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真的希望兩滴血可以相融,哪怕是他會後悔,後悔他之前對她的忽視,可是血並不相融。顧新武伸手打翻托盤,水高高揚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隨後又落在地上,驚起一片灰塵。
女孩微微蹙眉,眼中有着濃濃的疑惑,她不知道,自己明明是被最其中的手下還有愛人背叛,被匕首刺穿了心臟丟進黃河,爲何會出現在這裡。但是身上的劇痛告訴她,這並不是夢境,剛纔那人是在做什麼?滴血認親嗎?
他一身高貴,再觀自己,衣着襤褸,還被打的悽慘,眼皮腫的眼都快睜不開了。
“送二小姐去桃夭閣,請大夫爲她醫治傷口,三日後,送去翾辰國。”顧新武說完便離開,剩下一衆錯愕的奴才。
老爺這是什麼意思,血明明沒有相容,他也生氣打翻了托盤,爲何還要把她送到桃夭閣,要知道桃夭閣可是顧家最精緻的別院,只是之前的夫人死後,那裡便是禁地,沒有人可以進去。只是總是聽說,每月初五,顧新武都會去住上一晚,再出來是,雙目泛紅。
那些僕婦,原本以爲安梅之會生氣,卻未想到那夫人聽了顧新武的話之後,非但沒有失望,反而一改方纔的恐慌,臉上盡是欣喜,甚至步伐輕盈的走了過來,絲毫不嫌棄的拉過女孩滿是傷痕與灰燼的手。
“如塵,方纔你爹爹那樣說,就是不再生你的氣了,你知道,我也不想打你的,現在好了,你就隨他們回房中休養吧。”那夫人說完,看僕婦還愣在那裡,一雙柳眉微微豎起,“一羣刁婦,還愣着作甚,還不趕快送二姑娘回房,若是三日之內姑娘身上的傷好不了,你們一個個也不用活了。”
“是……是……是,奴才們記住了。”那羣婦人短短時間被嚇了好幾次,一個個額頭都顯露出汗意。
“爲娘還要去找你爹爹說些事,就不去送你了。”安梅之說完,又笑了笑,然後離開。幾個僕人只覺眼前的瘦小丫頭轉了運,也不敢再出什麼幺蛾子,找了個健壯一些的婆子揹着她就往桃夭閣走去。
不遠處,安梅之看着她們遠去的背影,眼中劃過一絲狠戾,恨恨的說道:“柳含煙,你終究還是輸了,你活着的時候鬥不過我,你死了,也護不住你的女兒!”誰都知道,翾辰國太子不近女色,又偏偏要求祁月國每年三月初三的時候送一名重臣的女兒前去和親,名爲和親,但是誰都知道,前去的女子,不過是被丟進軍營,成了軍妓。
但凡去了的女子,沒有一個能活過一月,但是祁月國得罪不起翾辰國,所以國主才嚴令,祁月國的四大家族,輪流往翾辰國進貢美女。
身後傳來響動,她回頭,粹然一笑,“你做的很好。”
女孩被那僕婦揹着來到桃夭閣,之間滿目皆是桃花,開的分外的美豔,一個僕婦十分有眼色,看着女孩打量桃花,笑的諂媚。
“二姑娘果然像夫人一樣喜歡桃花呢,這桃夭閣是夫人生前住的,自從夫人死後,老爺便下令不準外人進入,現在讓二姑娘住進來,相比是已經想通了,要彌補二姑娘這些年遭的罪呢。”
女孩並未接話,但是她卻覺得那僕婦說的不對,但是這不是她現在要考慮的,她最想知道的是,她爲何來到這裡了?她的腦子現在很亂,她需要安靜的呆一會兒,理清思路。
進入內閣,盡是淡淡的粉色,一看就是女兒家住的地方。剛纔搭話的僕婦並不氣餒,接着說道:“這裡是夫人平日裡休息的地方,老爺對夫人十分寵愛,直接將夫人姑娘時住的閨閣,原模原樣的搬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