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孫四維和他的新女友吃完了飯,簡恆回到了家洗了個澡便爬上了牀睡覺,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電話聲響。
“喂?”簡恆把電話放到了耳邊,慵懶的打了一聲招呼。
“簡恆,你在哪兒呢”電話裡傳來了賀業精神抖擻的聲音。
簡恆下意識的看了一下牀頭櫃上的電子鐘,發現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於是沒好氣的說道:“現在什麼時間,我自然是在睡覺,行了沒事幹我掛了,正困着呢,開了幾乎大半天的車了,再說了明天我還得趕飛機”。
賀業那頭連忙說道:“喂,喂,別掛,別掛,我一會兒過去找你去”。
“我靠!”簡恆剛想罵他一句,只聽到那頭把電話給掛了。
簡恆直接氣的把手機往牀上一甩,趴在了牀上準備繼續睡,正睡的美着呢,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我在外面了,開門!”
簡恆直接恨的牙癢癢,直接像是一陣風似的奔到了樓下,打開了大門:“我說你……”
剛想罵人,突然間看到跟着賀業過來的還有一個女人,二十來歲的很漂亮,不光是很漂亮簡恆還認識。
當然了這種認識是簡恆認識人家,人家並不認識簡恆,和賀業一起來的是一個女明星,這個女明星的風評很好,名氣不小,但是也不是一線的頂級流量小花,屬於出名又不是太出名的那種,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比較佛系的女明星,對於紅不紅沒多少概念的那種。
看到女明星和賀業站在一起的樣子,簡恆明白了,所謂的紅不紅沒關係跟賀業怕是脫不了關係,有賀業這顆樹傍着,紅與不紅有什麼區別麼?哪個演藝圈的所謂大佬有膽子衝這位伸手去?
“愣着幹什麼,沒見過啊”賀業帶着女人便直接往裡闖。
簡恆這邊只得關上了門,還沒等他轉身呢,便聽到賀業衝着女人說道:“那邊是廚房,廚房裡有燒水的壺,不要接自來水,直接拿冰箱裡的礦泉水燒,茶葉在上面的櫃子裡,一翻就找到了,去給我們泡壺茶來……”。
聽賀業這語氣,估計一般人自己家都沒有這麼熟悉的。
簡恆心中無語,嘴裡更不想說什麼,直接往客廳的沙發上一坐,整個人一邊打哈欠一邊癱在了沙發上,一副睡而未醒的樣子,看這架式下一秒就有可能睡着。
看到了簡恆的樣子,賀業伸手晃了一下簡恆:“喂,喂,別睡了,我問你們事情”。
“什麼事?”簡恆打起了精神,瞅了賀業一眼懶洋洋的說道。
“你是不是準備在你老家建個馬場,還專門繁育馬匹?”賀業問道。
“這你都知道?”簡恆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同時打了個哈欠。
賀業捂了一下鼻子:“你小子睡前沒有刷牙,味不小啊”。
“廢話,我睡了好幾個小時了,口氣要是還能清新那不怪了”簡恆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賀業給自己遞來了一塊口香糖。
機械的接了過來,剝開了口香糖把糖扔進了嘴裡,把紙團了團隨手扔到了茶几上的菸灰缸內。
“說正事,說正事!”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別人不睡啊”簡恆一邊嚼口香糖一邊說道。
剛從廚房出來的女人聽到簡恆這麼和賀業說話不由的一愣神,下意識的看向了賀業,居然發現賀業的臉上沒有一點兒懊惱,根本就不以爲意的樣子,心下大奇,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賀業有這樣的一面,突然間對於賀業和簡恆的關係好奇了起來。
“你先告訴我有沒有這個事?”賀業問道。
看到簡恆點了點頭,從鼻孔裡嗯出了一聲,賀業這才又問道:“缺點兒什麼沒有?是不是準備獨家的買賣?”
“我無所謂啊,我就是怕我家老頭子沒事生出病來,給他找個活兒乾乾,然後呢又遇到了我們書記從我這裡化緣,信口開河了一通。對了,這事兒也就昨天晚上纔有的信,你怎麼現在就知道了?”簡恆有點兒奇怪,覺得這小子是不是在自己的身邊安排了一個臥底。
賀業哪能和簡恆扯這個:“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想入份子股怎麼樣?”
