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肚子不爭氣,小二哥,那點饃上來。”
“再上兩盤牛肉吧。”
“好嘞,您先吃着。”
胡佑有些尷尬的說着,然後就看到顧如塵把牛肉往自己這邊推了推,“長行,再讓小二上一盤牛肉。”
胡佑感激的笑笑,拿起筷子開始吃肉,幾人也都開始吃菜,顧如塵在吃到黃瓜的時候笑笑,“沒想到還能吃到這個東西。”
幻月聽後不明白,“夫人怎麼說這樣的話,這個在祁月國是很平常的東西啊。”說完之後幻月想到之前顧如塵在顧家受盡了苦楚,她跟在身邊之後也沒有上過這種菜笑笑。
“日後我們變着花樣的吃,比如把祁月國還有翾辰國的菜式都吃一遍。”
顧如塵聽了幻月的話,就知道她必然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也不解釋,小二又端了牛肉和饃過來,剛剛他倒是沒有吹噓,這些菜都十分可口。最後幾乎全部進了肚子,只是幾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動那兩壺酒。
吃完之後因爲白日裡睡了一天,顧如塵提議道:“天色還早,我們出去走走吧,胡佑若是不累的話也一起去。”
“我不累,平日裡訓練比這累多了,以往也不常出來,現在開開眼。”
胡佑說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卻提醒了顧如塵,日後也應該給將士們放假纔好。
木長行一向喜歡熱鬧,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哪裡肯放過,“自小除了在翾辰國的都城就是在月都,我還沒去過別的地方,今天我也要去逛逛!”
“那就都去吧。”
顧如塵最後排版。
幾人先訂了四間上房才往外走,或許是因爲貧窮的緣故,街上稀稀落落的沒有幾個人,不過遠遠的卻看到一座樓上掛着不少的紅燈籠和紅綢子,倒是不時有人進去,看起來生意不錯。
“過去看看。”
顧如塵已經大概知道了那是什麼地方,心中有些激動,要知道自己在現世看電視劇的時候就經常想着去青樓看看,現在正是機會。
“去那裡做什麼?”
顧如塵都知道了,祁沫肯定知道。
“青樓魚龍混雜但是有一個好處,就是容易探聽消息。”
祁沫瞬間明白了顧如塵的意思,睇了她一眼,“只是帶着你如何去探聽?”
“老爺!你把人家從青樓贖出來之後就不喜歡奴家了嗎?”
“哈哈!”
祁沫沒想到顧如塵回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被她逗笑了,幻月也很吃驚,雖然顧如塵不按照常理出牌,但是也沒有這麼誇張過。
“那我也要裝作是青樓裡出來的?”
“你和胡佑帶着木長行去別處逛逛吧,我們晚些時候自己回去就是了。”
幻月瞭解祁沫的身手,但是胡佑不瞭解,犟着眉頭,“我要保護夫人。”
“我也是!”
幻月拉着他的衣服走開,“老爺在這裡,還用得到你!”又瞪了一眼木長行,“小孩子家的跟着湊什麼熱鬧!”
看到胡佑仍然不情願無奈的問他,“我的身手如何?”
“很厲
害。”
“我在主子那裡過不了一招。”
胡佑聽了這句吃驚的看了一眼祁沫,然後纔跟着幻月離開。至於木長行,是被兩人一起拖走的,他心中明白這是什麼地方,所以才更加想要進去瞧瞧。
“木長行,你先跟我們走,等下我偷偷帶你回來。”幻月悄悄在木長行的耳邊說道。
“你的人倒是都忠心的很。”
“那還用說!”
顧如塵得意的說完,就像是沒有骨頭的人一樣靠在祁沫的身上,“哎喲,老爺,奴家站着好累啊,你帶着奴家進去吧。”
祁沫的臉上露出放蕩的笑容,單手摟住顧如塵,還在她的嘴巴上親了一口,“走!大爺帶你見見世面去。”
“大爺對奴家真好。”
顧如塵說着,只覺得自己真是噁心壞了,兩人就這樣走到了門前,擡頭一看,朱漆牌匾上三個燙金大字——品悅樓。
“這個青樓還挺有品位的,還品悅樓。”顧如塵在心裡默默的念着,爲啥不叫賞菊樓呢?
祁沫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只是看到老鴇之後臉上的笑容愈加的魅惑,眼睛還迷城一條縫,把紈絝子弟來青樓尋花問柳的表情演繹到恰到好處。
老鴇看到兩人衣着打扮都不似尋常之人,尤其是祁沫,捏着摺扇的手修長白皙,一看就是沒有幹過什麼活計被伺候大的。
在看他懷裡的那個女人,纖細的腰身猶如在春風中飄擺的柳枝,柔若無骨的倚靠在那個公子哥的懷裡,一看就不是良家子。沒準還是從別地兒的青樓裡給贖出去的。
想到這裡,老鴇的心情就更好了,一搖三晃的走過來,手裡拿着的羽毛扇子一扇還掉毛,一根被染成粉色的羽毛恰好飄到顧如塵的鼻子上。
“阿嚏!”
