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你他孃的找死!”魏輝漲紅着臉,咆哮道。
“對,我就是找死,來,有種過來殺了我,快。”寧紀一面挑釁陳建,一面更加用力的摟着慕容雪,臉上就寫着兩個字,欠打!
慕容雪白了寧紀一眼,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寧紀是在用她氣陳建。
“就這一次。”慕容雪輕聲道。
寧紀點點頭,從慕容雪的眼神裡,他看到一些讓他爲之痛惜的東西,暗自決定,再也不把這個女人當做工具來使。
“寧紀!我草泥馬!”陳建看得雙眼發紅,他自認爲慕容雪是他的女人,可是現在卻在寧紀的懷裡。
“有種,過來單挑,老子要讓你知道,屌絲不僅搶了你女人,還要揍你丫的。”說完這句話,寧紀腰間又被狠狠的一掐,入肉的疼。
“單挑就單挑,老子怕你就不姓陳!”陳建已經怒氣上腦,哪裡還管太多。
“陳建,別去!”花塵想拉住陳建,可是陳建就像一頭髮狂的野牛,誰也擋不住。
孫宏什麼也沒說,看着陳建的背影,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光芒。
“嘿嘿,如果我把這小子給打壞了,你不會怪我吧。”寧紀不懷好意的捏了捏慕容雪豐滿的翹臀,賊笑道。
“你又故意氣我是不是。”慕容雪幽怨的瞪了寧紀一眼。
寧紀用一抹“我懂了”的眼神回答慕容雪,然後不捨得放開這個尤物一般的女人,掠起衣袖,向中央走去。
你小子可是自己來找打的,可別怪爺爺下手不留情啊。
寧紀和陳建四目相對,陳建的眼裡充滿了怨毒和不甘,他的一切幾乎都被寧紀搶走了。
“我早就想好好揍你一頓了,陳建。”和陳建單挑,寧紀有着充足的自信。
“老子也是!”陳建的肺都快要氣炸了,被一個屌絲這樣羞辱,怎能忍?
陳建率先出手,雖然他是個紈絝子弟,但一身肌肉不是白鍛鍊的。
拳風“嗖嗖”從寧紀臉旁刮過,壓根就是不疼不癢,這樣的拳速,寧紀根本不需要用心去看。
陳建一口氣連出七八拳,已經開始喘氣,可是他卻連寧紀的一根毛都沒碰到。
“認真一點好不好,老子都快困了。”寧紀裝模作樣的打了哈欠。
陳建氣的臉色鐵青,慕容雪就在不遠處看着,可是他卻被寧紀當猴子一樣的戲耍着。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陳建咆哮了一嗓子,又飛身撲了上去,整個就是拿命豁出去一樣。
寧紀臉上掛着戲謔的笑容,今天,他要好好報復一下,寧紀從不覺得自己是個聖人,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晚上被宋龍差點打死。
“太子,陳建不是寧紀的對手,他這是去送死啊。”花塵沉聲道。
孫宏頭也不回,也沒有做聲,只是向身後的七鷹做了個隱秘的手勢,誰都沒有察覺。
“小凡,我們打個賭,寧紀能毫髮無損的贏了那小子,嗯,我們就賭幫對方洗一個月的衣服怎樣。”唐擎蒼輕笑道。
唐小凡看了唐擎蒼一眼,隨後無奈的低下頭,眼中露出一絲鄙視之色。
“喂喂,男人打架,應該是這樣!”寧紀覺得羞辱的差不多了,總是躲閃可不是他的本意。
直挺挺的一拳,結實的打在陳建的面門上。
陳建慘叫了一聲,仰頭“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就算用手捂着嘴,都擋不住鮮血在向外狂涌着。
寧紀一拳,打掉了陳建兩顆門牙。
“陳建,記不記得我剛去麗人美品時對你說的?我早晚會打倒你,看來,我已經做到了。”寧紀蹲下身,笑看着狼狽的陳建。
“我……我要殺了你。”因爲滿嘴都是血,陳建幾乎連說話都有些不清楚,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他滿腔的怨氣。
陳建吃力的爬起來,又一次撲向寧紀。
“你要是能打到我,你就值錢了。”寧紀漫不經心的一側頭,躲開陳建集中全力的一拳。
但是,寧紀卻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他太輕敵了,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向來都心高氣傲的陳建。
突然,陳建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摺疊刀,趁着寧紀還沒反應過來,嘶吼了一聲,直刺向寧紀的心口。
脊背猛地一亮,寧紀知道壞事了。
身體在這一刻,已經全完跟不上思維的速度,哪怕已經很勉強的躲過致命一擊,可刀刃還是徑直插入寧紀的胳膊,全根沒入。
“哈哈哈,寧紀,我讓你他孃的狂,老子今天要弄死你!”陳建一刀得手,頓時開懷大笑,笑的險些憋過氣去。
