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家住的地方,下了車跟着兩口子到了房間裡,簡恆就被自己看到的東西給嚇了一跳。
“這些都是你們的?”
簡恆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四大兩小六個箱子有點兒吃驚,就算是小箱子也比簡恆出去的時候用的傢伙什也要大了一倍都不止,這下子終於明白爲什麼兩口子在租車了,一般的車還真的放不下那麼多的東西。
“是的,東西有點兒多!”徐文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簡恆打趣了一句:“這哪裡是有點兒多,很多好不好,怪不得你們把那些老牧場主都嚇傻了”。
古圓好奇的問了一句:“什麼嚇傻了!”
問的同時,把最大的箱子推了一個出來示意徐文推到外面去。
簡恆這邊自動的走上了前面,拿起了另外一個大箱子,伸手拉覺得這箱子很有份量,同時回答道:“他們原來準備比平常多一半的貨,以爲夠遊客們買的,誰種道才第二個旅遊團把小鎮就給買空了,他們怎麼就想不明白,爲什麼中國旅客什麼都買”。
“所以說啊,日本人前兩年發明了一個詞叫做暴買”徐文笑着說道。
古圓也跟着樂了起來,一邊樂一邊還給簡恆解釋:“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看我們兩口子出來玩,回去的時候自己的東西真的沒有多少,一個大箱子帶一個小箱子。但是總得給親戚帶點兒紀念品什麼的,一般的親戚一般點的就可以了,但是有一些,比如說徐文的領導啊什麼的,總不能一個鑰匙扣冰箱貼打發了吧,怎麼說也得有點兒像樣的東西,這事情不能馬虎囉,要不指不定在哪裡就得罪了人”。
古圓說的是實情,人情社會嘛,從某個方面來說人情玩到了極致那人在這個社會中就如魚得水,所以中國有句話叫做先做人後做事,指的就是這兒,不像是美國這邊有些性子怪到了讓人髮指的人也能混的起來,他們的人情事故肯定有,但是比國內要淡泊很多。
簡恆推着箱子到了門口,這家牧場主走了過來,衝着簡恆打了一聲招呼,一彎腰也伸手幫起了忙來。
“哇,太沉了!”
四十來歲正當壯年的牧場主居次一試之下沒有把箱子給拎起來,讓他大爲吃驚,隨口問了一句。
古圓連忙說道:“這個箱子我們自己來吧,裡面是一些皮套褲,還有四具馬鞍”。
“哇!”
牧場主聽了都有點兒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有想過這一家人只有三口人愣是買了四具馬鞍。
“這鞍子分量不輕”牧場主放倒了箱子小心的拖着拉桿。
古圓的一句話讓牧場主明白了,爲什麼四具鞍有這麼大的份量了,因爲從古圓的嘴裡蹦出來了三個字展示鞍!這玩意完全就是爲了好看,根本不怎麼實用,意思就是怎麼華麗怎麼來,一般來說美國牧場主家裡都極少有這玩意。
這玩意大部分都是銀飾的重量,原本的馬鞍都不一定佔到了一半比重。
“買這個裝飾房子?”
牧場主出了門,看到古圓跟在自己後面拖了一個行李箱出來問了一句。
“嗯,新房子作個擺件”古圓隨口說道。
“那是不錯的,很有西部風味”牧場主這邊也胡亂的應付着。
幾個人來了不到兩趟就把所有的箱子運到了車上,簡恆特意放倒了第三排的坐椅,這才把六個箱子給擺了上去。
“吉恩,你的牧場也開放接待客人了?”牧場主這邊幹玩了活,和簡恆聊了起來。
簡恆搖了一下頭:“怎麼可能,我的牧場是不對外開放的,他們在湖邊租了一間野營車,我幫他們過東西運過去”。
“哦原來是這樣!”
牧場主看到簡恆過來幫忙,還覺得簡恆的牧場開放了呢,雖然這對他沒有什麼影響,但是他好奇啊,就簡恆的牧場一票明星大腕的,這要是開放了鎮子上那些狗仔記者還不得半瘋啊。
蓋上了車門,簡恆和牧場主道了一個別,然後帶着徐文一家三口往野營地駛去,繞過了鎮子,開了大約三十分鐘,簡恆便到了野營地的入口處。
原本這個野營地也就七八輛野營車,現在租這個場地的公司直接往裡添了十輛都不止,車多了場地不變,於是弄的兩輛野營車之間的距離不到五米,這樣的擺設對於美國人來講那就是太近了。
原本漂亮清雅的野營地,現在弄的跟難民營似的,虧得這個地方還算是整潔,住的人素質都還是可以的,要不簡恆都不敢讓這一家仨口住在這裡。
租住這裡的全是一溜的美國人,看起來大多數不是記者,還有一些動物保護主義者,甚至有兩個人看起來還有點兒像是學者模樣。
這個時候營地的人並不多,不過已經比原來鳥不生蛋的時候好多了。
簡恆在車子駛到了門口,那邊已經有一個營地的管理人員在等着了,聽到徐文自我介紹了一下,便開車在前頭帶簡恆的車子往營地裡駛。
差不多到了最裡面,簡恆這纔看到了這一家三口的野營車,小車子不大,是簡恆見過的最小的那種野營車,如同半個膠囊一樣的銀色野營車也就一輛國內的依維柯大小,裡面也就是能舒服的住上兩口人,不過老外都是人高馬大的,兩人換成徐文一家三口到也不顯得有多擁擠。
管理員把徐文領到了野營車的門口,先簡單的說了一下這裡的規則,然後介紹了哪個是溫水管,哪個是污水箱什麼的,又教了一下徐文怎麼用裡面的設備,最後收了錢便給徐文一家留了一個把鑰匙。
簡恆看的出來,對於住上野營車一家仨口都有點兒興奮,對他們來說似乎是一種特別激動的體驗似的,不過簡恆這邊卻知道,這玩意兒在這個時候住起來並不怎麼舒服,主要是因爲供暖的問題,像是蒙大拿這樣的天氣,就憑這個小營地借暖,也就能把把野營車的溫度升到幾度的樣子,差不多有點兒像是南方過冬一樣,不開制暖設備晚上房間有點兒冷的扎人的感覺的。
把箱子都擺了進去,徐文這邊對着簡恆說道:“走,今天我請客,感謝你的幫助”。
“不用了,我回家就可以了,你們一家也可以收拾一下。對了,我跟提醒你們一下,最好是準備一個睡袋!”簡恆說道。
“睡袋?我覺車裡挺乾淨的啊,用不到睡袋吧?”古圓聽了還以爲野營車裡的牀上用品不乾淨呢。
簡恆擺手解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牀上用品你們放心,這裡協會管的挺嚴格的,你們要是發現有什麼不對的,立刻投訴就可以了,我是怕你們晚上覺得冷,機器制暖稍微差點兒,而且他們給的被子也不夠厚實”。
徐文聽了說道:“我覺得差不多了吧,我們在家的時候過冬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空調我剛試了一下,挺不錯的”。
簡恆一聽人家這麼說,於是笑了笑:“我就是建議一下,這玩意兒到了夜裡可沒有這麼好的效果”。
簡恆以前住這過個東西,以前跟着老頭一起打獵,住過這一次這個玩意,不過那時候是從山上下來,以前都是住野外,猛一住這裡是挺舒服的,不過這舒服還得靠着防寒睡袋。
“一定要給我們一個機會,要不是我們心裡不安”古圓也說道。
簡恆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口子都是講究人,也就是那種不想欠別人人情的那種,想到了這裡,簡恆也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