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坐直了身體,津津有味的聽丹尼·阿徹講故事,一顆小小石頭的漂泊之旅,這要是出版,一定會很很受歡迎。
麥迪·鮑文也激動了,馬上就要迎來自己追尋的真想內幕,只要能夠有足夠的證據,自己就能夠讓戴比爾斯集團付出代價。
“叛軍的手上有價值幾十億的石頭想要拋出,而範迪卡這種靠囤積鑽石來賺錢的人,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尤其是他們對那些可憐的冤大頭宣言,‘訂婚戒指應該花去三個月薪水’的時候,嚴格來說,他們並沒有直接資助戰爭,但他們間接爲戰爭的持續製造了一個有利的環境,我這麼說你就明白了吧。”
丹尼·阿徹又把這裡的戰爭和鑽石有什麼關係說了一下,雖然這個原因不是全部,但也是有不小的比重。
“證據,我需要確切的證據,否則拿什麼取信世人。”
麥迪·鮑文對丹尼·阿徹說道,她相信,丹尼·阿徹既然說這些,那就一定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他說的東西。
丹尼·阿徹看着麥迪·鮑文的眼睛,從裡面看到了堅決,他就知道,如果不再拿出來點乾貨,就別想得到麥迪·鮑文的幫助。
“看這個,名字、日期、賬戶號碼,我這裡面記錄的非常詳細。”
丹尼·阿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本,看起來很破舊,裡面寫滿了東西,他直接展示給麥迪·鮑文看。
“這些東西,如果在我沒有隱藏好自己之前,你只要發出去一個字,我就死定了,只要等我離開這裡,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你怎麼發表就行。”
丹尼·阿徹說道,他現在是以前逃離這裡,之前他的想法是把石頭賣給戴比爾斯集團,這樣會更保險一些,至少戴比爾斯集團不一定會懷疑自己,但是現在有盧卡斯突然出現,讓自己只能夠改變計劃。
麥迪·鮑文看着丹尼·阿徹,確定了他手中證據的真實性,她有點猶豫,不知道爲了這個證據,自己要不要進行利益交換。
最終,麥迪·鮑文還是答應了丹尼·阿徹的請求,帶上丹尼·阿徹和所羅門·梵迪前往科諾地區,科諾地區是塞拉利昂主要出產鑽石的地區,同樣也是被反叛軍大區域控制的地區,政府軍在那裡只有少數據點。
不過政府軍爲了讓外界知道這裡的情況,爲了得到更多的支持,比如武器、資金還有聲援,也只能夠把記者送去,讓記者們把那裡的慘烈報道出來。
這次政府軍派了二三十人的武裝來互動記者隊伍,記者們依舊是坐在中巴車上,而盧卡斯他們有自己的防彈車,丹尼·阿徹和所羅門·梵迪也和他們一起,車上擁擠了一點,不過也沒有問題,一輛車上坐五個人,沒有太大影響。
“盧卡斯,你能放棄這塊鑽石嗎?讓丹尼·阿徹賣給戴比爾斯集團,這樣我就能夠得到更加真是的證據,至少會是影響,而不是那冰冷的名字和數字。”
在路上,麥迪·鮑文對盧卡斯說道,這讓和他們同車的丹尼·阿徹一愣,他沒有想到麥迪·鮑文居然有這種想法。
“麥迪,很抱歉,我只能夠拒絕你,普通鑽石我可以放棄,但是稀有品還是有價無市的,好不容易遇到,我沒有放手的打算,而且麥迪,你真的以爲單靠這個就能夠扳倒戴比爾斯集團了嗎?別忘了他們可是大集團,有無數的就業崗位,而且還有無數的代言人,只要你改變了人們的消費習慣,讓人們不再鍾情鑽石,才能夠讓這種血鑽徹底的消失。”
盧卡斯拒絕了,麥迪·鮑文確實是自己的僱主,自己也要保障麥迪·鮑文的安全,但是不代表麥迪·鮑文能夠干涉自己的生活。
“可是你不也看到這裡的情況,難道就沒有想要爲這裡出一份力的想法嗎?”
麥迪·鮑文無法相信的看着盧卡斯,她好像第一次認識盧卡斯一樣,盧卡斯怎麼能夠這麼冷血,難道就沒有看到那些塞拉利昂民衆的苦難嗎?
“麥迪,出力並不是這樣出的,首先這裡的人民要靠自己,他們內部無法覺醒,是永遠都不知道要做什麼的,你說的血鑽只是其中一方面,比重並不是很大,難道停止收購了血鑽,那些反叛軍就會投降了嗎?不可能,那些反叛軍會更加瘋狂的去攫取利益,在這裡遊蕩的軍火商人可是要比收鑽石的人多得多。”
盧卡斯說道,自己確實同情塞拉利昂的民衆,可是一個國家想要站起來,是要靠這個國家的民衆,而不是外人,想想華夏是怎麼重新站起來的,只靠外國的幫助,勢必會損害自己國家的利益。
“就算血鑽佔的比例小,可我們也不能夠因爲小而放任,只要一點一點斬斷叛軍的經濟來源,反叛軍被消滅是遲早的事情。”
麥迪·鮑文依舊鍥而不捨的勸說盧卡斯,因爲如果能夠拍到戴比爾斯集團高層手拿鑽石的照片,絕對能夠讓這件事引爆更大的反響。
“你……”
盧卡斯剛想回答麥迪·鮑文,前面的車隊突然停了下來,盧卡斯已經看到路邊一輛翻倒的救護車,幾個塞拉利昂人坐在路邊低聲哭泣着,地上躺着的幾個人已經死亡。
那些記者看到這一幕,就好像看到骨頭的小狗一樣,飛快下車,然後展開陣勢開始播報這裡的情況,雖然不是直播,但也是真實寫照。
麥迪·鮑文也立刻下車,她同樣不會錯過這種情況,這些都是血鑽犯下的累累罪行,把這些觸目驚心的鏡頭展現到世界所有人面前,看看人們是否依舊無動於衷。
“韋斯利,學童,警戒,這裡附近可能有反叛軍。”
盧卡斯讓吉賽爾隨時準備開車,他拎着槍下去保護麥迪·鮑文,這裡既然遇到了襲擊,就證明反叛軍肯定就在這附近,隨時都可能再次出現。