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讓人爲她擔憂,也是不想讓他難堪、慚愧,同時給她自己一個
而她所有的痛苦無奈,都只能深藏在心底,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
靜靜看着陌桑的苦澀和哀求,宮憫幡然醒悟,昨天晚上於她而言,當是人生中最恥辱的事情。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她在經歷離喪後,最痛苦、無奈,最不堪的事情。
低下頭幽幽道:“宮憫,你能不能不要提昨晚的事情嗎?我求你。”
回想昨晚,陌桑心裡一陣苦澀。
他清醒過來時,只見她雪白嬌軀上滿是鮮紅的吻印,就知道他有多瘋狂。
陌桑清醒的時候,他卻不再清醒,可以說是完全失去控制。
昨天晚上他們都初次經歷人事,她吃了藥無法控制自己,而他高估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她的魅力。
宮憫看她一臉認真道:“桑兒,昨天晚上我們都失去控制。”
道理講不通,只好道德制衡,這個男人居然用她的來堵她,太無恥。
“你……你太無恥了。”陌桑好半晌憋出一句話。
“夫妻之間,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宮憫玩味地盯着她兩頰的紅霞,這可是她早上說過的話。
他就不能涼解一下,這種話叫她怎麼說得出口。
陌桑臉上一陣炎熱,低聲怒吼:“宮憫,我說過了我害羞,你能不能別再問我這個問題。”
這個男人無緣無故煽什麼情,陌桑心裡一陣彆扭,耳邊又響起宮憫曖昧的聲音:“夫人,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宮憫眸中露出一絲笑意:“終歸是有緣,不是嗎?”
陌桑沒好氣地吐出兩個字。
“孽緣!”
看着陌桑冒火的小臉,宮憫怔了一下:“好巧,夫人,我們都在同一天失去了初吻,真是緣份啊!”
聽到宮憫似有抱怨的語氣,陌桑不由怒吼一句。
“我的也是初吻好不好。”
宮憫卻眸海深深看着她,頂着一本正經的表情道:“這樣的意外爲夫挺受用的,爲夫不介意夫人每天多發生幾回這樣的意外,畢竟爲夫的初吻也是這樣意外被夫人奪走。不是嗎?”
這回真是跳進清瀾江也洗不白。
真是丟死人了!
陌桑想給自己一記耳光,乾笑兩聲道:“意外,意外,意外。”
宮憫不緊不慢鬆開陌桑的雙手,看着陌桑染上桃色的兩頰,擡手輕輕撫着被親過的地方,眸中露出一絲戲謔:“夫人,是打算賄賂爲夫?”
腦子突然清醒過來,陌桑連忙別開臉,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關心他的皮膚問題。
“天哪,我這是幹什麼。”
細膩如凝脂的感覺,從嘴脣上傳遞到大腦裡,大腦迅速作出反應,最後陌桑心裡竟得出一個答案——宮憫的皮膚保養得不錯。
陌桑想轉過臉看着他解釋,沒想到兩人靠近得太近,轉頭的一瞬間,嘴脣直接印在宮憫的臉頰上。
脈搏?難怪他一直抓住自己的雙手,原來破綻在這裡。
宮憫微微地別過臉,脣貼在她耳邊道:“夫人的方纔脈搏亂了,所以爲夫可以確定夫人真的在害羞。”
真是奇了怪,剛纔明明很快就調整好內息,他怎麼可能看出自己心跳加速。
真話?陌桑愣了一下,醒悟過來後馬上反駁:“胡說,我纔沒有害羞呢。”
宮憫盯着她的眼睛道:“不靠近點,怎麼看得清楚,夫人是不是真的害羞,很明顯,夫人剛剛……說得是真話。”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過來,這就是有內力的好處,隨時可以調整自己的心率,讓人不能輕易看穿自己的心思。
陌桑冷冷問一句,面上保持平靜,心跳卻不由加速。
“你靠那麼近幹嘛?”
陌桑本能地往後一靠,宮憫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強行拉開她捂着臉的手,兩手緊握着她手腕上往前靠近,兩人的鼻尖幾乎要頂在一起。
他身上說不清是什麼香的,若有若無的味道,不時鑽入鼻子裡面,聞到這味道她的心跳突然就像是小鹿亂撞。
他精緻的五官無限地貼近,近得只要自己微微嘟一下嘴脣,兩人就會直接親上。
猛地回過頭怒道:“憑什麼我就不能害……”回過頭的瞬間,才發現宮憫離自己很近,近得看到他眼睛裡面的自己。
聽到這個結論,陌桑一陣抓狂。
宮憫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上官尺素說過,你要是會害羞,太陽也要從西邊升起,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嗤……
面對別人時,她從來不會感到尷尬,唯獨在他面前會緊張,渾身不自在,真是鬱悶。
陌桑雙腳一陣狂跺,說完趕緊把臉別到一邊。
“你沒看出我在害羞嗎?”
“夫人……”
宮憫的聲音驟然近距離響起,陌桑的手背能感覺到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面上不由一陣火熱嗎?
“夫人,問題很難回答嗎?”
陌桑羞得用手捂着臉,他能不能別問得這麼一本正經,也要考慮一下她的心理承受強度。
內傷,白芷這張嘴巴,那裡能算內傷嗎?
回府的路上,宮憫一臉認真地看着陌桑,表情一本正經、鄭重地問。
“夫人的內傷,現在可否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