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sodu
“你若不怕她,怎麼來這百花樓卻只顧喝酒,莊嫋和端嫋兩大花魁坐你旁邊也不見你看一眼。哦,對了,忘了七弟來是爲了看那新進的花魁,鬆媽媽!”夜淮和朝門口大喚一聲。
外面一個女童趕緊跑了進去:“二皇子有何吩咐,鬆媽媽有點事,現在不在。”
“去把新來的白素喚過來。”夜淮和霸道地命令道。
女童一臉爲難:“這個。。。白素姑娘在陪其他的客人。。。二皇子可能要稍等一會。”她只是個鬆桂枝旁邊的小女童,哪能做主去把白素姑娘給弄過來。那邊也是不能得罪的客人。
“鬆桂枝去哪了?”夜淮和有些不悅,他們來了,一向鬆桂枝都會在門口候着的,今天竟然私自走了。
“有點緊急的事要處理。”女童悄悄地看了眼夜鳳琊,若不是七皇子來了,哪會鬧這麼多事,她還沒見鬆媽媽緊張成那樣。
“出去吧,鬆桂枝回了讓她趕緊來。”夜淮和揮了揮手,靈嫋悄悄地與另兩位花魁對視了一眼,這時候鬆媽媽不在,只怕是與七皇妃有關了。
她們很聰明的沒有做聲,勸着夜鳳琊喝着酒,也不敢碰夜鳳琊絲毫。做爲花魁,當然知道哪些人是她們能碰的歡客,哪些人是碰了就會惹禍的衰客,七皇子,正好屬於後者。
鬆桂枝邊嘆氣邊匆匆轉進了隔壁的驕莊,忐忑不安地來到七皇妃的旁邊,這七皇妃她還能不知道是個什麼人物,那是天皇老子啊,就是皇上也沒她這樣讓她緊張。
就連焦三都可以出動給她跑腿,她鬆桂枝再笨也懂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七皇妃,請問有何吩咐。”鬆桂枝滿臉笑意,臉上的妝容倒是沒有因爲她這笑意而掉下粉來,鬆桂枝的妝容技術還是不錯的。
冷如瞳呵呵一笑:“鬆媽媽這胭脂哪兒買的,一點也沒皺紋的痕跡啊。”
鬆桂枝陪笑道:“七皇妃真說笑了,我可還年輕貌美着呢,哪來什麼皺紋。”她甩着絲巾顫抖地笑着,七皇子可還在她那百花樓,她能笑得出來就不錯了!她就知道七皇子去他百花樓,她就大難臨頭了。
可是她又不能說不接待他,那夜淮和還不得推平了百花樓。
“好了,不跟你說笑了。”冷如瞳突然臉色一沉正色道:“我家夫君聽說在你那百花樓放鬆來着?”
鬆桂枝趕緊點了點頭:“七皇子確實在百花樓,可只是聽曲聽曲。絕對沒有姑娘碰過他。”
“切。。。”冷如瞳揮了揮手:“你鬆桂枝做的就是姑娘生意,不讓姑娘碰他,你們怎麼做生意,你呀回去後就給他安排個最好的貨色,然後給我仔細地觀察着,有什麼進展如實來稟告。”
鬆桂枝一愣:“皇妃,真要這樣?百花樓最近可來了位讓誰都神魂癲倒的白素姑娘,萬一。。。”鬆桂枝不敢瞞她,只敢實話實話,萬一出了事,也不能怪到她頭上來?。
冷如瞳眼裡掠裡一絲不解,又一位神魂癲倒的?“比起靈嫋姑娘來,還厲害?”
“特厲害,不過她不露面的,只要被她輕輕撩撥兩下,什麼男人都軟了。”鬆桂枝湊在她耳邊,一定要讓她清楚,不能這樣做呀,萬一七皇子真被迷上了,那她如何下臺。
讓七皇妃下不了臺,那她百花樓就得從這夜歌城消失了。
冷如瞳哈哈大笑起來,看向對面的黑袍男子:“你今天倒是還真有賭運,百花樓最近新來了個是男人都會沉淪的花魁,我覺得現在要加大賭注。”
鬆桂枝疑惑地看着她,真心有些看不透這姑娘。
黑袍男子也饒有興趣地說:“七皇妃,我命都給押上了,您還想要什麼?”