賀業這邊也是剛剛聽說,趙秘書長晚上的時候正好在賀業經常玩的地方,‘偶遇’了賀業,有了這次偶遇,總得有個話題扯啊,於是趙秘書長這邊就把他聽來的事情給賀業說一說。
簡恆這也算是趙秘書長和賀公子之間的話引子。至於趙秘書長怎麼知道的,那就得問鄭懷東了。這事兒又不是什麼保密的事情,趙秘書長這邊一打探,鄭杯東自然把自己知道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和自己的靠兒和盤托出,不光有簡恆準備開馬場的事情,還有郭鬆僱混混攔吸血遠親的事也提了一下。
有了這個事情作伐子,原定給賀公子加深一點兒印象的趙秘書長,愣是和賀公子一起呆了半個多小時,臉上不顯,但是心中卻是喜開了花。
“你這……哎,我不是說你,賺這麼多錢幹什麼啊,花不掉幹看着啊!”簡恆發現這個人真是挺無語的。
賀業說道:“你就說讓不讓投一份子吧!”
“想投你就投吧”
“我真投了啊”賀業說道。
“嗯,投吧!”簡恆說道,轉念一想,覺得賀業來投也是好事,於是張口說道:“那管理你那邊得出人”。
這話突然間冒了出來,賀業不由的一愣:“讓我出管理人?”
“我爸幹不了一把手”簡恆嘆了口氣說道,有道是知子莫若父,同樣知父也莫若子,簡振華幹個車間主任遊刃有餘,但是真的讓他幹一把手那是不成的,因爲他大事糊塗,小事卻抓的死,是個好的執行者,而不會是好的領軍人物。
“我要真插手,那可不會客氣,一切按着咱們定下的規矩來,到時候可別傷了和氣”賀業有點兒擔心。
馬場不同於塑身中心,塑身中心是賀業一言堂,馬場那邊可是還有簡振華這個‘太上皇’坐鎮的,賀業聽到簡恆的說法有點兒擔心,怕老子不好對付,最後弄的馬場什麼事不乾淨內耗了。
搞內鬥他賀業不怕,但是他不想傷到和簡恆之間的感情,原本他賀業就沒什麼真心的朋友,好不容易有這麼一位,到現在可以‘相互幫助’的朋友,賀業寧願不玩牧場,也想和簡恆處惱了。
“那是你不瞭解我爸,他這人最大的優點是有原則,最大的缺點就是太有原則”簡恆說道。
“那咱們要先訂下規矩”賀業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簡恆有點兒氣不順了:“別磨磨嘰嘰的,讓你派人管就派人管着唄,正好還能充當一層防火牆……”。
接下來簡恆便把自己請郭鬆幫忙的事情和賀業提了一下,說完之後嘆了一口氣:“哎,我都沒有想到,居然還有用上這些人的時候”。
賀業笑道:“除了這法子還真不好辦,窮鄉僻壤出刁民,你們那也不算是窮啊,怎麼淨出這些人”。
“沒法子,現在人心壞了,以前是好事想着親戚,現在是隻要辦壞事第一個坑的就是親戚,非法集資先騙親戚的錢,傳銷也先拿親戚開刀,現在鬧的至親之間都很少願意借錢了”簡恆很無語的說道。
以前小時候,簡恆記得那時候,大家都還挺友善的,一般借錢借了就極少有不還的,講究點的還帶利息,現在呢是極少有還的,去要就算是鬧翻了臉都不一定要的回來錢,用大家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人心壞了。
接下來哥倆商量了一下大致的方案,兩人也就四五分鐘的時間便把大體的框子給拎了出來,很簡單二一添作五,一個出技術一個出錢,五五分賬,兩個並不是過於糾結賺錢的人在一起,決定下的就是快。
臨了,簡恆突然間想起來了:“我說你不是沒錢了麼?”
“我沒錢,銀行也沒錢啊?貸款往國外不好辦,國內還不好辦麼,再說了我也有抵押啊!”賀業理直氣壯的說道,搞的跟銀行他家開的,談借錢都談的跟肯借錢是給銀行面兒似的。
簡恆不想搭理他,沒事之後便把人趕走,自己躺回到了牀上繼續睡大頭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