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一直按照我父親想的方式來生活，露易絲，我在爲一個靈魂糾正錯誤，我以爲我是來做好事的。”
克拉克飄浮在窗臺外面，紐約的夜晚突然變得那麼黑暗，沒有星光，連燈火都變得稀疏。
他實在是找不到人來傾訴——他們這一類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而和克拉克關係最好的那兩個，劉賀和託尼，他們顯然並不能在這個時候幫助他。
於是克拉克來到了這裡，露易絲的公寓外面。
他抱着胸，眸子裡滿是疲憊。
即使劉賀阻止了那場爆炸，輿論依舊幾乎擊垮了克拉克的心理防線。
雖然有託尼的賈維斯在做反輿論戰，但顯然，站在這一切背後的萊克斯.盧瑟並不會讓他那麼輕易地解決掉這一切問題。
甚至羅斯議員都站出來向外界表示絕對相信超人都不能打消民衆的疑慮。
“我們已經失去黑暗超人了，難道還要失去超人嗎？”——這是羅斯議員發出的叩問。
但這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夜色作爲克拉克的背景，他沒有去看露易絲的眼睛——他怕自己的疲憊被她看出來，但這個時候，即使是超人，也太需要安慰了。
“超人從來都不存在，那隻不過是一個紐約郊區農民的夢而已。”
克拉克終於擡眸看向露易絲的雙眼，他突然有了劉賀那樣的心思——退出超級英雄的舞臺，隨便找個地方去做美利堅傳統農場主。
堪薩斯州就不錯。
很適合種植玉米。
“那個農民的夢，對有些人來說是整個世界，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之源。”露易絲緊緊握住了克拉克的右手，她的體溫傳遞到超人的手上，溫柔，溫暖。
克拉克看向她的眼睛。
那裡面，滿是擔憂。
“這是有意義的，相信我，克拉克。”
露易絲貼近他的胸口，右手撫摸克拉克胸口的S標誌。
這一刻，似乎又有鬥志在超人心中燃起。
但很快，更多的寒意和惡意通過空氣中的聲波傳遞到克拉克的耳中，他微微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在我的世界曾經有過，但我的世界已經不復存在了。”
他抓住露易絲的手，將她輕輕挪開。
就像一陣風，克拉克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夜色裡。
但他不知道，這一切，都被另一個隱藏在暗處的臭蟲看在眼中。
……
“你記得自己的過去嗎？在被封印在北落師門之前，在墮落成爲虛空生物之前，你記得你曾經擁有過的一切嗎？”
劉賀翹着二郎腿坐在託尼的沙發上，他面前的辦公桌上，兩隻拇指大小的小東西面朝他坐在電腦顯示器的上面。
虛空生物無面者，和虛空恐懼科加斯。
怎麼說呢，這兩個小東西，的確有點太小了，劉賀沒有想過，原來那個籠子，真的是露西按照無面者的原本體型來創造的。
別說，這倆貨還有點蠢萌蠢萌的。
“嘿，別碰我！低劣的虛空臭蟲！”
無面者翅膀大力扇動，把科加斯扇落到鍵盤上，然後轉向劉賀，刻意模仿的史泰龍的面孔上多了一絲尷尬和諂媚，
“記得一點，先生，只記得一點了……”
“跟我說說，你的家鄉，和虛空。”
劉賀撇了撇嘴，他兩根手指捻起科加斯的腦袋，把它提到自己的肩膀上。
它們兩個，科加斯事很喜歡無面者，那種喜歡類似於老虎對綿羊的喜歡。無面者就對科加斯充滿厭惡。
看不慣，又弄不死，大概就是這樣。
紫色的雙翼帶動他來到劉賀面前，虛無煙塵構成的下半身就像幽靈一樣。
“我那個世界，和這裡差不多吧，只是沒有超級英雄那樣的東西。”
無面者右手撐住下巴，作沉思狀，“那時候我還是個賣油條的。”
“等等！你以前也來自另一個平行宇宙的地球？！”
劉賀叫住他，這一切的巧合性太強了，爲什麼一切都似乎和地球有關？所以這顆小小的星球究竟藏着什麼樣的秘密？
難不成它還真是宇宙大帝啊。
“在沒有時間觀念的虛空中，我遊弋了數百上千個宇宙，每一次的降臨，都是在同一個宇宙座標——地區。”
無面者如是說，他打了個冷顫，“但幾千年前，我來到這個世界，被一個老頭暴打了一頓，然後關進了一顆殭屍恆星，黑暗，痛苦……我發誓成爲虛空生物之後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貨還挺可憐，家鄉被毀，自己成了虛空生物，完了好不容易進了一個宇宙，還被某個不知名的遠古神明暴揍一頓，喜提一頓毒打。
看着看着，劉賀都覺得他越來越順眼了。
所以那個遠古神明到底是誰？
劉賀怎麼也想不到地球上曾經出現過什麼樣的存在，居然可以撼動虛空。
“你記得他是什麼樣的嗎？”
他挑了挑眉，低聲詢問。
“那誰知道啊，我剛剛把腦袋冒出來，上來就是一頓爆扣，都給我幹懵了好吧。”
無面者攤開雙手，無辜的表情出現在史泰龍的臉上還有些醜萌，“這一波整得我直接從最強者變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又在外面遇到了露易絲那個怪物，我苦啊！”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幾乎帶着哭腔。
“得了吧你，那你說說，你現在還剩多少力量？能弄死和我一個等級的人不？”
劉賀倒是很好奇，黑洞引力能不能弄死克拉克，超人就算再強也沒有這麼恐怖吧。
“你知道，我現在被封印削弱了很多，”
無面者攤開雙手，他指着劉賀肩膀上打盹的科加斯，“這東西還想着隨時吃了我……很顯然，我打不過你這樣的人，先生，不說你這樣的，隨便來個神明都能捏死我。”
“你的黑洞應該是可以直接吞噬整個太陽系的。”
劉賀不置可否，他對創造黑洞這項能力着實是太眼饞。
無面者掏了掏耳朵——如果他那個東西還算是耳朵的話：
“嗯……理論上來說的確是這樣，但你知道，我現在很虛弱，只能創造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洞——我現在這個狀態的指甲蓋我的意思是。”
“我懂你的意思。”
劉賀微微點頭，他對物理學還是略有涉足的，體積過小會導致重引力天體的崩潰，最終在很短的時間裡向外放射大量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