃金時段普通級卡,也要等兩到三年!”
“這麼火”許印羣這下更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那麼說大話。
孫四維知道許印羣身後老闆的級別,雖說不是上海這片的,但是也屬於可照顧的範圍。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什麼公平之說,哪個地方都有走後靠關係的,除非它不是人類社會。
“你們老闆要是真的想來的話半年後普通會員,再過半年後我看着能不能幫他向高總提一下轉成早上的十點到十二點時間段的金卡,不過這會員費、飲劑費用,還有私教的錢我可沒資格免去,我能照顧的頂天了就這樣”。
“半年?”許印羣覺得這半年自己要是接了回去怎麼交待啊。
孫四維看着許印羣臉露難色,於是出主意道:“要不這樣,你給簡恆打個電話,雖然他不管事,但是他也是合夥人,你看他能不能幫你家老闆說一說,說不定能提前一兩個月什麼?”
控脂中心不可能沒有機動名額,國內搞生意總得防着有什麼礙不過去的關係,當然了機動名額賀業最多,也不到六名,而且還都是兩個月後才能排的上的早間時段。至於塊頭再大的,賀業也有打算,那就是剝削簡恆這小子。
高紅和孫四維雖然各有兩名,但都是六個月後的普通卡,想每個課程都有飲劑的金卡,那還得往後排。這麼說吧,實力不夠,排死了都不一定排的到你。
要知道賀業辦的是頂級的體脂控制中心,不是街邊的大澡堂子,可以人擠人的,只要塞的進去,就放人進來。
頂級會所就是要保證所有人來的時候就能體驗到一對一的專業服務,所以就算是大多數的時候人員閒着,也不可能多放人進來。
“你那裡纔開了多長時間,滿打滿算的還不到一個月吧,這麼火?”許印羣有點兒想不通。
孫四維原來也想不通,不過現在他把高紅給他的答案解釋給了許冠寧聽:“圈子就那麼大,夠資格知道的也就是一兩天的事,一兩天不知道的,知道了也等於不知道!”
許印羣的智商那還用說,一聽便明白了,這就是圈子的層次了,處於這樣的圈子根本就不是打廣告能引吸他們的了,他們注重的是實效,親眼所見的成果自然受到極大的追捧。
要問的事情問了,許印羣岔開了話題,聊了一會兒,藉口上洗手間便離開了座位。
孫四維也知道,自家的這位老同學不是去打電話給簡恆就是去向自家的老闆彙報去了,孫四維也不怕簡恆掃自己的面子,因爲他知道許印羣和簡恆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