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商業聚會,我們現在的身份並不適合一起出現在公衆面前吧!”
白靈犀皺着一張小臉,直覺這次聚會似乎並不簡單,雖然她沒有在穆景言的臉上讀到任何信息,可是卻是這種平靜,卻越加讓她覺得不安。
這次聚會,她下意識的不想參加。
“適不適合不要緊,最主要的是,我希望你參加。”
穆景言的話很直白,眼底的光輝透着笑意,手中的鋼筆被他扔在桌子上,支着頭,雙手拖着她凌角分明的下巴。
那種完美的曲線,還有那張迷人的側臉,在光線下,越加耀眼。
他就這麼毫不避諱的看着白靈犀,讓白靈犀退無可退。
五年後再前的穆景言,對於白靈犀來說,比十看前更可怕。
那時候只是冷漠,冷漠對她來說,已經習慣,她習慣了穆景言的冷漠,卻不習慣他的寵溺和關心。
“我知道了,我會參加的。”
白靈犀說完,冷着臉轉身回了房間。
再這樣和穆景言待下去,她恐怕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那種要瘋了一般的目光,折磨的她手足無措。
看着那道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穆景言臉上的笑意散去,混身上下透着冰冷。
宮錦西的訂婚很快,白靈犀挽着穆景言高調出度在訂婚儀式上,一身雍容的紫色長裙,把她襯托的高雅大方。
高高挽起的髮絲,有一縷隨意的散落在肩頭,帶着捲髮特有的弧度,露出她細膩而雪白的脖頸,嫵媚而迷人。
白靈犀所到之處,不時都會聽到男人失控的抽氣聲。
相比白靈犀的從容,穆景言此時臉色如墨,將白靈犀死死的扣在自己的身邊,寸步不離。
“穆總您這個樣子,就不怕別人懷疑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嗎?”
白靈犀暱了一眼自已腰間的大手,不滿的在穆景言耳邊道。
她賭定了穆景言不敢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他們之間的關係,要不然他也不會拉着她,和她這樣不聲不響的登記。
“懷疑?我們之間不就是有嗎,幹什麼還要懷疑。”
穆景言冷笑道,根本就是不接白靈犀拋過來的挑釁,大手依舊霸道的放在白靈犀的腰間,不但不放手,反而緊了緊。
白靈犀半趴在穆景言的懷裡,半個身子似乎都靠了穆景言的身上,手中的紅酒隨着穆景言的大力,而微微在高腳杯裡晃動,發出奪目的紅色。
這樣遠遠看去,分明就像是白靈犀再勾引LK集團的穆總裁。
白靈犀的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推了推身前的穆景言,聲音跟着冷了幾分。
“算我怕了你,你也不用勒得我這麼緊,我腰都要折了。”
白靈犀說話時,眉心不自覺的皺緊,身影輕顫,似乎真的很痛苦。
穆景言手上的力道送了送,卻依舊沒有送開白靈犀的身子,低下頭,脣抵在她的耳邊,曖昧的在她的耳邊呼着呼吸。
“別鬧了,昨天晚上我那麼賣力都沒有折,現在只是摸一下,你告訴我她要折了,你是在怪我昨天晚上不夠賣力嗎?”
這麼親近的姿勢,
這麼曖昧的聲音,還有這麼露骨的話。
白靈犀的小臉再次不爭氣的紅了起來,擡起頭狠狠的瞪了穆景言一眼,卻發現他正好的格外不懷好意。
這笑容……讓白靈犀抑鬱。
爲什麼五年後的穆景言,不但不要臉,而且還麼下流無恥卑鄙。
“你夠了,非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讓我出醜嗎?”
白靈犀急急的低吼道,高高的擡着一張小臉,露出那張被氣的豉豉的模樣,遠遠看去兩個人更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小情侶。
“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沒看到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嗎?”
穆景言摸過白靈犀散落在肩頭的髮絲,聲音清冷道,眉宇間透着一抹冰冷的霸道。
白靈犀四下裡暱了一眼,笑了開來,眨着雙瀲灩的黑眸,看上去調皮不已。
“他們看我的眼神怎麼了?”
她故意裝做一臉無知的問道,穆景言自然很清楚她的小計量,也沒有戳破,只是平靜道:“讓我很不爽!”
他不爽?
