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島一個公寓大廈中,在一個單位裡,盧卡斯把夾萬打開,這個夾萬可不小,上中下三層,高一米五,寬八十,深五十,被隱藏在書架後面,如果不知道機關挪開書架,根本不能發現。
夾萬上層是一些賬簿和光碟磁帶,應該就是李問說的證據,中間一層是一些金條和金磚,還有一些珠寶首飾,最下層是成疊的鈔票,檢測了兩張,確認是真鈔,想來也是,僞鈔他們想做多少都行,何必放在這夾萬之中呢。
除了李問家裡,其他人的家裡韋斯利他們也都去搜刮一番,把他們的錢都給清理乾淨,這是換取他們不受楊教授之愛的代價,就算是沈四海和王波,也都受不了過電的痛苦,很快就老老實實把自己的住址給招供了。
匯合之後,查看了一下證據,果然,除了阮文和駱文相關的證據外,李問也藏有針對吳鑫、林麗華等人的證據,這個人還真是夠陰險的。
“史密斯探員,我這裡的證據已經彙總完畢,阮文和駱文已經確定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你看怎麼抓他們兩個,如果還要我們動手,那我們可就要準備了。”
盧卡斯把玩着從李問那裡弄來的一個鑲嵌鑽石的雪茄打火機,對付阮文和駱文,和對付李問他們是不同的,盧卡斯幾個人是沒有執法證的,如果抓他們兩個,肯定會動手,而阮文和駱文是公共人物,而且身邊有保安,動手肯定會鬧出動靜。
“不用,他們交給我們了,你把證據和嫌犯帶回來就行了。”
凱文·史密斯連忙說道,如果什麼事都讓盧卡斯他們做了,自己豈不是顯得很無能,而且抓阮文和駱文這種知名人士,很能夠給FBI增加顏面,只要證據確鑿,就能夠給外界留下FBI不畏權貴的正面形象。
凱文·史密斯也是需要作秀的,他已經看到自己的任命書下達了,自己將會成爲地區主管,這是自己的目標,當然,終極目標肯定是局長大位了。
“那好,我們明天啓程。”
盧卡斯說道,既然人也抓了,證據也都收集起了,盧卡斯決定明天啓程。
“期待你們的勝利歸來。”
凱文·史密斯說話都帶着笑意,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好,盧卡斯也是一樣,忙了這麼久,總算是有一個結果了。
酒店的房間已經退了,拉姆西也來到這裡,所有人都在這裡看守李問幾個人,盧卡斯來到李問面前,給他嘴裡塞了根菸。
“謝謝。”
李問咬着菸蒂,從牙縫裡對盧卡斯說道。
“不用謝,我們明天去美國,然後你們就和我沒有關係。”
盧卡斯說道,盧卡斯對李問這種手藝人其實很佩服的,上輩子盧卡斯可是很喜歡看小說的,總是幻想自己有一個系統,但絕對不是戰鬥系統,而是手藝或者文娛系統,自己做個手藝人或者做個相聲演員也挺好的。
“你們爲什麼要幫美國政府做事,如果是爲了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非常多,多到你能夠快活度過下半輩子。”
李問猛吸了幾口煙,讓香菸快速燃燒完,然後吐掉菸蒂,對盧卡斯說道。
“爲什麼?對,確實是爲了錢,不過我們的錢更喜歡親手賺,我們是城市獵人,你們在我們眼裡只是一個委託,有人委託,我們就會完成。”
盧卡斯笑了笑說道,他知道李問還想要努力一把,如果到了美國,他們就再也沒有自由的機會了,而李問說的錢,不就是賣僞鈔的錢,那種錢盧卡斯可不想要。
“城市獵人,你叫盧卡斯?我知道你們是誰了,沒想到讓城市獵人界大名鼎鼎的盧卡斯·肯特來抓我,我也算是榮幸了,我很想知道我的那些客人,恐怕現在已經不再人世了吧。”
李問有點吃驚的盯着盧卡斯,想要看清楚盧卡斯,他聽說過盧卡斯的名字,只是之前一直沒有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盧卡斯聯繫起來,畢竟外國人的名字同名的很多,就好像在華夏叫什麼偉的,什麼建國的。
“嗯,他們提供的情報才讓我們找到你,也真是不容易,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們跑遍了南美洲、歐洲、亞洲,才抓到你們的尾巴。”
盧卡斯輕描淡寫的說道,雖然沒有說怎麼獲得情報的,但李問知道,那些人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回答,而且盧卡斯估計也不會留他們的性命。
“做得好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你抓到了。”
李問自嘲的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完美無缺的犯罪,只要做了,就肯定會被發現,而且被盧卡斯這樣的高手抓捕,自己輸得不冤。
“你已經很不錯了,讓我們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換做別人,恐怕一週就能夠搞定。”
盧卡斯暗暗得意的說道,自己就是叼,要不然FBI的人怎麼會來委託自己呢。
“看來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不多了。”
李問說道,回到美國,絕對會被審判,那麼多證據,想要脫罪可不容易。
“不是不多了,而是沒有了,我一般不會去監獄閒逛的,不過我也勸你認罪,認罪至少還能夠活着,說不定還會成爲外聘人員,要是耍詐脫罪,下次我們被委託的時候,就恐怕不是抓你們,而是殺你們了。”
盧卡斯說道,FBI既然能夠委託自己等人抓人,那就很有可能委託自己等人殺人,美國政府還是很喜歡外聘人員的,甚至打仗都會用外聘僱傭兵。
“你有了那麼多罪證,我還怎麼脫罪。”
李問苦笑了一聲,之前盧卡斯逼問的時候,想要說謊,可是這些罪證都是放在一起的,早知道就分開放,只供出一個地方的,只要對自己的證據不足,自己是有機會逃脫的。
“知道就好,你也是可惜了,明明是個人才,偏偏走上這條路,你哪怕僞造畫作賣假畫,也不至於這樣,人心不足蛇吞象。”
盧卡斯對李問說道,說完就站起來了,和他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還是那句話,以後是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