“你的命?說真的,誰稀罕你的命,你如果輸了。要無怨無悔替我做三件事,任何事。敢嗎?”冷如瞳冷冽地看着他,她心裡其實沒底,她很想相信夜鳳琊,但她又怕發生其他意外,她想嚇退黑袍男子。1aKHN。
但黑袍男子似乎一點也不害怕,他點了點頭:“那我們就把賭注換成一樣的,你輸是三件事,我輸也是三件事,誰也不能反悔。”
冷如瞳呵呵一笑:“不妨你先說說你什麼來頭,若是你太沒本事,我這三件事你根本辦不到,那我賭來有何意思。”
黑袍男子身邊的侍衛立即喝道:“大膽,竟敢質疑我家公子本事。”
“別搞笑了,不說出來,誰知道你有沒有本事,要不跟我家小碧過兩招,看是不是真有本事?”冷如瞳冷哼一聲,她這次賭可冒了不少風險,如若沒有最大利益化,她可沒那閒工夫。
能幫她殺幾個人也是不錯的。
黑袍男子爽朗地笑了出來:“七皇妃果然有意思,方柏過去告訴她。”黑袍男子的笑聲雄厚,軟化了他剛毅的臉龐,倒真是個帥氣的漢子。
方柏得了令走了過來準備告訴冷如瞳,小碧伸長手臂擋了他下來:“告訴我就行了,我們皇妃豈是你隨便能接近的。”
方柏冷冽地看着她,恨不得跟她對上幾招。“方柏,按她說的。”身後傳來主子的吩咐,方柏只得湊在她耳邊說了一聲。小碧擡頭看了眼黑袍男子,面色不變地附在冷如瞳的耳邊把對方身份報給了她。
冷如瞳面露喜色:“向公子是吧,那就這麼賭了,誰也不許反悔,拿酒來,喝過酒就算數了。”冷如瞳凝睇着他,這回可真的是賭大了。(-_-|||)
焦三很快便喚人搬來酒,驕莊裡的人連自己那會都不賭了,就圍着來看戲了,是誰說的七皇妃一出便有戲可看,這簡直是太對了。
有些個不甘心的,先跑去百花樓打探情況了。鬆桂枝屁癲屁癲極其忐忑地跑回去了。
剛回到百花樓,平日裡的貼身女童就慌張地迎了上來:“鬆媽媽,你可回來了,二皇子在那發火呢,要找白素姑娘過去。可白素姑娘這回正在寧公子那裡。”
鬆桂枝揮了揮手煩心地把她給揮走:“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幫這些姑爺姑奶奶們把事給辦妥了。”她開起百花樓來,這兩個月來是最累的。
不得不說鬆桂枝的辦事效率那是十分的高,不一會兒,白素姑娘就給送到了夜淮和他們雅間裡,順便還給他們幾個又找了個伴——寧桓予。
冷如瞳一聽稟告:“切,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那三個壞水,看來是真要把我夫君給染黑了。”
“怎麼,七皇妃擔心了?”向公子悠哉地喝着茶,一副看戲的模樣。
“擔心肯定是會擔心的,但是向公子,任何事,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你的命暫時還是十分危險的。”冷如瞳接過小碧遞給她的蘋果咬了一口,然後看向一旁圍觀的羣衆:“喂,你們要幹嘛就去幹嘛,都圍這做甚。看戲又不給錢。”
人羣裡的人呵呵地陪笑着:“七皇妃您還能看上我們這點小錢。”
“幹嘛看不上你們的小錢,我拿了去給那些可憐的小叫花不更好,免得你們卻輸給了焦三。”冷如瞳咬了口蘋果含糊地說着,焦三站在一旁嘴角抽了抽,姑奶奶,輸給我的錢還不是進了您的口袋,你這是勸別人不要給你送錢啊。
合着姑奶奶的胳膊肘是往外拐的!
