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四女無聲無息的軟倒在地,歐陽宇不由又是噁心又是害怕。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殺人。她連忙竄出青布幔。
直過了好一會,她才讓自己平靜了少許。於是跑到門邊,湊過隙縫打量起外面的侍衛來。
這世界的男人,特別的高大魁梧,歐陽宇一路所見,還真的沒有看到兩個矮小的來。她自己身量頗高,足有一米七左右,可在這個世界,卻只能算是女子中的普通個子了。
她身上的薄衫實在太薄,穿在身上比沒穿還要過份。可那四個侍女,又全部沒有着上衫,現在的歐陽宇當務之急,是要弄一身衣服來。
想到這裡,歐陽宇不由後悔自己匆促之下就把四女給殺了,弄得現在進退不得。
不過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得趕緊想法子纔是。
外面的侍衛,一個個都是全副盔甲,那幾十斤重的銅甲穿在身上,一個個都沒事人一樣。歐陽宇左右打量了一番,發現這裡的防範十分的粗疏,這舉目一看,除了不遠處有二個二個的三處明樁外,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侍衛存在。
只有打扮妥當,我離開此地一定不會很難。歐陽宇暗暗想道。
此時,太陽已經漸漸西沉。歐陽宇看着天色一點一點的暗下去,卻一直想不出個好法子來。
折回布幔後,她把其中一個侍女的褲子脫下來自己穿上。然後猶豫了一會,把另外一個侍女的褲子脫下來,用蠻力扯成布條,再胡亂纏在自己的上身。這樣一纏,正好露出頸項和兩條玉臂,看起來粉光緻緻的更是誘人。
歐陽宇在室內不停的踱着步,想道:我的膚色與這裡的人完全不一樣,我一露面馬上便會與上千度的燈泡一樣引人注目。該死的,這房間內沒有泥土沒有衣服,難道我只能坐以待斃不成?
眼看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歐陽宇急得如熱鍋裡的螞蟻一樣。正當她心上心下的思考之時,一陣有力的腳步聲從院外傳來,伴隨着腳步聲的,還有一衆人的喧囂聲。
歐陽宇心一緊,連忙跑到門後,湊過門縫觀看起來。只見五百米處的林蔭道下,走來十幾個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身着白色布衣的良夜。他俊朗的臉上帶着笑,臉孔微紅,看起來似乎喝了不少酒。
而在他的旁邊,則跟着三個同樣年紀的青年。這些青年個個高大俊朗,那與良夜談笑風生的樣子,似乎地位並沒有比他低下多少。
“殿下說的就是這裡嗎?”一個紅髮青年朗聲笑道,這青年是典型的白歐人的長相,高鼻深目,長方臉型,一雙碧藍的眼睛。他光赤的上身上,盤着一條野牛,看起來煞是威武。
良夜打了一個酒呃,笑着說道:“是了,就是這裡了。我跟你們說啊,那女子雖然弄了一身泥,不過我良夜卻一眼便看出,她一定是個罕見的美人兒。不說別的,就那雙像湖水一樣波光閃動的眼睛,就能把天下人的魂也勾了去。兄弟們,這一次我可夠意思吧?有了這樣的美人兒,便巴巴的和你們一起共享。“
聽到共享兩個字,歐陽宇打了一個寒顫。她咬了咬牙,退後兩步想道:大不了,今天就殺了出去。以我的功夫,在他們猝不及防之下,殺出去應該不難。唯一可懼的便是,從此以後,我怕是沒有辦法得到平靜了。
歐陽宇本來是個家庭教育出來的有才識之人。只是這一次實在是處境非同一般。她連犯兩個大錯,便逼得自己置身於最危險的境地。
就在歐陽宇苦思無策之時,一行人漸漸的走到了院外。這時,那紅髮青年朗聲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大步向石屋走來:“真有那麼出色?哈哈,我一點也不信,倒要見識一下。”
三步並兩步,他已衝到了歐陽宇的房門外。把門一推,青年笑了起來:“美人兒,美人兒在哪?”
叫嚷中,他人已經走到房內,遊目四顧。正在此時,青年突然聞到一股異常的芳香。緊接着,一隻白皙如玉的手臂嗖地一伸,扼上了他的頸項。這紅髮青年身材高大,歐陽宇比他矮小了足足一個頭。這個扼頸的動作一做,歐陽宇半邊身子都貼到了對方的背後。
一股異樣的芳香充滿了紅髮青年的鼻腔,同時,一個溫軟無比,滑膩無雙的身軀緊緊的貼上了自己的背。紅髮青年一時之間,整個人都癡了呆了。
嗖地一聲,歐陽宇從他的背上抽出佩劍。稍稍退後一步,歐陽宇把劍架在對方的頸項上。低聲喝道:“小心點,不然要了你的腦袋!“
她唱聲中殺氣騰騰,那紅髮青年卻是一臉的不堪。他半側轉身望向歐陽宇,雙眼發癡,下身鼓起高高的帳蓬,幾乎連眨眼也捨不得。
歐陽宇長刀輕輕一送,一縷鮮血順着紅髮青年的頸項流下,青年一個激淋,清醒了少許。他一清醒過來,馬上對歐陽宇說道:“別拿刀子,你還是像剛纔那樣掐我的脖子吧。”
歐陽宇萬萬沒有想到他要說的是這個,不由一愣,直到對上他如癡如醉的臉,才清醒過來。當下她臉一沉,恨聲說道:“你還要不要命?”
紅髮青年連忙說道:“當然要命。美人兒別這樣兇。這樣吧,你放下刀,我跟良夜說說,要他把你放了,我封你做我的王后。”
歐陽宇有點哭笑不得,難道,自己這樣把刀架上了他的頸項,在他看來,也宛如兒戲不成?
兩人這樣交談中,腳步聲清楚的在門外響來。同時,一個青年的笑聲傳來:“怎麼樣,佐錯,是不是一個大美人啊?你不是就幹了起來吧?”
笑聲中,半開的房門被衆人一推而開,同時,數道金光射進室內。良夜等人頭一轉,便看到了歐陽宇和佐錯,這一看,衆人都呆了傻了,一個個站在原地,半天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