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犀挑眉瞪了一眼,將手裡的藥膏重重的按在某人的傷處。
“哼……最毒,女人心。”
穆景言倒抽了口涼氣,皺眉將喉嚨處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雖然這些傷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傷口,可是燙傷卻和傷口不一樣,燙傷明顯要比一般的傷口更加的緊繃和疼痛。
“你覺得我和樓下的女人比起來一樣嗎?”
白靈犀側頭問道,黑眸輕眨着,看上去溫柔無害。
穆景言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雖然淡卻異常的清淅,不是冷笑,而是伴着淡淡的寵溺,黑眸深邃不見底,卻徑直落到白靈犀的臉上。
“一樣,也不一樣。”
“是嗎?你說說看哪裡一樣?哪裡又不一樣了?”
白靈犀挑了挑柳眉,好心情的問道,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快速的給穆景言上完藥,看着點點的小傷口,卻只能無語道:“看來是沒有辦法包紮了,你要不要貼幾個創可貼。”
每個燙傷的地方都不大,可是湯是漸過來的,所以像雨滴一樣落到穆景言的後背不少,只有那麼一兩塊是還算是大的。
“不用了,小傷過兩天就會好。”
穆景言側了側頭,雖然看不到傷口,但還是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一眼,扯過衣服穿上。
動作流暢自然,全然看不出一絲有傷的痕跡。
雖然不是什麼大傷,他這個樣子顯然也太隨便了點吧。
白靈犀黑眸沉了沉,看着他的動作顯然不是很滿意。
“燙傷是不能碰水的,這幾天你暫時忍一下吧。”
穆景言轉過身,視線在白靈犀的臉上掃過,平靜異常。
圓潤的指尖帶着光圈,一顆顆在襯衣釦子上滑過,將釦子一顆顆扣好,俊臉上依舊淡然,彷彿身後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沒關係,這點小傷幾天就好,不用擔心。”
趕情他這個燙傷的比她這個旁邊看着的還淡定,白靈犀看着他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更窩火。
“誰擔心你,你這種人燙死也活該,更何況那兩個女人可是因爲你纔會鬥來鬥去,就應該讓你吃點苦頭。”
想到陸子衿和陰祥意的目的,白靈犀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好,氣憤的將手裡的藥瓶塞進了穆景言的手裡:“以後你自己上吧。”
說完起身就要走,卻在腳下步子剛邁出的瞬間,被一隻大手抓住了手腕,用力扯進一具結實溫暖的懷抱裡。
“吃醋也這麼可愛,你也太過份了。”
穆景言的聲音喃喃的從頭底處傳來,透着絲絲的沙啞,如大提琴般緩緩在白靈犀的心底化開。
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微甜的在胸口滋長,讓白靈犀開始感覺整個身子都不由跟着不自在起來。
“少說漂亮話,你以爲你說這個我就會相信你,想得美,別以爲我沒看到陰小姐可是對你粘的緊。”
從頭到尾都抱着穆景言的一隻胳膊不撒手,她真懷疑穆景言的一隻胳膊是不是都被她給抱下來了。
頭頂上似乎傳來一陣壓抑的笑聲,穆景言的聲音低沉而悠揚,帶
着男人獨有的性感和魅惑,大手不由的握住白靈犀的小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胸口處。
“這次你可愛的……很誘人!”
穆景言突然低頭伏在白靈犀的耳側,聲音幽幽的傳來,帶着男人迫的氣息,還有讓人無比熟悉的味道,紅脣輕觸過穆景言的臉頰,像是輕暱的要和她耳邊戲語。
不過事實上穆景言也是如此。
白靈犀下意識的側了側頭,想要躲開耳邊傳來的癢意,只不過她還來不及動,便被人先了一步。
穆景言的脣壓迫而來,讓白靈犀避無可避,吻間只有淡淡的滑膩,還有彼間無比熟悉而眷戀的味道。
“你想要我怎麼辦?一個我趕不走,一個我不能趕走,所以只好把她們放在一起,讓她們自由搏鬥了。”
他說的像是在管理鬥牛場上的鬥牛,白靈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脣卻不由自住的勾起一絲笑意。
“你這個辦法好像還應該受到表揚。”
白靈犀眨了眨眼,眸子裡透着一絲壞壞的矯捷。
鼻尖被捏住,穆景言的眼底多了幾分的笑意。
“反正她們鬥她們的,我們過我們的,只要我兒子的病能治好就好。”
穆景言的話讓白靈犀一怔,想到團團臉上多了幾分的傷感:“你是爲了團團才這麼做的?”
如果是穆景言的脾氣,他不喜歡一個女人的話,是會明白的說不喜歡,不會像現在這樣仍由陰祥意粘着自己。
“爲了我們的兒子,你不是也在想辦法從雷家留下嗎?”
