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慢慢地移動到了河道邊上,看了看躺在那裡的圓木,一咬牙,就伸出手,想要將它給扛起來。嘗試了許久,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頭,這纔在一旁柱子詫異地目光當中,將那圓木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但讓寧紀下一秒就老臉通紅的是,那沉重的分量讓他有些吃不消。腳下一個沒站穩,差點滑了一跤。好在那根木頭直接倒栽進了河道當中直立着,這才讓寧紀狼狽地抱着圓木,站穩了身子。
“怎麼了寧小哥?”柱子見狀,趕緊出聲詢問道。
“沒事,別管我!”寧紀咬着牙,在河道中站穩之後,就試圖將那根圓木重新舉起來。
讓寧紀意外的是,在水中,似乎這木頭的分量輕了不少,想要將它抱起,也並不是一件太吃力的事情。腦海當中靈光一閃,不由得暗罵了一聲自己是笨蛋!木頭在水中,原本就是有浮力的好不?雖然這木頭極爲沉重,根本無法浮起來,但起碼那點浮力,可以讓他輕鬆不少。
想到這裡,寧紀試圖將自己的身子在河道當中下沉了些許,讓水流剛好能沒過自己的脖子。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那根圓木託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將圓木托出水面,或者說,是用雙手,託到剛好能夠沒過那個圓木的水位,就停了下來。
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這讓寧紀十分高興。看來自己還是挺聰明的。先適應這木頭在水中的分量,循序漸進,這樣想達到在河道當中拿着這木頭來去自如的目的,豈不是輕鬆了許多?
就這樣,靠着自己的又一次小聰明,寧紀開始了一天的訓練。不過就算是這樣,在兩個小時之後,寧紀也有些力不從心了。就算在水中,這圓木的分量,也同樣不容小覷。
無奈,在柱子的建議下,寧紀只能先上岸休息一段時間。
“寧小哥,你果然很厲害。要知道我當初第一天拿到這木棍的時候,連半個小時都沒堅持住!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也才能堅持一個小時呢!沒想到你居然堅持了兩個小時!”看着氣喘吁吁地寧紀,柱子卻在一旁很是羨慕地說道。
寧紀地老臉頓時有種羞臊地感覺。要知道,自己這兩個小時,可是有很大水份的。如果不作弊,或許他連半個小時都堅持不了!
休息了一陣之後,寧紀接着訓練。一直到午飯的時間,這才作罷。兩人離開後山河道,回到了吃飯的地方。用過了午餐之後,這纔回到了後山的河道邊上。
“寧小哥,上午你將木棍放在了水中,但下午就不行了。要不然你是無法進步的!”見寧紀要再次下水,一旁地柱子,甕聲甕氣地開口提醒道。
寧紀腳下一滑,差點沒跌進河道里。心中暗罵了一聲,這貨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跟自己裝純潔呢?聽這話的意思,是早知道自己在作弊了啊?之前居然還在滿臉羨慕地恭維自己,尼瑪這也太虛僞了吧?難道這世道,連老實人也不能相信了?
寧紀哪裡知道,柱子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之前恭維他,也只是恭維他腦子聰明,能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堅持了兩個小時罷了。
“知道了!”寧紀有些無語地答應了一聲,將那圓木放到了河岸邊上之後,這才跳進了河道當中。
有了柱子之前的那句話,寧紀也不好意思再賣弄自己的那點小聰明,只能乖乖地將那圓木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過這樣一來,他就顯得吃力許多,跟見圓木放在水中,那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等到一邊肩膀支撐不住的時候,寧紀只能咬着牙,將圓木換到了另外一個肩膀上。最後索性將那圓木扛在了自己的後脖子上,一邊一手,同時支撐着,這纔算是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方式。
如此一個下午訓練下來,寧紀感覺自己渾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這苦頭,可比之前聯繫怎麼在河道中站立大得多!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寧紀實在吃不消了,柱子便宣佈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帶他回到了吃飯的地方。用過晚飯之後,柱子照例讓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內休息。
不過讓寧紀有些奇怪的是,今天一天,他都沒看到空當的人影。那小子昨天不是還跑去看自己訓練麼?今天怎麼就突然不來了?難道他是想等到晚上跟自己單挑的時候,再來好好地羞辱自己?
想到這裡,寧紀轉頭看了一眼放在椅子上的黑劍,幾步走到了跟前,伸手就將那把劍給舉了起來。雖然還有些吃力,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能夠一隻手把它給舉起來了。
愕然過後,寧紀就把功勞歸功於今天扛了一天大木頭上。也許是因爲那木頭的分量太重,現在拿起這把劍,纔會輕鬆不少。寧紀似乎明白,絕冰爲什麼會安排這種變態的訓練了。
不過終究還是因爲太過疲憊,寧紀又躺在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知道柱子晚上來叫他的時候,這才醒了過來。
“寧小哥,該去藥煮了!跟我去師傅那吧!”柱子對卓一凡招呼了一聲,就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