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一本正經道,白靈犀點了點頭,側頭再次看向自己的兒子,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無比的笑意。
“你說的到是也沒有錯,讓小老婆多生幾個小崽子來跟你搶家產也不錯,省的你太敗家,把這麼多的財產都敗光的好。”
“不會吧媽咪,我可是您親生的兒子啊!”
團團頓時跨下了一張小臉,一臉不可思異的開口道,小臉上滿滿都是幽怨。
他好好的財產,幹什麼要分給別人啊,雖然那些人有可能是他的什麼什麼同父異母的兄弟。
但是不是有一句古話說的好,親兄弟還要名算帳呢,更何況還不是一個媽的。
團團這麼一想,頓時心裡更加不好了。
“你既然這麼希望你媽咪有姐妹,媽咪當然也是希望你們能多姐妹弟兄了。”
白靈犀冷冷的開口道,頓時團團一張小臉也跟着跨了下來,果然知子莫若母,他被媽咪踩到了一隻深深的小尾巴。
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媽咪,我覺得爹地這事做的可真不對,再怎麼說你也是他曾經的原配……”
“現在也是,以後也是原配。”
白靈犀瞪了一眼團團沉聲警告道,頓時讓團團跟着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點了點頭,搖的像是一個波浪豉一樣。
“媽咪說的對,一個男人不能一輩子守着一個女人那就不能叫男人,爹地既然和你結婚了,自然是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彆扭。
白靈犀伸手打在團團的小腦袋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胡說八道,你竟然敢咒你爹地死,你這個不孝子。”
天啊!他好冤枉啊。
團團瞪時覺得天都跟着暗了,一把抱住白靈犀的大腿,可憐兮兮的驚呼道:“媽咪,我工錯了,您就原諒您這個不孝的兒子吧!”
他到是還知道自己錯了!
白靈犀挑了挑眉,手上的動作也跟着停了下來,擡頭看了一眼團團,將他從自己的大腿上扯開。
陰祥意的訂婚儀式在陰家的催促下十分順利的進行。
白靈犀每每看到被佈置煥然一新的竹園,就會覺得異常刺眼。
“不想看到這一幅的話,今天你可以選擇不去。”
雷井月擡頭看向白靈犀,嘴角帶着一絲虛弱的笑意,身上穿了一件合體的黑色禮服,襯得他身姿挺拔,卻依舊遮掩不掉他臉上的蒼白。
白靈犀只是搖了搖頭,臉上多了一抹諷刺的冷笑,像是在好笑自己的反應。
“都已經是事實了,又有什麼是我不能看到的,沒準看到了心裡還更加清楚了呢,能讓自己心死的快一點。”
這個女人的倔強,雷井月從開始就已經見識到了,只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執着,疼了,就要讓自己更疼,只有更疼了纔會讓自己忘掉嗎?
這樣的白靈犀讓人心疼,也讓人移不開眼。
雷井月看向她,轉頭也看向正緩緩而來的另外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寶貝,我還是覺得那個紫色的蝴蝶節更漂亮。”
莫紫瀲皺着眉看着團團脖頸他上的藍色蝴蝶節,有些受不了。
做爲一個完美主義者,團團身上的這個藍色蝴蝶結在莫紫瀲眼裡簡直俗氣透了。
“誰說的,對對喜歡藍色的,紫色的對對不喜歡。”
團團仰着小臉一本正經道,莫紫瀲頓時臉色更垮了,她怎麼覺得自己沒有團團嘴裡的那個對對重要,突然間覺得好吃味啊!
“不用管他了,對對一向喜歡的他都會聽對對的,今天對對也會來,他自然不會聽你的。”
白靈犀走向安慰着莫紫瀲,她這個親媽安慰着這個乾媽,雖然如此,莫紫瀲這個乾媽也是覺得很不爽。
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比一下去了。
“你不用糾結,在團團心裡他的對對纔是第一位,你我都要往後排。”
白靈犀湊到莫紫瀲耳邊小聲道,果然莫紫瀲的眉心一下子皺的更緊了。
“這不是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娘嗎?”
白靈犀輕笑着拉了拉莫紫瀲,把她拉到雷井月身邊。
“我們出發吧!”
莫紫瀲還是很不甘心的看了團團一眼,然後挽起雷井月的胳膊向門外走去。
雷井月今天鮮少的沒有坐輪椅,白靈犀牽起一旁的團團,低頭道:“走吧!不要讓對對久等。”
“媽咪你放心,對對還在路上沒有到呢!”
白靈犀挑了挑眉,覺得這個兒子還真好意思,她只是客氣了一下,他還當真以爲她是怕對對等着了嗎?
