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主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
“陸小姐。”
陸言玉苦笑一下:“什麼未婚夫不未婚夫的,不過是聖旨難違……”
龍尋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換是別的女子,能嫁給顏惑公子那般人物,不知道會有多欣喜,可是她卻不願意。
“我記得,他們喚你言玉,是顏惑公子的未婚妻。”
“郡主說,巾幗社是我們的另一個家,用我們自己做的東西最好。”陸言玉離龍尋最近,再加上她一直幫助其父陸大人破案,心思比一般女子更見細膩,自然察覺到龍尋的心思。
巾幗社內擺放的,全是陌桑渺園的傢俱,擺設卻姑娘們平時做的小玩兒,算不得大氣華麗,卻是滿滿的溫馨和暖意。
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想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
看到內部佈置和擺設,龍尋不由暗暗吃驚,跟她在北冥國文社的華麗相比,這裡太過簡潔精緻。
龍尋被一羣姑娘簇擁着,被動來到了巾幗社內。
龍尋只聽到有人在打招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左一右兩名姑娘把她拉進吟風樓。
“就是,一起進去看看。”
“龍尋郡主,走,一起進去看看我們的畫像。”
自從父親出事後,以前奉她爲女神的姐妹一個個不是避着她,就是騎在她頭上作威三福,那似他們這般好感情。
龍尋郡主心裡一陣羨慕,他們的姐妹感情真好,完全不似她以前那些姐妹。
看到陸言玉羞得逃跑,姑娘們卻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
姑娘們毫不客氣地打趣着陸言玉,氣得陸言玉直跺腳:“一羣壞丫頭,好的不學,偏學郡主打趣人那一套,最好以後嫁人遇上個惡婆婆,專門治治你們這壞毛病。”說着氣急敗壞地走入吟風樓內。
“……”
“就是,摸一把。”
“不僅能看,沒準還能摸上一把。”
“說得也是,言玉纔不希罕看畫像呢。”
“後悔什麼,沒準人家看的是真人版。”
遲到的女子不以爲然道:“言玉,你不去我們可就去啦,回來再告訴你,顏惑公子的畫像有多麼的迷人,到時候你可別後悔死呢。”
聞言,姑娘們不由面面相覷,暗暗吐一舌頭。
陸言玉面上微微一紅,不以爲然道:“把畫像掛在衆人能看到的地方,不是遺像,就是自戀,我纔不去看一個自戀狂呢。”
“你們愛去就去,我纔不去呢?”
龍尋本以爲大家會避忌,那知那女子卻大大方方道:“我們正說要到望江樓看郡主給顏惑公子畫的畫像,可巧你就來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剛提起陸言玉,陸言玉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們是說我嗎?”
“正是他快要成親了,我們才只能看畫像,不然我們就直接上樓找顏惑公子看真人了。”遲到的女孩子不以爲然,笑道:“差點忘了,一會兒言玉是不是也要過來拿畫像,我們拉着她一起走……”
龍尋在旁邊看着,嘴巴都快要張大得要放下一個雞蛋,忍不住問:“顏惑公子跟陸小姐快要成親,你們這樣子不太好吧。”
姑娘們當即興奮起來,馬上催促道:“快說!快說!在哪?在哪?怎麼着我們也得去瞧瞧看看。”
“說對了。”
“你的意思是,顏惑公子的畫像畫好啦?”
“那你們可知道,這幅畫像現在掛在哪?”女子一臉神秘看着姑娘們,語氣十分煽情。
“這個我們都知道呀,有什麼奇怪的。”一名女子馬上出聲,其他女子紛紛出聲附和。
走過來後一臉神秘道:“本姑娘剛剛收到風,顏惑公子去年生辰,跟郡主索要的壽禮,是一幅跟他真人一樣的畫像。”
遲來的女子一臉不屑說道。
“誰說我們的畫像。”
最先到的女子不以爲然道:“你不用嚷嚷了,我們早就知道,郡主把我們的畫像都畫好,我們全都是過來拿畫像的。”
姑娘們正說說笑笑,又有一名女子趕來,口中大聲叫喊着有好消息。
“好消息,好消息,好消息……”
龍尋有些驚訝,即便是同一個文社內,也會有勾心鬥角的情況,巾幗社的姑娘卻是很和睦,打打鬧鬧的十分親密。
其他姑娘紛紛吐槽,羞得女子連忙着捂着的臉叫道:“你們好討厭,就會取笑人家。”
“活該,誰讓你老偷東西吃。”
“我也是,郡主最壞,老記住人家偷吃的事情,不會畫一張我偷吃的畫像吧?”一名略爲豐腴的女子緊張得直跺腳,
“也不知道郡主挑了人家哪個表情畫的,好忐忑啊。”一名年紀比較小的女子緊張地叫道。
其中一名女子開心笑道:“龍尋郡主,你不知道,郡主給我們巾幗社的姐妹每人畫了一幅畫像,昨天讓彌月放在吟風樓,通知我們有空的時候過來取走,不想大家也跟我一樣迫不及待,所以全都撞在一起。”
提到他們來的此處目標,姑娘們馬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面對女子的熱情,龍尋猶豫一下岔開話題道:“你們一起到吟風樓,可是要約在一起無論誰詩詞?”
其他幾名女子也紛紛出聲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