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自己的渠道知道了現在出現在太陽系的已知的幾個敵人，屬於達克賽德和薩諾斯的幾名大將，”
尼克.福瑞取下自己的粉色眼罩然後換上另一個黑色的——老實說，他居然有點喜歡佐拉送的這東西了，
將目光投向病牀上接受無意義治療的劉賀，眉頭微皺，然後將目光轉向克拉克，
“假如真如你們所見，超人先生，那麼現在，太陽系或者說地月系內，就還剩下兩個敵人。”
“卡利巴克和異者？”
克拉克挪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他剛剛坐到披風上了。
另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是跟隨克拉克一起來到這裡的布魯斯，他很擔心劉賀，畢竟也算是爲數不多的朋友：
“相比這些，福瑞局長，我對你們這個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政府組織也相當感興趣……據我對你們的調查，神盾局，本該只是一個全球性的地內特工組織，你們甚至不能擁有一搜類似東方神矛局那樣永久懸停的飛船，爲什麼卻能知曉宇宙之中的事情？”
尼克.福瑞身體前傾。
如果要說整個美利堅的超級英雄之中，誰纔是最不好對付的，那麼除了劉賀之外，肯定就是眼前這一一位了。
一個資本主義世界核心位置的資本家，一個行走在黑夜中、觸摸着法律邊緣的守夜人。
連神盾局都不能把這個老蝙蝠的秘密基地摸乾淨。
“相信我們，韋恩先生，我們比你想象中更有力量，人類也比你想象中要強壯。”
尼克撇了撇嘴，他重新坐直，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問題是，黑暗超人作爲最主要的地球戰力之一……雖然完全不受限制，但失去了他的情況下，我們是否能夠抵擋住可能到來的兩個魔鬼？”
他有這樣的擔憂並不奇怪。
就連坎特和亡刃將軍，都足夠碾壓幾乎所有地球上的超級英雄，如果不是劉賀出手，說不定在耶路撒冷，他們就已經逃跑了。
那麼，如果在這種時候，達克賽德和薩諾斯降臨呢？
他們又該拿什麼阻擋？
不管來自哪方面的情報，都明確且清晰地告知了尼克.福瑞，達克賽德或者薩諾斯都是擁有單獨一個人就能挑戰一個文明的戰鬥力。
強橫到令人髮指。
“老實說，就算沒有失去我，也不一定就能打敗他們。”
似乎有風吹過耳邊，這張本來只有六個人的會議桌多了一個。
尼克.福瑞，託尼，克拉克，布魯斯，查爾斯，還有龍帝。
穿着白色病號服的劉賀出現在龍帝身邊——他有點嫌棄地從自己的胳膊上抹去了生物顏料畫出來的十字。
在他昏迷的時候，神盾局的醫護人員爲了給他注射藥物，不得不動用各種材料打造的手術刀，甚至在託尼的提議下，動用了激光槍。
不是激光手術刀，而是激光槍。
但依舊沒有作用。
劉賀的皮膚，堅韌程度直逼震金，克拉克還有氪石可以切割，但劉賀確實完全沒有天敵。
龍帝淡然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黑色從劉賀的胸口開始蔓延。
就像液體，也像是黑夜覆蓋過大雪下的拉斯維加斯——戰衣重又出現在他身上，劉賀在龍帝身旁入座。
披風很自然地被坐到屁股下面。
克拉克看到這一幕，挑了挑眉。
“看來，你已經甦醒了？”
他說，臉上有了一絲笑容，“這樣看來倒是一個好消息……至少我們的黑暗超人又回來了。”
劉賀攤開雙手：
“我做了一個夢。”
“託夢？這個世界的締造者，或者說，位格遠遠超過任何一個已知存在的存在，出現在了你的夢境之中。”
龍帝眉頭緊皺，他放下茶杯。
也許相比在這個世界可以展現出來的肉體力量，他甚至無法與克拉克和劉賀相媲美，但篡取了阿爾達創世神神位的他，也能感知到哪怕劉賀也不能感知到的更深層次的東西。
他是阿爾達的上帝，唯一至高神。
但也僅僅在阿爾達是如此了。
“你很睿智，陛下，你知道很多東西。”
劉賀右手撫胸，以表達尊敬。
這個古老的皇帝，的確值得尊敬，他在兩千年前，還打敗了試圖入侵中國超自然領域的戰神阿瑞斯。
這是足夠輝煌的戰績。
要知道，阿瑞斯殺光了地球上的所有舊神。
“有個自稱上帝的東西，化作達克賽德的模樣，在夢境中與我戰鬥，並且告知了我一些預言，”
劉賀看向查爾斯，他眉頭緊皺，
“你能感受到嗎，某種東西的精神力是否在入侵我的大腦？”
查爾斯微微搖頭，這段時間，他將整個學校與外界隔離，並且獲得了與幻視一同研究心靈寶石的機會，這讓他的精神能力和心靈能力都大大加強。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察覺到劉賀所說的情況。
這應該怎麼解釋？
難道真的是上帝？
但怎麼可能，即使是奧丁或者曾經的宙斯，也沒有真正見到過傳說中的上帝。
長期以來，不管人類還是神明，都只認爲所謂的上帝只是一個抽象概念的人格化精神寄託。
“他預言了什麼？”
龍帝再次喝了一口茶水。
相比其他人，他對劉賀口中的上帝更感興趣，和他同一等級甚至遠遠超過他的存在，已經很少見了。
“你會死。”
劉賀面向克拉克，然後再看向查爾斯，
“你也會。”
這的確是上帝的預言——不僅僅是他們，還有龍帝也會被封印，古一會死去。
這個世界的最頂端戰力都會失去。
“很多時候，我們信仰上帝，但那只是爲了獲得在戰場上、槍林彈雨之中內心唯一的慰藉，韋斯萊先生，但誰都知道，超人是不存在的。”
尼克.福瑞十分冷靜。
他可以接受超級英雄的存在，也可以接受外星人即將降臨地球的事實——但上帝，不，他不想承認上帝。
如果神明真的存在。
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麼？
狂信徒的狂歡。
信仰所帶來的瘋狂會從中東開始，掀起一場席捲整個世界的巨大風浪！
人類社會將會面臨崩潰。
這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