白靈犀一怔,挑了挑眉稍,紅脣微微一撇。
人家看的是她,他不爽個什麼勁,真是個醋罈子。
“你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他們也很不爽。”
白靈犀不怕死的挑釁道,穆景言的俊臉笑了開來,將懷裡的白靈犀放開,放在腰間的大手,卻把她死死的按在他的身邊。
“他們不爽也是活該,窺見我穆景言的女人,他們就該不爽。”
這麼霸道而又囂張的話,真的很附和穆景言的個性,白靈犀被氣的肚子都鼓了,偏偏拿這個男人沒有辦法。
正如穆景言說的,他們是合法夫妻,雖然沒有公佈於人前,但卻是事實存在的。
兩個人在這裡一言一語的說話,這邊的訂婚儀式也正式開始,宮錦西挽着一身藍色緊身裸肩禮服的橄欖出現,無疑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這纔是今天晚上的焦點。
燕城的太子爺,今天竟然訂婚了,而且訂婚的女人,聽說是宮家的童養媳。
白靈犀從來都不知道橄欖的身份,可是再聽到這個信息好,還是忍不住吃驚了一把。
她記得看到橄欖時,她的臉上都是自信的光彩,舉手投足都像是一個豪門小姐,卻沒有想到……
難怪她會這麼看重宮錦西。
兩個人一起在紅地毯走過,一起走到鋪滿鮮花,放滿蛋糕和香檳的舞臺中央。
宮錦西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冷,看不出喜怒,只是那雙黑眸,卻看不出一絲的光彩,那樣的暗淡,讓白靈犀微微吃驚,視線卻正好於宮錦西轉過來的視線相撞。
幾乎是下意識的,白靈犀將身影向身旁的穆景言靠近,而身旁的男人,也順勢攬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白靈犀看到宮錦西的黑眸一縮,那雙深邃平靜的黑眸裡,閃過一道清淅的哀傷。
白靈犀心虛的撇過頭,心裡酸澀在翻涌。
對於宮錦西,她不能心軟,也不允許她心軟,既然她迴應不了宮錦西的感情,就要徹底的遠離這個男人,不能傷害到他。
訂婚儀式舉行,身旁卻一直有人和穆
景言在攀談,這樣的聚會,對於他們來說,更像是生意場上的交易。
談好了,就有合作的可能,談不好,下次連見面的機會都省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宮錦西的視線一直落在她們這邊,還是因爲自己剛剛喝多了香檳,總之白靈犀現在就像是想逃。
因爲宮錦西接連看向她這邊的視線,分明已經引起了身旁橄欖的注意。
在橄欖對着她相視一笑的時候,白靈犀已經徹底沒有辦法在這裡再待下去了。
穆景言轉身時,白靈犀已經率先鬆開他的胳膊去了洗手間的方向。
只不過白靈犀沒有去洗手間,身景一轉,便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在這個玻璃門後面,是一個幽靜的後園,地上鋪着繁密的小草,鞋子踩在上面的時候,會顯得綿軟而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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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裡散落着植物的氣息,透着一絲秋後的微涼,讓白靈犀的大腦瞬間清淅了不少,嘆了口氣,忍不住向那片濃密的花叢裡走去。
“咳咳,咳咳咳!”
一陣痛苦的咳嗽聲,伴着撕心裂肺的感覺,白靈犀不自覺的停下腳步,身影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抹白色的身影,趴在花壇處用力的咳嗽,甚至還伴着粗重的喘息,背對着白靈犀彎着身,身影在路燈下微微顫抖,顯得格外的單薄。
劇烈的咳嗽聲,像是要把整個肺都跟着咳出來一樣,就算白靈犀沒有靠近,也知道那個人現在應該是很痛苦。
視線環顧了四周,白靈犀在不遠處的石桌上找到了杯子,裡面漂着淡淡的花香,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剛剛有人在這裡休息過,不用想,也應該是眼前正在不停咳嗽的這位。
揚手!
直接將杯子裡的花茶倒掉,白靈犀倒了一杯清淡的白開水遞了過去。
“你怎麼樣?喝口水應該會舒服些。”
白靈犀說完,看到原本正在咳嗽的身影似乎一怔,手裡的杯子被人一把抓走,然後咳嗽聲漸漸停止。
“你離這些花遠一點吧,這隻會讓你咳嗽的更厲害。”
白靈犀輕聲的囑咐道,看着這滿院的花草,在夜色下竟然如同遮紗的少女一般,透着別樣的美麗。
可是這些花的花粉,應該對他來說,讓他變的更痛苦吧!
白靈犀說完,本來是打算轉身離開的,可是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
一隻白的幾乎透明的手掌,瘦的如同皮包骨一般,正是如此,才顯得他的手指格外的纖細,看上去,更像是死人的手指骨,如果換個地方看到這雙手的話,白靈犀恐怕會忍不住尖叫。
只不過他的皮膚很好,讓這樣纖細的手掌,看上去沒有那麼恐怖,只不過這過於白的肌膚,還是讓白靈犀忍不住一怔,手腕上傳來的冰涼,讓她下意識的縮了縮手。
“你是誰?”
清冷的聲音,卻是與着手指給人的感覺不同,也許是因爲剛剛咳的太過用力的原因,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卻依舊很動聽。
白靈犀下意識的看去,男人突然間轉頭,昏沉的月光下,倒影出男人一張過於慘白的俊臉,還有那雙幽黑無比的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