穆景言的話讓白靈犀很贊同,可以說穆景言其實說的是一個事實,她現在的隱忍,說白了就是想要繼續的留在雷家,親眼看着團團的治療,可是穆景言也要如此嗎?
“那陰祥意和江若晴兩個人爲你掙強,你是不是覺得得別自豪?”
兩女爭一男,恐怕會很滿足一個男人的自尊心,要是普通男人的話,應該就會臉帶笑意,而穆景言也是如此,只不過不同的時這個男人到不是自豪,反而多了幾分的淒涼。
“與其說她們是爲了我,還不如說她們是爲了我有可能得到的雷家繼承權背後的財力,有些人不會像是眼睛看到的那麼簡單,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也是可以裝出來的。”
穆景言的話讓白靈犀想通了什麼,但又似乎一下子又分不清什麼,只能怔怔的看着頭頂上的穆景言,眉心處淡淡的輕皺。
難道真的愛一個人也可以裝出來嗎?白靈犀的臉上帶着明顯的遲疑,穆景言伸手將她的臉轉了過來,讓白靈犀不得不面向穆景言的神色。
“你這個表情是在懷疑我。”
不是問,而是十分肯定的問題,白靈犀身影一僵,竟然不自覺的開口:“你怎麼知道的?”
她剛剛是在懷疑他來着,想着穆景言是不是也能裝出來,卻不想竟然被穆景言一眼都看破了。
額頭上傳來一聲脆響,眉心有點疼,白靈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心,伸手捂上被穆景言彈的發疼的地方。
被親吻紅潤的脣瓣微微嘟着,顯得越發的可愛單純。
“幹什麼要彈人家額頭,很疼。”
“你這個女人,疼都不會清醒,你有什麼利益值得我假裝愛你嗎?”
穆景言白了一眼,對這個女人的智商真的是捉急。
白靈犀皺眉冥想了一下,覺得穆景言說的似乎又有些道理,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穆景言根本也不可能再在她身上得到什麼了,所以……他根本也不用裝。
不知道爲什麼,得到了這個答案,讓剛剛還有些胸口悶悶的白靈犀突然覺得舒服了許多,黑眸在穆景言身上打量,帶着幾分的調皮。
“誰知道你是不是另有圖謀,老謀深算的樣子。”
這話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啊!
穆景言臉色一沉,伸手忍不住捏住了白靈犀的小臉,用力的捏了捏。
原本白淅柔嫩的小臉上立馬出現兩塊粉紅的印記,穆景言黑眸裡的視線瞬間暗沉了下來。
剛剛還想要懲罰下她,現在又覺得自己下手是不是重了,有些心疼。
掌心扶上那張被自己捏紅的小臉,輕輕的柔動着。
“我很老嗎?我對你什麼時候是老謀深算,而是……”
穆景言神秘的一笑,竟然不繼續說了。
“是什麼?”
白靈犀皺着眉好奇道,任由穆景言的大手揉着自己的小臉,卻不知道越揉越紅。
“是……圖謀不軌!”
穆景言湊到白靈犀的耳邊輕聲道,原本剛剛平靜下來的情緒,再次從胸口處翻滾起來。
“你,幹嘛!”
白靈犀紅着臉將靠近自己的穆景言推開,可是小臉卻忍不住發熱,真是不知道是臉是被穆景言揉成了這麼紅,還是被穆景言的一句話給調戲的這麼紅。
“好了,不想和你說了,陰祥意肯定走了,我去看看團團。”
白靈犀的視線不由的躲開穆景言的目光,推開身上旁的男人迫不及待的出了房間。
白靈犀直接去看了團團,小傢伙正在房間裡歡快的吃着東西,胃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味道怎麼樣?”
白靈犀暱了一眼被團團吐的到處都是的雞骨頭,不由的皺了皺眉,走過去將團團身旁的位置收拾好。
“還不錯。”
團團一邊吃着一邊點點頭,讚美之情很是明顯。
在雷家住的這些日子,唯一的優點就是好吃的從來沒有斷過,而且還可以每天變着花樣的吃,不管是中西餐,雷家的廚師都不是蓋的。
團團說着擡起頭,視線從白靈犀的臉上一掃而過,動作猛然停了下來。
一雙黑幽的眸子眨了眨,伸手指向白靈犀一邊的臉頰。
“媽咪,是誰打你了,你怎麼這邊臉都腫了。”
團團說着,嘴裡的面也跟着吞了下去,卻不接着繼續吃了,而是一臉關心的看向白靈犀,像是要看個明顯一樣。
白靈犀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被穆景言揉過的臉,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快速的迴避過團團的視線。
“沒事,剛剛讓蚊子叮了一下,上了藥一會兒就退下去了。”
白靈犀不自然道,守着孩子難道讓她說是被他爹給揉的,這是不是會容易被誤會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