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恆望着藥老爺子,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想起來帶貨來了?”
藥老爺子說道:“我原本也沒有想到啊,我就穿着這身給學員們上課,你走後第二天也不知道第三天來着,哦,第二天,就有學員過來問可不可以幫他也弄一件我這樣的衣服,我一想那自然是可以了,原本準備送一件,不過原本上課的學員一聽,紛紛都過來說要定一件,這麼多人我哪裡送的了,就算是我想送也沒有東西啊?”
“那你這些東西哪裡來的?我跟你說老爺子,您賣東西我不反對,但是質量一定要保證了,咱們不能搞歪魔邪道”簡恆立刻說道。
藥老爺子眈了一眼簡恆,很不屑的說道:“你以爲我是什麼人?就這點兒蠅頭小利就能打的動我?我介紹他們買的是村裡婦人手工織就的,村裡婦人的手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在某寶上開了一家店,一直以來就是賣手工的漢服,真的穿過的沒有不說好的”。
“生意不錯?”簡恆一聽隨口問道。
一聽到生意不錯四人字,藥老爺子的一張老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姚老爺子這時笑道:“何止是不錯,開張了三年僅賣出去了兩件衣服!都好評看起來也像是刷的啊。如果這叫生意不錯的話,你跟我說說什麼叫生意不好?”
藥老爺子瞪了一眼姚老爺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一老頭黃土埋到了脖子怎麼就這麼招人厭呢!”
看到藥老爺子發怒的樣子,姚老爺子反到是很開心,這倆老頭似乎就是一個磁鐵的南北極似的無論何時都是相反的方向。
“生意做的不是很好,不過這跟質量沒有關係,成本太高了”藥老爺子說道。
聽到老爺子這麼一說,簡恆便明白了,村裡的衣服一般來說都是自制的,這裡的自制是指從剝麻到紡織全都是手工完成的,這樣做出來的衣服那肯定在價格上不是一般普通人接受的了的,再加上手工染色那全都是植物染料,色彩單一也不甚鮮豔,就像是做成了漢服,也吸引不了小姑娘小夥的目光,更別說一件衣服好幾千塊的價格,一般穿漢服的年輕人也買不起啊。
但是如果說舒適來,那肯是定手工的好,因爲全都是自然的造物,村裡的亞麻製品簡恆可是穿過的,自然明白其中的舒適遠非工業產品可以比擬的。
“銷售還不錯嘍?”簡恆想到那麼多的學員,帶上小李子都是人手一件,可見那至少二十來件售出去了。
“也還成,不過這玩意兒我們也沒有指着吃飯,換點兒鹽錢吧”藥老爺子說道。
既然是村裡出品的,質量沒的挑,簡恆也就不多說什麼了,衝着倆老頭說道:“那你們繼續下棋,我還要巡視一下牧場”。
正準備撥腿離開呢,站到了門口看到門突然開了,虧得簡恆的伸手好要不然這門一準撞到簡恆的腦門上。
簡恆剛想說看着一點兒,一擡頭看到來人,臉上立刻換上了笑容:“你好,凱特!”
來的正是簡恆的準丈母孃凱特。
凱特看到簡恆,衝着準女婿淡淡的笑了笑,說了一句回來了啦之類的客氣話,然後便衝着屋裡的兩個老頭說道:“你們要不要去我那裡喝點兒茶?”
“好啊,好啊!”
兩老頭突然間便不吵不鬧了,個個臉上掛着笑,喜眯眯的點着頭,一邊點頭一邊還往門口走。
看到倆老頭同意了,凱特這邊一轉身乾脆利落的離開了屋子。
兩老頭緊隨着凱特一起出了門,只留下簡恆一個人站在門口,在小風中凌亂,心裡萬馬奔騰: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自家的準丈母孃心叫不憤,看不慣我一人收了她兩女兒,想學我也來個左擁右抱,準備對倆老頭下毒手啦?