一羣賭客尷尬地笑了笑,冷如瞳坐直了身子:“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要不我們來吟詩做對吧。”
“七皇妃,我們都是粗人,哪會做什麼詩。”真有那麼點才也不來這賭莊混日子了。
“我告訴你們做詩很簡單,七個字就是一句話,比如形容這蘋果,皮鮮肉嫩一口爽,這不就是詩了。咱們不玩高雅,你只要湊幾個七字句就行了。”
“這個我倒會。”人羣裡馬上有人附和起來:“雙手一摸沒有錢,銀子流入他人田。”
“切。。。你這什麼狗屁不通。”立即有人笑話他:“還不如我的呢,天若有情天亦老,有若有情死得早。”
“哈哈哈哈。。。”冷如瞳咬着蘋果大笑起來,這位兄臺莫非也是穿過來的,這麼經典的他都能說出來。“這位兄弟,是不是被女人拋棄過。”
“別提了,親都訂好了,結果她寧願嫁給張三那個六十歲的老頭子,我倒是想清楚了,這人啦,沒有銀子,就不要說什麼風花雪月。”
“但是要銀子也不能想着在賭莊發家致富,你得有頭腦去賺。”冷如瞳嘻笑地跟他們鬧在了一塊,黑袍男子別有深意地看着她,這女子倒真不像是個平凡的女子,更不像大家閨秀,和一羣粗爺們在一起,也能這麼放得開。
他有點爲那百花樓的七皇子擔心了,若真是害她輸了,那七皇子莫不是要被生吞活剝了?
想到這黑袍男子便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方柏在一旁不解地問:“公子,這一趟夜歌城之行,您似乎玩得挺開心?”
“多出來走動走動,見識見識也是好的。”
這邊冷如瞳與人玩得很開心,那邊白素姑娘走進房間,便盈盈細碎的來到夜鳳琊的身邊,語氣輕婉地說:“七皇子,白素來陪您了。”她凝着一雙剪水雙瞳,眼波顧盼生輝地看着夜鳳琊。
沒人發覺她眼底掠過的那一絲不悅,夜鳳琊微眯着眼瞥了她一眼,原本只打算輕輕瞥一眼不至於太過失禮,但這一看,他竟然愣住了,眼前的女子,戴着面色的輕紗,遮住了容顏,可那雙媚人的眼睛卻讓人流連忘返。
夜鳳琊狐疑地問:“我們是不是認識?”怎麼會有熟悉感,他已經失憶了,怎麼會對人有熟悉感,他唯一熟悉的女人不就是他的娘子冷如瞳?夜鳳琊凝眸一沉:“遮下面紗。”
“七皇子,白素向來買藝不賣身,這臉也是不賣的。”白素給他斟滿一杯酒,斷然地拒絕了。
夜鳳琊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伸手便朝她臉上抓去,誰知白素反應也很迅速,一個閃身逃過了他的手,她嚴肅地說:“七皇子,白素說過這臉是不賣的。”
夜鳳琊輕然一笑:“若不是見不得人,爲何要蒙面,既然他們都說你能令人神魂癲倒,本皇子倒要看看你生得如何。”
“七弟,你別這麼猴急,這白素姑娘纔剛來,你就忍不住了。”夜淮和高興地勸着他,夜鳳琊會對一個女人如此有興趣,他可還是第一次見,果然白素姑娘就是不一樣。
白素見夜淮和替她說話,立即一對纖素的手纏上他的雙肩輕輕地撫着他:“還是二皇子懂得憐香惜玉,七皇子一看就不是常客。”
夜淮和哪經得起她這般兩下的撫,摸,全身立馬發熱起來,用力地扣住白素的腰身帶進懷裡:“白素姑娘果然好撩人,開個條件,本皇子要定你了。”
“二皇子你怕莫是弄錯了,今天白素可是來陪七皇子的。”白素不着痕跡地輕輕一躍便逃出了夜淮和的懷抱。
公子羽在一旁嘲笑着:“二皇子你可真退步了,連個姑娘也扣不住,這就讓白素姑娘逃了。”
若花夜的門。只有夜鳳琊在細細地打量着白素,爲何對她的眼神有熟悉感,不會是自己娘子吧?夜鳳琊笑道:“既然是來陪我的,那就過來。”
白素可不敢靠他太近:“白素再說一次,我只是來陪七皇子的。”
“白素姑娘,你想怎麼陪呀?”夜鳳琊仰起頭輕泯了口小酒。
“聊天喝酒,琴棋書畫,陪跳陪唱陪笑都可以。”白素見他緩和了纔敢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但她卻不像碰夜淮和一樣碰他。
夜淮和有些不甘對夜鳳琊說:“七弟,這白素姑娘今晚讓給我。”
夜鳳琊提起酒瓶給自己斟滿一杯酒擡起頭看向夜淮和:“二皇兄,你帶我來可是喝酒消愁的,怎麼這會與我搶起姑娘來了。”
“可不是,二皇子,你一定是喝多了,七皇子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姑娘,你怎能和他搶呢。”公子羽趕緊打斷了夜淮和,暗歎這女人真不簡單,只碰了二皇子兩下就讓他如何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