顧如塵打了個噴嚏,不開心了,“老爺,不如我們回去吧,你看看這個媽媽好生沒有禮貌啊。”
“哎喲,美人生氣了,生氣了我們就回去吧。”
祁沫說完還在她的臉上揩了一把油,作勢就要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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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窮鄉僻壤的,好不容易來了這麼個有錢的少爺,老鴇當然不願意放過。
“這位公子,一看你就是個懂得享受的,我們這個品悅樓最近可是來了一批小倌。”
小倌?!
顧如塵震驚了,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還有小倌,雖然好奇但是還是表現的像個妒婦一樣。
“媽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當我們家老爺會喜歡男人嗎?”
“閉嘴!真是寵你寵的過頭了!你若是不想進去就先行回去吧。”
祁沫生氣的對着顧如塵吼道,老鴇聽後笑得更加燦爛,“老爺想必是對這些小倌有興趣了,你且隨我進來,我找幾個雛給你。”
“哼!”
顧如塵冷哼一聲又狠狠的瞪了老鴇一眼,老鴇趁着顧如塵不注意伸出腳絆了她一下,她詳裝摔倒藉以減輕老鴇的防範之心。
“你這是怎麼了?”
老鴇那點小動作怎麼能逃得過祁沫的眼睛,不過他還是詳裝不耐煩的看着顧如塵,厭惡的說了一
句,好像是顧如塵故意跌倒耽誤他去見小倌。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
老鴇哼了一聲,意思是你這樣還算是識時務。
兩人進去之後立刻引來了衆人的目光,畢竟很少有人會帶着女人來逛妓院。
大廳中的有不少的男人,顧如塵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們正在旁若無人的和懷裡的女子調着情。
“給我把你們這裡的頭牌都叫過來。”
祁沫尋了一張椅子坐下,直接從懷裡掏出來一錠金子遞給老鴇,老鴇接過去張嘴就咬了一口,然後小眼放光的看着祁沫。
“哎喲大爺怎麼好在這大廳裡呢,我們去包房吧。”
“本公子就喜歡在大廳裡,熱鬧!”
顧如塵一邊給祁沫倒酒一邊注意觀察着周圍的人,聽王碩說王守志在景藍有一家青樓,並且利用青樓暗地裡手機那些官員見不得人的秘密,然後利用這些秘密威脅官員和他共同貪贓枉法。不知道這個品悅樓是不是和那個青樓有關係。
老鴇很快把姑娘還有小倌送了過來,幾個姑娘環肥燕瘦各具特色,不過卻比不上那個走在最後面的小倌。
顧如塵覺得用淡然兩個字來形容他最恰當不過了,他穿着一身白衣,卻和祁沫穿着白衣的感覺不同,祁沫雖然也有種出塵的感覺,但是更多的卻還是身處上位者的威壓,還有些黑暗的氣息。
這個人卻真的如同一朵白蓮一般,淡然超脫,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純淨,彷彿世間萬物都和他沒有關係,他的懷裡抱着一張琴。他的視線也只是定格在那張琴的上面,神色溫柔,彷彿那張琴是他的情人。
感受到顧如塵的眼神,那人擡頭,淺笑,臉頰綻出梨渦。
祁沫也注意到了他,臉上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伸手一點,“就要他吧。”
“這位公子,洛白他只賣藝不賣身的。”
“哦,”祁沫尾音上揚,十分有興趣的盯着洛白看,“十指白皙乾燥,看樣子倒是個會彈琴的。”
“公子有所不知,我們洛白的琴技可是在祁月國響噹噹的,說洛白公子可能不知道,但是白陽公子這個綽號公子定然聽過。前些日子白陽公子路過古鄉,說盤纏用盡,所以要在品悅樓賺些錢,不過卻一直沒有露面,今日聽說公子來了纔出現。”
白陽公子?
顧如塵握着酒壺猛地擡頭,難道是和祁沫並稱南北雙絕的白陽公子?祁沫勾脣,桃花眼中泛出笑意,他肯定是認出自己了。說不定就是早早的知道了自己的行程所以特意在此等候也說不定。
祁沫有兩樣比不過洛白,一是琴技二是占卜,因爲洛白正是大祭司洛川的獨子,而且占卜比洛川還要精準,記得洛白剛剛降生之時洛川就算過一卦,說他會有一雙洞悉一切的天眼。
但是洛白卻生來看不到任何的東西,是個瞎子。雖然他的眼睛看起來黑白分明,一雙丹鳳眼眼角上揚的恰到好處,但是他的確是個瞎子。
衆人都說,這是洛川唯一一次失誤的占卜,直到洛白會說話,所有人在他面前猶如是透明的一般,可以輕易的被他看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