就在簡恆心中扯蛋似的胡思亂想呢,耳邊傳來了姚老爺子的聲音:“簡恆,走的時候把門給我關好了”。
這話讓簡恆清醒了過來,到了門口扒着門伸出了腦袋往自家準丈母孃的宿舍門口一看,發現兩老頭現在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如果不是剛纔看到兩人跟一對老斗雞狗似的,簡恆還以倆老頭剛把臂言歡過呢。
看着仨人都進了屋,簡恆躡手躡腳的湊到了準丈母孃的窗戶口,豎起了耳朵聽了一會兒牆根子。聽了一會兒覺得這仨人聊的到是挺無聊的,聽的簡恆都有點兒要打哈欠了。
仨人聊的是什麼呢?戲曲!對的,你想的沒錯,就是中國的戲曲,並不是指的京劇啊,聊的是一門地方劇種豫劇。
沒聽到什麼見不得人的話題,簡恆便小心的走了二十來米,召喚了黑豆開始打牧場裡打起了圈來。
繞着牧場這邊的生活區域,還有牲口區域都看了一圈,所有的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家裡的牛羊都了有問題,幾條牧牛犬也很精神,大官人還是那德性,白天站在樹上冒充老鷹,而真的猛禽也就是那個胖雕呢,現在胖到是不胖了,不過身上的賴筋還在,吃飽了之後找個地方便打盹,天上也不飛了,地上也不溜達了,豬的外型沒有了,但是豬的精神卻永存它身。
丹頂鶴丹尼爾也很好,一雙大長腿還是那麼利索,時不時的還會捉一條魚送到家裡。至於丹佛、泡麪和維尼,那就更不用說了,能吃能睡,想不發育的不好都不行,離開了一週多,簡恆發現維尼和丹佛又長大了一圈,丹佛脖子上的鬃毛越來越明顯了,小夥子長的也越來越帥氣了,原來半長不短瞅着像賊難看的日子眼看着就要過去了。
至於大牛、二虎和乾隆仨,那自然更不用說了,這一片能威脅到它們的東西估計還沒有出生呢。
總之,牧場的一切一切都是好好的,牧場的工作更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牧場的一切都好,簡恆正準備回屋呢,突然間想起了自己種下的牧草,於是催着黑豆奔到種草的地方看了一看。
這一看不要緊,簡恆發現自己種牧草的地方很明顯的被牲口又給啃了一圈,現在只剩下了草根子上面飄着一點兒綠意了。
“我了個去!”簡恆有點兒惱了,覺得這託比是不是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到心上啊。
正準備掏出手機來給託比打電話,簡恆目光在地上掃了一下又把電話給放了下來,因爲簡恆發現,被牲口啃掉的牧草肯定不止自己以前種下的幾畝,現在光是眼前的被啃過的空地就差不多兩倍不止。
沿着被牲口啃過了邊界走,簡恆很快發現並不是所有的新種牧草老被啃了,現在從自己的腳下到山坡那邊新種的牧草已經蔓延了開來,當簡恆沿着漫延的痕跡一直往坡上走,到了坡頂的時候,突然看了一下背陽的谷地,立刻被自己看到的景像給迷住了,就在小小的背陽山谷裡,開滿了一片藍色的小花。小花還是不純藍的,花的四邊壤着藍閃,中間卻是白色的,一朵朵的湊在一起如同夜晚的小星星,整片草地看起來如同星海一般漂亮。
當簡恆走到了谷地的時候,發現開出這種小花的是皇竹草,原來的皇竹草是很高的,一人多高,像是竹子一樣,但是現在卻只有幾十公分高,原本硬硬的莖杆也變得很軟了,像是橡皮管一樣,約兩指粗半躺在地上,因爲植株很密,不見陽光看起來發着嫩青色。
“變異了?”簡恆無論是在外面還是在空間裡都沒有見過這種矮化的皇竹草,不過現在看來這東西變的還不錯,至少牲口們愛吃。
仔細撥了一下,發現皇竹草的中還夾着黑麥草,黑麥草卻沒有矮化的樣子,個頂個的粗實,還有原本在空間裡就變了異的寬葉草,不過它就更小了,像是剛冒芽一樣。
牧草看起來還不錯,擴散的速度也還成,簡恆放心的回到了屋裡,看到了兩姐妹頓時想起了自家的準丈母孃和倆老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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