“啊!”慕容雪捂着嘴驚叫了一聲,恨不得立刻衝上去。
唐小凡微微皺眉,但突然好像又想到什麼一樣,轉頭看向唐擎蒼,淡淡道:“似乎,是我贏了。”
唐擎蒼嘴角一陣抽搐,連忙乾咳兩聲,掩飾尷尬。
“陳建,男人打架靠的是拳頭,你他孃的居然動刀子!”寧紀怒了,在他看來,男人之間的單挑,就該是赤手空拳的肉搏,就這麼簡單。
“老子管你他孃的什麼單挑不單挑,只要今天弄死你,老子就滿足了!”陳建趁勝追擊,一腳踢中寧紀的肚子。
寧紀不躲也不閃,硬吃了一腳,身子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步,強忍着沒有倒下去,只是嘴角卻已經見紅了。
“我要去幹了那個畜生。”葉鬆作勢就要帶人衝上去幹了陳建,卻被建叔給攔了下來。
“這是寧紀的單挑,別去攪局。”建叔難得的一本正經。
葉鬆怒不可擋的看了建叔一眼,又看了陳建一眼,只能狠狠一腳踢在牆上來發泄心裡的怒氣。
寧紀心裡憋着一口氣,直接拔掉刺進他胳膊裡的摺疊刀,鮮血頓時如同泉涌似的染紅了整條胳膊,可寧紀在這一刻卻絲毫不感覺疼。
“弄死我?陳建,你他媽的太看得起自己了!”一股莫名強大的怒火從心頭涌了出來,就像一陣催化劑似的流經寧紀身上每個角落。
在這一刻,就連寧紀都未曾料到,他的身體又一次發生了異變,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原來是從今天開始,他又離正常人遠了一步。
寧紀彷彿能夠感覺到,身體裡每個細胞,都在暴躁的跳動,他整個人,就像一個脹滿了熱氣的氣球,隨時隨地都可能要爆炸了一樣,他還以爲,這是他疼痛過度之後的錯覺。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寧紀強行將體內那暴躁的熱氣一股腦的逼向沒有受傷的右臂,甚至在這一刻,他右臂的肌膚都開始異樣的泛紅,就像煮熟了似的。
“去死吧!”陳建哪裡能察覺到這些異樣,滿腦子只想着趁勝追擊,一口氣把寧紀打倒,在慕容雪面前找回面子。
又是一拳,直接命中寧紀的臉,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陳建興奮的笑了,在他看來,寧紀已經是強弩之末,接下來只會任由他宰割。
可是,寧紀現在腦中只是一片空白,或者說,大部分的血液已經不再流進大腦,而是衝進他的手臂,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手臂好像一臺加農炮。
手臂的肌膚已經滿滿變得漲紅,就像連表皮都給撐了起來,甚至似乎還有一縷縷的白氣在往外冒着。
此刻,寧紀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用這手臂,狠狠的揍陳建一拳。
“寧紀,送你上路!”陳建擡起拳頭,眼看就要一拳打中寧紀的太陽穴。
寧紀擡起頭,冷冷的看着陳建,他的動作在寧紀眼中,慢的幾乎好像蝸牛在爬。
“我教你,男人和男人,要像這樣才他孃的叫打架!”
寧紀揮起發熱發發燙的胳膊,徑直奔向陳建的胸口。
“砰!”“咔擦!”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了兩個聲音,寧紀靈巧的避開陳建的拳頭,找到陳建的破綻,毫不留情的一拳打中陳建的胸口。
這一瞬間,陳建覺得自己就像被一門大炮轟中一樣,巨力幾乎讓他頓時有了渾身骨頭都粉碎的錯覺,但這都是錯覺,只有他胸口的六根肋骨,的的確確是被打的粉碎性骨折了。而寧紀也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跌跌撞撞的後退好幾步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陳建就像脫線的風箏似的被打飛了出去,隨後重重的摔倒在地,狂噴鮮血,眼睛一白,直接昏死了過去。
而寧紀在打完一拳之後,完全沒有釋放之後的快感,全身就像被打了麻醉劑似的,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僵坐在地上,特別是右臂,好像已經不在他身上一樣,毫無知覺。
“他孃的,這又是什麼情況。”寧紀終於緩過神來,渾身痛的他壓根都在打着顫。
“寧紀,你怎麼了。”看到寧紀一拳打飛了陳建,慕容雪還沒來得及歡呼,就又被寧紀的模樣嚇得花容失色。
孫宏臉色依然那般,他絲毫沒有半點驚訝。
而就在這時,七鷹中最矮的那個男人,袖子裡露出一口黑黝黝的槍口,正對向寧紀的腦門。
“死吧。”孫宏露出很殘忍的笑容,看着寧紀的眼神,都像在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