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司幽寧先前的小動作,千輕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她理也沒理那個女人,只是看着鑽到自己懷中卻被司幽冥強制拉開的小靈兒張牙舞爪的對司幽冥扮鬼臉,無奈笑了笑。
司幽冥是爲她好,她當然知道。
小靈兒一臉可憐兮兮,卻從司幽冥懷中怎麼也掙脫不出來,只好再次看向千輕:“媽咪,你不要我了麼?”
他說着這話,眼睛一眨一眨,眼看着那眼中的淚珠都快要掉下來了。
千輕嘆了口氣,“媽咪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媽咪還要帶你回家呢!”
說完這句話,千輕拍了拍小靈兒的頭,接着千輕跳下了馬車,來到了雲染的面前,千輕看着雲染,微微一笑道:“師傅,好久不見。”
雲染難得的臉上竟涌現出了一個笑容,“好久不見。”
“師傅,去走走?”眼看北堂與那位臉色枯瘦的大師下棋還要下上好久,千輕對雲染點了點頭,指向旁邊一條林蔭小道。
“好。”
雲染自然知道,千輕是想要問他些什麼。
兩人並肩而立,穿梭在小道之中,看着兩旁綠柳如因,看着湖中水光粼粼,感受着風兒鋪面如春,在雲染的身邊,總是能夠這般安定。
千輕微微一笑。
雲染便已經緩緩開了口:“聽說,你懷孕了。”
千輕點了點頭。
雲染便再次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千輕感受着雲染的沉默和那笑容裡的苦澀,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腹部,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於是千輕開口:“師傅,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雲染沉默了一下,片刻後道:“殺一個人。”
“誰?”
“邪子。”
“邪子?”
“邪域之子。”
千輕沉默了一下,再次緩緩開口:“他是誰?”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雲染嘆了口氣,“邪域在九州中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只有多年前曾經出現過一次。而在大荒之中,也僅僅只有十幾個擁護邪域的人。可那些人一來實力不
強,二來隱藏的十分隱秘,掀不起什麼風波,人們對他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邪子有些不同。”
“怎麼不同了?”千輕差異看向雲染,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雲染好似有什麼話要說。
雲染嘆了口氣,“前幾日風雲突變,我在大陸偶感九州有大事發生,便來到了這裡,偏偏碰到了小姐留給我的東西發光了。”
雲染越說,千輕越是迷糊,她不解的看着雲染,“什麼東西?”
雲染淡淡瞥了她一眼,“輕兒,以前爲師一直讓你維護正義,而你身爲光明之女,自然便生來是與黑暗作對的,你更爲你母親報仇,可是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你最大的敵人其實不是黑暗之神。”
“不是黑暗之神?”千輕更加不解了,她蹙眉看着雲染,覺得自己暫時還是不要將自己碰到黑暗之神的事情告訴雲染,否則雲染的眉頭將會更加褶皺的。
“嗯,你最大的敵人不是黑暗之神,而是邪子。”
“幾萬年前,人類有個傳說,邪域滅世。”雲染擡起了頭來,“我也一直當那個傳說是一個傳說,所以從未當真過。然而我感應到天色變化之時,來到九州,你母親曾經給我的東西發光了。”
“邪子臨世,必定帶着無比強悍的力量,你母親給了我一個聖瓶,裡面裝的是當年邪神的血液,當邪子臨世之時,那個聖瓶將會變亮。”
雲染說完了這句話,便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個瓶子, 那個瓶子是一個小玻璃瓶,晶瑩剔透很是好看,而在其中,一種散發着紫色的液體緩緩流動,果然是血液。
當那個小瓶子拿出來的一瞬間,千輕突然感覺到一陣陣的腹痛。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手指緊緊握起,然而那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還未等她控制武氣前來壓制這種疼痛,疼痛便瞬間消失了,這種瞬間而來的疼痛感讓千輕覺得自己好像是產生了幻覺。
不過,有孕在身的人的確是比較容易肚子疼,況且昨晚沒有休息好,看來自己以後要好好睡覺了。
千輕臉色的變化,雲染並未注意到,因爲那疼痛實在是來的太突然了。
看着雲染
手中的小瓶子,千輕點了點頭,“那師傅知道誰是邪子麼?”
雲染再一次嘆了口氣,“不知道。”
“師傅是什麼時候觀察到邪子臨世的?”千輕蹙眉問道。
“也就是十日前。”雲染繼續回答。
十日前?
千輕蹙起了眉頭,她看着雲染,再次看着他,“邪子還有什麼其它的跡象麼?”
雲染想了想,低下了頭嘆了口氣,“你可知道,你母親將邪子降世的時間,推遲了幾百年。”
“推遲了幾百年?”千輕倒吸了一口氣,“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母親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總感覺多年前母親與光明黑暗之間的事情並不簡單,卻從來都不知道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染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雲染繼續苦笑:“你母親當年對我說過,她只是將邪子降世的時間推遲了幾百年,世界原本應該在幾百年前就滅亡了,可是前幾日,邪子再次出現了。”
再次出現了……
母親推遲了幾百年……
千輕驀地靈光乍現,“你的意思是,幾百年前,母親將邪子封印,幾百年後,邪子出現?”
雲染點了點頭。
千輕苦笑道:“那師傅,我大致知道你說的是誰了。”
“誰?”
“黑暗。”
雲染沉默了很久很久,卻仍舊搖了搖頭,“不太可能,第一,如果他真是邪子,你母親都能發現他,聖域肯定會消滅他,第二,他被鎮壓在逐鹿之野,所以沒有再次出現的道理。”
“第一,我不知道爲什麼母親都能發現他,但是聖域沒有發現他。但是關於你的第二點,我要很抱歉的告訴你,黑暗之神復活了,而且他搶走了九龍鼎,估計不久就會恢復到全盛時期。”
“什麼?”饒是一向鎮定的雲染都十分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半天后纔回過神來。
千輕還想要問問他爲什麼要作爲司幽寧的未婚夫,可那棵大樹下方卻突然傳來了熱鬧的聲音,扭頭去看去,便發現北堂已經離開,碧瑤坐在了棋盤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