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恆一轉身,裝作自己的腳有些不便,輕微的帶着一點趔趄,慢慢的拄着手杖向着吉米藏身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時候的簡恆並沒有把自己的後背完全暴露給了美洲虎,而是留有一點餘地,因爲完全暴露給了美洲虎,如果它二百五一些,簡恆就可能危險了。
簡恆向着吉米藏身的地方移了過去,這纔剛剛一動,立刻便感覺到了那隻畜生從樹上滑了下來,壓低着腰垂着腦袋一步一步慢慢的吊在了自己的身後。
簡恆這時心道:小子,你行的,居然能囂張到這一步!
不得不說美國人這邊的環境保護的真是太好了,像這種地方几乎沒什麼人來,如果放到了國內有些熊熊虎虎的哪裡還能存的住,早就有人打打捉捉的拿去換錢了,別說是這些東西,指不定有些人瘋起來連大熊貓的主意都敢打。
沒有給野生動物一點來自人類的生存壓力,這些貨就能有這樣的膽子,把簡恆這樣的壯年男人擺上自己的菜單!
心裡一邊罵,簡恆一邊保持着並不完全面對美洲虎的狀態,一步一步的幾乎用快走步頻向前走。
美洲虎這邊吊在簡恆的身後,似乎心中還有點猶豫,還有點擔憂,所以並沒有很大的攻擊慾望,不是它不餓而是它在心裡開始權衡判斷簡恆的真正實力。野外的動物,每一個活下來都不是僥倖。
眼看着離吉米藏身的地方越來越近,簡恆卻有點沉不住氣了,因爲那隻美洲虎並沒有完全按照簡恆的預預先安排的步驟走,它的小心完全出乎簡恆的意料,隨着時間的逝去,這東西居然越來越小了。
感覺到了離自己差不多五十來米的美洲虎停下了腳步,簡恆並沒有頭,這時候頭一準把這貨給嚇跑嘍,這時候簡恆的選擇是完全背過身體,這時已經進入了吉米的射程,只不過現在有點顯得遠了一些。
簡恆向前走了幾步,步伐更加不堪,有一種要隨時隨地摔倒的感覺,並且加快了一點速度,讓自己‘看’起來有點慌亂。
像是美洲虎這樣的貓科動物,攻擊人的時候和老虎是一樣一樣的,它們都喜歡偷襲,並且從背後襲擊自己的目標。像是東南亞老虎出沒的地方,一些伐木工在老林子裡工作常常就會受到老虎的偷襲,於是有人想出了一個招,那就是戴個面具,戴在後腦勺上,這樣的話無論是從前面還是從後面都能看到一副面孔,這樣的話被老虎襲擊的可能性就大大的降低了。
當然種方法不是萬無一失的,如果有一隻老虎年老了,捕不到正常的獵物了再加上吃過一次人,那麼它們就會成爲一隻真正的食人虎。
眼前的這傢伙食過了人,但是並不是完全的食人虎,而且依它現在表現出來的警覺感,完全推翻了簡恆剛纔的認知。
簡恆這邊‘慌亂的前行”並沒有引來美洲虎的攻擊,這東西不光是沒有攻擊簡恆,還很快的站在了雪地上,擡起了頭輕輕的嗅着空氣中的氣味。
看到它的樣子,簡恆突然間心道:不好!
山裡的風不是那種一成不變的,尤其是在山區,誰知道哪個不對風向就變了,所以簡恆這邊站在位置一下子成了上風口,吉米身上的氣味直接暴露在了美洲虎的面前。
看到了事情已經敗露了,簡恆這邊只得破罐子破摔了,轉身把自己背上的獵槍抽了出來直接子彈上膛準備瞄準那個不給面子,不肯過來送死的美洲虎一槍。
砰!
