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老頭子發話了:“此番沙
蕭家向來不問朝政,更不關注軍中的事情,想在三人中勝出怕是不容易。
想到此,忍不住擔憂地看一眼,站在臺上的蕭家少年。
鍾離昊直到到最後一刻才下場,肯定是有所圖謀,一是暗中觀察對手,二是暗中安排了什麼事情。
護國公鍾家跟陌家一樣手握重兵,陌家出事後,鍾家算是一家獨大。
鍾離昊,陌桑默唸着這名字。
帝伏蔚壓低聲音道:“護國公鍾愚之子鍾離昊。”
陌桑小聲問:“公主殿下,最後下場的是何人?”
這是也考驗一個人定力,以及對全局的掌控能力。
參加到這場沙場推演,形成了三足頂立的局面,戰場上局面變得更加複雜。
沙場推演開始的前一刻,又有一人走下場。
例如騎兵一百,弓箭手五十名,軍醫三人、炊事兵十人等,不然光來回走動擺模型,就能折騰上幾天的時間,別說是後面的比拼內容。
每位參加沙場推演的才子都擁有一支五萬人的軍隊,當然這五萬軍隊不可能全部用模型,而是一塊塊寫着人數以及軍銜和類型的木牌。
上面有山川有河流,有城池有村莊,有士兵也有普通百姓,甚至連人物的性別年齡都分得清清楚楚。
只見一個巨大戰地模型已經擺在文臺中間。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眼,注意力回到文臺上。
話說侄子跟兒子有什麼區別,反正都姓宮,只要是姓宮的,落在她手裡照削不誤。
陌桑馬上點頭贊同,打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她也是這麼想,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其實說是父子也不會有人懷疑,畢竟年齡也合適。”
看着陌桑驚訝的目光,面上壞壞地一笑道:“是不是被嚇倒了,剛開始我還以爲是宮大人的私生兒子,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侄子。”
帝伏蔚壓低聲音道:“這是小傢伙叫宮銳,是中書令大人宮憫的侄子。”
天蒼蒼,野茫茫,她居然看到一個縮小版的宮憫。
聞言,陌桑馬上看過去,面下櫻口不由張大。
帝伏蔚看了陌桑一眼,點點頭,眸內突然閃過一絲狡黠道:“你仔細看看,從左邊數,第七個孩子,他看着是不是很眼熟。”
陌桑輕輕哦了一聲:“看來陛下是有心讓孩子們,早些瞭解什麼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讓他們戒驕戒躁。”
長公主帝伏蔚像是沒有發現陌桑的異樣,指向坐席間,一排年紀十二三歲的少年:“你看那裡,他們是大鴻各地今年府試第一的童生,父皇特意安排他們觀看今年的登高文會,以及巔峰文會比拼,還有科舉後的九國大比,讓他們早日瞭解大鴻皇朝的形勢,發奮圖強。”
望着臺上有幾分相似的面孔,陌桑生怕有人發現,連忙收斂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繼續聽長公主說巔峰文會上的事情。
沒想到他們今天又一次重新登上歷史,還走上了仕途。
二十多年過去了,蕭家也漸漸被人們遺忘。
想到此,陌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蕭家連祖母、父親、母親,以及三位哥哥去世,甚至是連她出事時都沒有出現,事隔多年爲何又現身帝都,還走上功名之路。
他們兄妹四人也只是從長輩們的只言中,隱約知道,母親多年來對母家人的突然離開,一直傷心自責不已。
除了當事人外,沒有知道是爲什麼,更沒有人知道蕭氏一族,到底是搬到哪裡。
自此歸隱於田園,寄情于山水,不再過問世事。
蕭家把所有不能轉移和帶走的固定資產全部或轉賣,或轉到母親名下,就匆匆地輕裝離開生活了幾百年的土地。
他們舉族搬遷,是多麼浩大和壯觀,是極爲引人注目的事情,然而一切卻很快就結束、落幕。
當年蕭家正處在一個大家族最鼎盛的時期,他們的底蘊甚至勝過大鴻皇朝的底蘊。
就在母親蕭氏嫁入陌家那年,蕭老太爺突然下令——舉族搬遷。
然……
蕭家是比陌家更古老的家族,早在大鴻皇朝還沒有建立之前,他們就已經紮根這片土地上好幾百年。
只能從極其有限的幾本野史記載,民間傳方中知道一些簡單消息。
陌桑對蕭家的人和事瞭解得甚少,一是他們離開後,跟陌家沒有再也沒有任何書信來往,二是父親、母親也極在他們面前提起他們。
榆城蕭氏一族,是大鴻皇朝最古老的世家,一直以來都是帝都衆世家之首,直到母親出嫁後,才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此人的長相又如此俏似二哥,不用猜也知道此人跟自己的關係。
尤其是他姓蕭,恰好是母親的姓氏。
就算是沒見過他本人,也能想象到他的容顏該俊美到何等程,當年有多少帝都的女子爲他而瘋狂,當世中也只有顏惑的容顏能夠與之相提一二。
母親年輕時,就是帝都有名的大美人,柳悅顏的姿色,給母親提鞋都不配,而二哥陌洄的容顏十分俏似母親。
凡見過他們兄妹四人的人都知道,大哥、三哥長得像父親,而二哥和她則長得俏似母親蕭氏。
像,實在是像,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此人實在是長得太像自己的二哥陌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