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幫傢伙真是來喝酒的?這消費檔次是不是也太高了點,傑克下意識看向吧檯方向,在幾名漂亮女酒保身後的酒櫃上,整整齊齊擺放着上百個三得利威士忌酒瓶。
日本三得利可不光做烏龍茶,同時也是全球第三大烈酒生產商,其名下的山崎、白州、響以及宮城峽等幾個品牌的威士忌都非常暢銷。
眼下這家酒吧的經營方式有點類似品酒俱樂部,酒水基本以三得利品牌的威士忌爲主,附帶少量的雞尾酒。
看似隨意的找了個卡座坐下,傑克花了1000多美元要了一瓶山崎18年,揮揮手打發走了送上貴賓卡的經理,拿起酒瓶給桌上的兩個杯子分別倒上三分之一。
落座之後樸敏榮就一直在東張西望,還一個勁的朝着傑克使眼色,直到見他對着自己微微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靠在他的懷裡小聲問道。
“找到人了?”
傑克掏出手機打開木馬程序,在一連串列表裡找到標註了周興哲手機號的那臺手機按下確定,出現了一個180秒的倒計時。
“自然一點,很快就能搞定。”將酒杯遞給樸敏榮讓她鎮定一些,傑克微微側頭向着身後點了點,“目標就在我們身後隔着兩張桌子。”
小姑娘還算機靈,強忍着回頭的衝動,將頭靠在了傑克肩頭,彷彿親暱的情侶一般同他竊竊私語起來。
其實她就算回頭也看不到什麼,沙發後面矮矮的木板隔層剛好擋住了酒客之間的視線,傑克這位置可不是隨便選的。
兩人走進酒吧的時候有不少人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其中就包括周興哲和他帶着的兩個小弟。
只是一個外國人搭配本地美女的組合在這種地方反而太尋常了,在他們落座之後,這些目光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沒人再關注這邊。
三分鐘轉瞬即逝,沒有發生狗血的意外劇情,手機上的木馬程序提示病毒植入成功,從現在開始,不但周興哲的所有電話都會被自動錄音,本身也變成了一個竊聽器。
韓國人喝酒的時候一向喜歡鬧騰,動不動就把鞋一脫擺出副要上炕的架勢,周興哲帶小弟喝酒不太可能來這麼高檔的地方,看他們之前的樣子,倒像是來等什麼人的。
傑克將一隻藍牙耳機塞進耳朵,想要聽聽對方在聊些什麼,結果低頭一看,卻發現樸敏榮的酒杯已經空了。
“你喝慢點,喜歡喝酒的話這瓶都歸你,等下帶回去慢慢喝。”
見她臉頰上已經浮起淡淡的紅暈,傑克連忙勸道,威士忌怎麼說也算是烈酒,43度的酒精度數又沒加冰塊,哪有喝這麼猛的。
“來這種地方連杯子都不碰不會顯得很奇怪麼?你也太不專業了。”樸敏榮貼着傑克的臉頰吐氣如蘭,淡淡的酒氣混合着香水味還挺撩人。
“那也不能這麼喝,我可不想等下還要扛個醉鬼回去。”傑克又給她倒了一點,勉強蓋住了杯底,便專心聽起了另一邊的對話。
周興哲和他兩個小弟確實在等人,從他們爲數不多的對話中可以得知,準備和他們碰頭的還是個被稱爲白會長的中國人。
傑克有些奇怪,雖然之前獲取的情報不多,但據此推測,“HYPER”的製作和銷售都是雅庫扎負責的,周興哲和他的人只負責爲他們提供保護傘。這突然冒出來的白會長又是怎麼回事?看這幾個韓國黑警的架勢,似乎還是有求於他,否則也犯不着眼巴巴的早早在這裡等人。
“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嘿嘿。”聽到耳邊傳來的呢喃聲,傑克愕然側頭,卻看到桌上700毫升一瓶的山崎18年已經空了一小半。
樸敏榮霞飛雙頰,醉眼惺忪的摟着他胳膊試圖找個舒服的位置靠着,絲毫不顧本就低胸的小禮服此時已是春光外泄。
“你們韓國妞喝酒都這麼猛的麼?”一個人喝都能喝成這樣,就這麼會兒功夫,連佐酒的乾果和水果盤都還沒上呢。
“哎西,別打岔,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嘿嘿嘿。”樸敏榮嗔怪的拍開傑克想要拿走她酒杯的手。
“我可是樸敏榮,年薪一億的暖男平時都不會正眼看一眼,卻喜歡上了一個快四十歲的刑警大叔。”
“嗯?”傑克心中一動,頓時生出八卦之心,當即發動三心二意,不對,是一心二用技能,拿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不動聲色的套話,“繼續說。”
“可是那個混蛋明明也喜歡我,卻還是跑回了北邊。”樸敏榮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眼中已是淚光閃爍。
“北邊?”傑克眉梢一挑,“你是說你們北邊那個國家?伱是說,你愛上了一個朝鮮來的刑警?”
“就是啊。”樸敏榮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他說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除非我能讓南北統一。
統一個鬼啊,我怎麼可能做到那樣的事嘛,還不都是藉口。”
傑克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雖然前幾年雙方關係確實有所緩和,尤其是當美國那位喜歡打紅領帶的總統成功連任,這對半島冤家並未像他原時空一樣鬧到宣佈廢除“同族關係”的程度。
但很顯然樸敏榮是不可能去到北邊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從北邊曾經來過一個刑警,還和她有過接觸。
傑克莫名想到了小時候曾經看過的一部老電影,阿諾德·施瓦辛格在80年代拍的《紅場特警》,心中大概有所明悟,八成是某部韓劇翻拍了這部,並且直接套用了半島局勢。
“或許你可以努力一下,一般能引起兩國戰爭的女人,肯定是能在歷史上留名的。”傑克壞笑着揉了揉女孩的腦袋。
“阿西巴,你們這幫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樸敏榮氣呼呼的直接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大半杯,一副打算借酒澆愁的樣子。
“你要敢喝吐了我就開個房間把你扒光了,扔浴缸裡沖洗乾淨再送你回家。”傑克警告完直接將酒瓶沒收,放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這時一大幫人前呼後擁的走進了酒吧,一個光頭瘦高個低頭哈腰的走在最前面,中間是個30多歲,畫着ABC妝容的亞裔女人,身後跟着四個黑西服白襯衫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