簡恆這裡還沒有瞄準呢,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槍響,轉頭一看只見吉米從自己的藏身處跳了出來,舉着手中的獵槍,踩着小碎向着自己這邊小跑了過去,在跑的過程中又衝着美洲虎的方向放了一槍。
隨着兩片大大的雪花揚起,兩槍都落了空,美洲虎不見了,吉米卻站到了簡恆的身邊。
“風向變了!”吉米折出了槍膛,檢查了一下彈倉裡還有沒有子彈,這是一個老獵手的好習慣,如果不需要的時候,決不會把子彈留在槍膛裡。一般來說不這麼幹的都是毛頭小子,這些人就像是一些城變裡的飆車族一樣,他們覺得自己飆車的時候那傢伙帥的不得了,其實不過是作死罷了。
真的作死,你就找個沒人的地方作,但是你在城變裡飆車那就不是作死那麼簡單了,這是枉顧他人性命的作死。這種行爲是十分招人恨的。
簡恆都不用擡頭便知道美洲虎跑的連根毛也不剩了,如果這個時候美洲虎還能吊着那這東西一準是個玩具假虎了。
“賊精的東西!”簡恆說完打開了彈艙把自己剛塞進去的兩顆子彈給扣了出來,重新擺到了槍托上的子彈夾中。
“沒有辦法!”
吉米也明白打獵這種事情和釣魚一樣,首先你得要有耐心,一定要小心並且各種注意才能接近自己的目標,因爲動物和人相比,無論是嗅覺還是視力都遠超過人類,並且在有一些動物之間還會相互‘傳遞‘消息,以這樣的方式來預警。
吉米把槍背到了身後,雙手對着手杖一發力,身體立刻向着剛纔美洲虎最後站的地方滑了過去。
簡恆看到吉米動了,自己也跟在了他的身後,爺倆沒一會便站到那裡。”不見了!“簡恆說道。
吉米點頭嗯了一聲:“最少附近幾英里的範圍內,我們是不要想了!”
美洲虎都是有領地的,像是這隻美洲虎肯定就是這片領地的主人,它被嚇跑了,也就代表着附近最少最少幾英里的範圍內,簡恆兩人不太可能碰到另外一隻美洲虎了,剛纔吉米的兩槍就能讓那隻美洲虎明白什麼叫見人就跑。
當然了這個事情也不是那麼絕對的,也可能有過境的美洲虎,也就是從他人的領地穿行的,就像是人借道一樣,不過美洲克的借道有意思,如果主人要是不行的話,客人十有八九會佔了主人的家,同時把主人給趕出去。
爺倆獵美洲虎的機會丟了,於是並肩在附近溜了一圈,找到了一羣鹿,居然還是馬鹿,簡恆要是一個人那搬起來自然是輕鬆愉快,現在加上吉米,簡恆的空間便不能使用了。既然搬不動獵物,吉米和簡恆也就沒有打鹿,準備換個獵物。
又溜躂了一會兒,爺倆也沒有看到狼,也就是說不可能打狼,現在放到爺倆的面前很簡單,要麼去打馬鹿,要麼打打周圍常見的小兔子。
爺倆到是不怎麼挑,每人打了兩隻兔子之後,把獵物的腿拴在了一起掛在肩上往老沃什家的小屋。
“太失敗了,沒有帶着一條獵犬過來”吉米把自己本次狩獵失敗的原因歸結到了一條狗的身上。
簡恆一時間沒有轉過來,於是笑着懟了老丈人一句:“帶着維尼就可以了,哪裡需要帶狗,只是下準您別把維尼再給灌醉了”。
吉米笑了笑,想了一下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明天去吧”。
“這麼快?”簡恆有點不理解了:怎麼要來的是你,要走在還是你啊,跋涉到這裡幾乎要兩天的時間,來就得是四天,住進了小屋裡一天您這就要撥腿就走?有沒有考慮過大家的感受啊。
吉米道:“該玩的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玩過了,不去在這裡呆着幹什麼?”
吉米現在過神了,他明白了從簡恆的身上找不那種父子之間該有的感覺,女婿和兒子不可能是完全一樣的,像是簡恆對吉米在言語中還是有畢恭畢敬因素的,如果換上馬修可不會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