儀式在陰家的監督下搞的很隆重,似乎像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雷陰兩家即將聯姻的事情,白靈犀看着挽着穆景言出現在從人眼前的陰祥意,一般白色的晚禮越加襯的她嬌小動人。
笑容異常甜蜜,像是正在步入戀愛期的小女人一樣。
雷井月因爲身體的原因,只是在這裡逛了一下,就由莫紫瀲陪着進了休息室,他的出現也只是想安定一些人蠢蠢欲動的心罷了。
白靈犀的這一桌也不知道是太巧了還是緣分,竟然和池晚,司徒雷,還有宮錦西一桌。
團團一見到對對,早就沒有親媽乾媽那一說,兩個人手拉着手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白靈犀和池晚說完話,聽着池晚的安慰也只是笑着搖了搖頭。
這些都是他答應的,既然她願意讓穆景言和陰祥意在一起,她已經和穆景言離婚,就是說明她有了足夠的心裡準備,雖然心裡依舊很心疼不捨,可是想到她的目的,白靈犀還是笑着點頭。
看着向池晚只是有一點點微起的肚子,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恐怕很難發現她現在還有着身孕吧。
身旁的司徒雷照顧的很盡心,白靈犀忍不住笑道:“能讓司徒少爺收心,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池晚暱了司徒雷一眼,便冷笑起來:“他這是在贖罪。”
白靈犀輕笑,看着司徒雷一臉緊張的想要解釋,兩個人一旁小聲的鬥着嘴,似乎這也是一種夫妻樂趣。
“她還是不肯原諒你嗎?”
白靈犀看着一直在一旁喝酒的宮錦西,忍不住伸手阻止他繼續再喝下去,臉上多了幾分的擔憂,生怕他一會兒在這裡喝醉了。
宮錦西搖了搖頭,只是拿開了白靈犀蓋在上面的手,給自己重
新倒滿,卻並沒有喝下去。
“不是她不肯,是我不敢,我根本就不敢去見她。”
宮錦西的話讓白靈犀感覺到一陣糾心,眉心處也跟着越皺越緊,看向宮錦西的眼底帶着一絲無奈。
他和橄欖的事情就如同她和穆景言一樣,誰對誰錯,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她會原諒你的,早晚會知道你對她是真心的。”
白靈犀不知道怎麼安慰宮錦西,說實話她現在也是一個需要安慰的人。
她們兩個算起來也是半斤八兩,還真是說不上是誰能安慰誰。
宮錦西的嘴角帶着一絲苦澀,那笑意在白靈犀看起來異常的刺眼和心疼。
不得不說,宮錦西今天好像和自己也有一點責任,她如果早點和他說清楚,能讓他早點認清自己的心或許就更好了。
“謝謝你,能讓我知道她現在過的很好就足夠了。”
“那你不想見見她嗎?”
白靈犀以爲她告訴宮錦西的時候,他會迫不及待的去追上橄欖,發現她還爲他生了一個女兒,卻沒有想到宮錦西竟然小心翼翼的沒有敢再去。
“想,可是卻不敢,傷過她一次,我不想傷害她第二次。”
他們兩個都在小心翼翼,所以纔沒有辦法和好嗎?
白靈犀嘆了口氣,視線落到不遠處的穆景言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像是感覺到穆景言似乎也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只是等她再認真看下去的時候,又發現似乎就是自己的錯覺。
“是不是心裡很不好受。”
池晚看到白靈犀一直看向穆景言的方向,不由的出聲關心道,似乎很怕她會傷心一般。
白靈犀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絲淺笑,眼底也跟着柔和起來。
“雖然難過,但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爲了團團和他我不後悔。”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要有力承擔,白靈犀知道這個道理,也依舊在承擔這個後果。
儀式雖然繁瑣,但沒有人跳出來搗亂,事情還是進展的很順利,白靈犀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起身離開回了蘭園。
宮錦西似乎連一半都沒有參加到,新人剛出席他便跑了。
只留下池晚和司徒雷,還在等着自己被團團勾走的女兒。
“言哥哥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了。”
陰祥意因爲喝了酒小臉紅紅的靠在穆景言的身上,兩個人一直敬到深夜這才放他們回到了竹園。
穆景言的臉上從始至終都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不過臉頰旁帶着一絲淡淡的緋紅,不難看出他今天也是被灌了不少酒,只是一雙銳利的黑眸,顯然他似乎依舊神智清醒。
“到了,下車吧!”
車子一停下,穆景言便直接從車上走了下來,將陰祥意扔在身後的電瓶車上,似乎根本就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意思。
虧了今天夜色這麼好,陰祥意自己從車上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傭人想要扶她卻全被她推開了。
“今天可是我們訂婚的日子,言哥哥你難道覺得今天還能再跑的掉嗎?”
陰祥意的的臉頰在夜色下詭異的晃了晃,身影不穩的走向別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